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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遠在外州的南塗賞賜暫由薛以先收著,眾人的賞都賞下了,再有便是長明身邊的飲春。
而那面飲春被薛以叫去,拿得箱盒時很是一怔,看得箱中物大駭不敢置信,顫抖去看薛以。
飲春雖不是長孫曜身邊近身伺候的,但如今也是長明身邊第一等的大宮女,在長明身邊未滿一年,卻也按著一年兩千金賞的。
大典節日賞賜之事向由薛以處理,這回大婚兩日處理賞賜,他便見了百幾十萬金,面對這兩千金自是平靜:「太子殿下賞的,這兩千金儘管收了就是,好好侍奉太子妃殿下,自有你的好日子。」
可不是他說大了,留在東宮,只要是個有用又得重用的,便是外頭那等公侯小姐和文武官都是比不得的,他們雖是臣下奴婢,可也靠著自己本事在這東宮立足,每一文每一錢都是自己努力得的。
便說陳炎,今日拿的賞可便是一個相爺幾輩子的俸祿,東宮這潑天富貴即便不是他等的,可碰著一點那也是幾輩子用不盡的。
他跟在長孫曜身邊久了,再清楚不過,長孫曜從不拘著銀錢,賞罰分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能做做得好忠心耿耿者重賞,做不好有半點異心留不得東宮,也留不得命。
東宮能予的,是怎也不可能從旁處得的。
飲春壓著受驚的聲音小聲問道:「可昨日太子殿下不是賞過了嗎?」
太子大婚,東宮上下宮人都賞了兩年俸祿。
「昨日賞的是大家都有的,今日賞的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殿下近身伺候的。」
飲春聽得這話還不敢置信,眼眶一紅,激動得死死咬著牙不敢叫眼淚落下來。
薛以也沒有瞧不上飲春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只道:「大喜事可不得哭。趕緊收好了回去候著,留心著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殿下喚人伺候。」
飲春趕緊擦了眼說是,又問:「薛公公,那奴婢什麼時候去謝恩呢?」
「太子殿下從不興這個,你自己知道太子殿下的恩賞便是了,不必去太子殿下那謝恩。」薛以說著又交予飲春另一隻箱盒。
飲春呆呆看著箱盒,又聽薛以說道。
「太子妃殿下另賞了你兩千金。」
飲春渾身震顫,再說不出話來。
長明沒使力,隨著長孫曜抱了,溫暖的浴湯從四面裹了來,她愜意地翻了翻身子枕著一臂趴在玄亘池池沿,禁不住眯眼,不過才翻動一下又叫長孫曜給撈了去,整個人叫他摟在懷裡。
長明慵懶地抬起眼眸,長孫曜放大的深邃眉眼便現在眼前,擱在池沿的手也叫他捉了去。
長孫曜低下眉眼,目及浮在長明胸口的緋色香花,登時赤了臉,昨夜裡在玄亘池的兩次荒唐猝不及防在腦中撞現。
長明叫他看得面赤,想背過身去,又立刻被他更用力的環住,掌在腰際的手越發沒有規矩,長明呼吸斷了斷,昨夜裡池中那些羞恥直接的纏綿畫面也再一次在她腦中浮現,長孫曜低眸,拉過池岸的羊羔絨毯半落在池壁,環著長明抵在池壁,長明一下明白,臉上身上愈發地紅。
她撞在他叫水打濕的胸膛前,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處,他身上每一塊肌肉的顫動都叫她清楚感覺到,長明還很不敢看他,低了眼眸容他緊擁。
待飲春再見到長明,已是快日落時,長明自個穿好衣裙才傳的她,她午間也瞧得幾分,知道太子多寵愛,她曉得長明面薄,便不多看,只恭敬侍奉長明梳妝,待長明梳罷妝,飲春這才感激地同長明謝恩。
長明很是一怔,聽得飲春說是那幾千金的事,這方明白過來,原賞賜下去,宮人竟是要這般謝恩的,她不甚習慣這個。
「你是我身邊的人,我瞧得出你真心對我,這是該你得的,不必在意。」
飲春聽得此心中更是無法平靜,又激動感激地拜謝了長明,長明再三叫她起來,飲春才起身。
她入宮十年,從一月幾百文錢熬到一月八兩銀子,得薛以提拔到了長明身邊伺候,月俸便直接從八兩翻到二十兩。
而今日兩位殿下賞的四千金,足是她一百六十六年的俸錢,是她幾輩子都賺不來的,本跟得這樣溫和的主子已經是天大的幸事,更何況是這等主子呢。
飲春本就那般喜愛長明,如今便是給她那等子世家貴婿,她也是絕不出宮去嫁人的,做人家的媳婦,哪有東宮這般日子痛快,自己的本事賺自己的錢,不求人分毫。
「殿下,晚膳還得小半個時辰,太后與皇后殿下賜下的補湯一直熱著,殿下愛甜,不若現在先用碗皇后殿下賜的茯苓蜜棗花膠湯墊墊肚子。」
長明聽得飲春這般問,方想起中午太后與皇后的賜宴,她與長孫曜是一口沒吃,也就她喝了那一口茯苓蜜棗花膠湯。
「也好,再取一碗太后賜的人參雞湯給太子。」長明面上微紅。
飲春趕緊應下了。
*
又次日長明行盥饋禮,長孫曜帶長明略了正和殿,只在太后與姬神月前行了盥饋禮。
再次日,長孫曜攜長明謁廟。
兩人拜罷先祖,又至襄王與昭王后前,特特多拜了一遍,長明看著兩人牌位,驀然想起襄王陵泉下,抬眸看向長孫曜,正對上長孫曜含笑烏眸,長孫曜執過長明的手合握住,笑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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