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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明怒而冷斥:「為我著想?下毒,令椋縣大亂,分散我的護衛,引開我的夫君,再抓我的朋友脅迫我,這就是你們的辦法?這便是為我著想?!我見過你們嗎?我識得你們嗎?我同你們有什麼關係,有什麼叫你們無法捨棄?隨便來個人叫我一聲公主,便是無法捨棄我?」
顏槐叫長明這怒氣一震,急急辯道:「椋縣的毒與臣等無關,請殿下……」
長明倏然一腳將顏槐踹下池子。
顏槐一下砸穿冰面沉了下去,緊接著便見顏槐猛地掙扎撲騰出水面,長明抽出亭外一名侍從佩劍,一劍砸向顏槐,血色飛速蔓開染紅池水,顏槐掙扎幾下飛快沉下。
從椋縣引長明入長琊的田橋飛快抽了鞭子捲入池中一下捲起顏槐砸在木橋,顏槐滿面血污紅疹,田橋飛快翻找出藥塞入顏槐口中,抬頭看向長明敢怒不敢言。
「看清楚了嗎?!」
田橋順著長明冰冷的目光落在顏槐腳下,瞧得纏在顏槐腿上的時冥海花花瓣,一下沒了聲。
長明目光冷掃向立在一旁的一眾南楚人:「既要我來見,何必再叫個嘍囉在我面前充大王。」
李翊裴修等人慢了半拍看向立在外間的南楚一眾,不知是因時冥海花毒的緣故還是旁的,只覺外頭立著的人長得似乎都一樣,打眼瞧去都是群小魚小蝦,並不能瞧得哪個更為特殊一些。
長明冷聲再道:「我在炆州城見過你,現下還能見到你,想必你的身份不簡單。」
短暫的沉默後,一道含笑的女聲輕輕響起,四下楚人退立,中有一婦人驀然撞入裴修李翊等人眼中。
「我原以為那一面不足以叫你記得我。」
說話的婦人看起來約莫五十出頭,面容和善,雖上了年紀,但五官看起來還極為秀美,左臉上有塊一指長寬的燒傷。
她穿著同其他侍從一般的僕婦衣袍,此間里里外外候著好些南楚人,上了年紀的也有四五人,面上帶傷疤者也非此一婦人,一眼看去老婦在人群中並不顯眼。
婦人迎上長明的目光微微有了變化,緩步入亭,語中難掩喜悅:「看來到底是血緣相親的緣故,即便只一面,你我的緣分卻是無法割捨的。」
李翊裴修等人面色倏變。
婦人微笑在長明身前半丈站定:「南境一別,這兩年我日夜都在想念你,長明,我是你的祖母。」
「不,該叫你浣兒。」
「你是我的孫女——蕭浣。」
第169章 都不能
「臭不要臉的老東西!」韓清芫撐著身體起來, 一把將長明往後拉,向那婦人斥道,「別以為胡謅個名字就能認親, 我若是叫我爹娘喊她韓長明,她豈不是我韓家的人了!李翊叫她李長明,她就是李家人了?!一張嘴誰沒有, 我現在就扒了你這張老皮看看這臉皮有多厚!」
李翊氣得漲紅臉:「我還是第一回 見這樣不要臉的老東西!胡謅個破名字就敢拿出來認親!你們怎麼這麼不要臉?!」
長明捉著韓清芫李翊,沒叫韓清芫李翊近前去,五公主緩過神緊緊抓住韓清芫。
裴修呵斥:「若憑空口幾句就認得, 這大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同阿明沾上親故!」
婦人面上極難看, 四下侍從上前, 長明冷麵立於裴修李翊韓清芫等人前。婦人看得長明很有心維護眾人, 看一眼四下上前侍從,侍從會意悄聲後退。
默了片刻後,婦人才再對長明說道:「我所言句句屬實。」
婦人言語間已經沒有方才的喜悅。
她看得長明眼中此刻的冷漠,嘴唇微顫:「你不要生氣,我們並沒有想傷害你,也沒有想傷害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只是你也該叫他們客氣安靜些。
「我們之所以用這樣的方式見你,也是因為擔心你並不相信我們, 我們需要時間和你說清楚這些,你如今是太子妃,請你來這裡無疑是最合適的, 如今看來, 我們做的也確實沒錯。」
她說罷看一眼那些比長明還要激動的幾人, 再道:「我姓袞。」
她抬手輕落在面上那一塊燒傷:「我當初僥倖從大火中的楚宮逃出,面上卻是不甚傷了一塊。」
她瞧得長明並不在意這些, 止了話,望著長明眸底有幾分悲涼憐愛。
「你生得同你母親一模一樣,你這雙眼睛我絕不會認錯。當年你母親隨你父親親征,在雲州生下你,你父親為你取名浣,可恨當年大楚與趙的長琊一役,你與你母親不幸走失。
「我同你父親趕來時,你母親已經死於趙軍之下,我們相信你一定還活著,從沒有放棄過尋你,大楚亡後,也一直在尋你,感謝上蒼重恩,令我在南境見到你,如此看來我們在南境並非一無所獲,至少讓我找到你了。」
「說完了嗎?」長明終於冷聲開口。
袞如意錯愕停下話,悵然望著長明許久,才再道:「不管你如何否認,你是大楚蕭氏血脈的事實無法改變。」
長明未語,只冷漠看著袞如意。
袞如意語氣又緩二分,再道:「浣兒,我們真的沒有騙你。」
裴修白面顫抖,沉聲又斥:「行騙者難道會承認騙人?!你們現下若以死明志,才有臉來叫阿明信上你們半個字,不若就都閉嘴,動動嘴皮子的事,什麼都不必付出,只需不要臉,能有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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