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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處去文淵閣也是可以的,兩個人不敢耽誤陳炎,忙又行禮。
陳炎三兩句支走二人,外間的腳步聲又漸漸遠了,陳炎的聲音也未再響起。
長孫明身子發軟,一臂無力垂下,一手還落在門栓,長孫曜將她翻了個身,長孫明撞在門扇,哐地一聲不算輕的聲響,他低下頭吮去她唇上的血珠,緊貼著她的唇,聲音沙啞又發狠:「顧長明,你敢!」
惡狠狠地說完話,他又溫柔下來,輕輕啄吻,如此溫存同他方的發瘋實在反差過大,掌在她頸側的掌愈發燙人,長孫明腿軟栽下去,又叫他立刻托抱起,往後退,抵在一旁粉壁。
啪地一聲,長孫明將最後的力全甩了過去。
長孫曜微偏頭,被猛地推開,他輕咬去唇上的血,烏黑的眼眸落在長孫明發顫的身子上,紊亂的呼吸停滯幾分。
長孫明避開他的視線快走幾步,發顫的手又被他拉住。
長孫曜一把拽過她托抱起,發了急,狠狠撞在粉壁,迫使她仰頭的同瞬,低頭狠狠吻她。
第99章 很清楚
長孫明像溺水般, 緊覆住他的雙臂,再一次被撞上時,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上撞了些, 顫抖著勾住他的頸,終於接受他的發瘋。
勾在她手上的九州司雨早便砸落在地,無人去理會, 長孫曜雪色大氅落地,未離她分毫,肌膚沁出薄汗, 打濕額際散落的幾縷碎發。
外間又漸有了行走交談聲, 兩人精神隨之一緊, 外間到底在談什麼他們聽不得, 他的吻會因漸大的交談聲與行走聲而慢慢溫柔下來,但隨著那聲響漸行漸遠,他便又狠了起來,如此反覆。
長孫明惱他,他便任她抓打,到底是徒勞,她怕總有一日會死在他手裡。
她終於明白,對他是打不得的, 越打他,他越是狠。
他向如此惡劣,不容人拒絕。
*
長孫明並非第一次到長孫曜的寢殿, 但這樣坐在他的床榻上, 卻是第一回 。
薄青色的床帳垂放下, 將殿內本就不明亮的燈火又擋了大半去,半昏半明間, 長孫曜傾身向前,微燙的長指輕輕覆上長孫明的唇,冰涼的帶著甜氣的藥膏在唇上一點點化開。
長孫明偏過臉,下意識地抿唇,吃進些藥膏,涼涼的甜甜的。
他將她的唇撫開,吻她的唇角。
長孫明輕顫避開。
「別吃這個,不好吃。」
長孫明不答,也不看他。
他所有的混蛋事,所有的好,她都記得,就唯獨不知道,到底是討厭他更多,還是偏向他更多,今日永羲殿之事,她低下頭,看到擱在一旁的九州司雨佩,那樣摔在地上,竟也沒將這玉給摔碎了。
長孫曜垂著眼眸,修長的指慢慢落到她的腰間,略有停頓後便將她的玉帶打開,長孫明的呼吸隨同腰帶抽離的聲音慢慢凝滯。
她顫聲:「長孫曜、」
長孫曜嗯了一聲,卻並未停下或與解釋,深紅親王圓領蟒袍被褪下,長孫明不可避免地打了一個寒顫,身子卻動不得了。
他的動作極為溫柔,不像他平日火急火燎的模樣,他又傾下身,細碎溫柔地吻她。
他在永羲殿發了瘋,可就算那樣地發了瘋,其實也並沒有,他還是在最後停了下來。
他骨子裡還是注重禮教,自持身份,很難想像他到底是怎樣複雜的一個人,漠視一切,卻又謹遵禮法,那樣瘋魔,卻也溫柔。
雪白的中衣褪下,露出一層又一層緊裹的束胸,長孫明到底是忍不住發起顫,抬手搭在胸前,便是永羲殿那般,他也沒脫下她的衣袍,現下以這樣的模樣在他面前,到底羞惱難為情。
長孫曜傾身抱住她,長指勾纏到束胸的系帶,輕輕抽開,長孫明身體僵硬,束胸一圈圈落下,到最後一圈他又突然拉住。
「疼嗎?」
長孫明說不出話,掙了一下,覺到最後一圈束胸要落下,又凝了呼吸躲回他的胸前。
長孫曜垂眼鬆開束胸,扶著長孫明的雙臂,沒有同她分開,他將她慢慢轉過去身子,長孫明微滯,束胸完全落下,高束的馬尾被他撥到胸前,她整個後背完全赤-裸地展現在他眼前。
玉白消瘦的後背,有兩塊面積不小的紅,還有擦傷同血點,往下些,是緊勒出的束胸痕跡,長孫曜微燙的長指划過裸露的肌膚,所及之處,瞬間起了一片小戰慄。
冰涼的藥膏輕輕化開,長孫明總算知道他是要做什麼。
他塗抹藥膏時動作極為輕柔,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兩個人對這一切又清楚得很,藥膏塗完,大抵等了小半盞茶,落在她身側的束胸又叫他抽去,緊接著是布帛撕裂的聲。
他在撕束胸的布帛,她不知他要作甚,也未去問,比起脫她的衣袍,替她穿衣袍時,他的動作笨拙了十倍不止。
「我自己來。」長孫明摁住一側束胸。
「別動。」
長孫明被他這嘶啞的嗓子嚇了一跳,隨後那撕開的束胸便十分拘束地披到胸前,自她的臂下穿過,他只碰到她的腰際臂彎,旁的地方都避了去,極為艱難地纏了兩圈後,她感覺到他將余處的布帛塞進裹起的束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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