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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明想起了指尖劃破肌膚的感覺,羞愧難受地說不出話。
長孫曜追問:「抓哪了?」
長孫明不敢相信長孫曜竟能這麼平靜地問這般羞恥過分的事,她在朝上見長孫曜時,長孫曜也確實是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同以前一般,當她不存在。
可她……她到底是對他做了那些過分的事。
她抓了他的手臂,甚至是扒開了他的衣袍,咬了他的脖頸和肩膀,對他做了只有他妻子才能對他做的事,他的身上絕不會少那些過分的痕跡。
看長孫明臉紅得滴血卻說不出話,長孫曜知道是聽不到回答了,默了默,抽開了腰帶。
長孫明猛地一嚇,抬手擋住眼,顫抖道:「長孫曜,你、你這是做什麼?」
耳邊脫衣袍的聲音並沒有停下。
長孫曜扯下長孫明的手,將長孫明拽了過來,要長孫明看:「顧長明,看清楚。」
長孫明緊閉著眼不願睜,她不看腦中都是那日的事,看了還得了。
長孫曜將長孫明的手帶過來。
碰到滑膩微燙的肌膚,長孫明渾身一顫,想縮回去反叫長孫曜抓得嚴嚴實實,長生蠱血方喝下,心裡的念頭也還沒被壓下,長孫曜這是一點都不怕她嗎,她終忍不住,靠了過去,抱住他,燙得嚇人的臉貼了過去。
長孫曜一滯,不過片刻,長孫明又極痛苦地推開了他,但終於睜開了眼看。
要這樣去看自己犯下的錯,心中的痛苦和難受都是說不出的。
等等……
沒有?沒有?!
長孫明猛地瞪大眼。
她記得的划過的地方完全沒有痕跡?!長孫曜身上怎乾乾淨淨?!
長孫明不敢相信,趴過去扒拉長孫曜身上的肌膚,就差臉貼上長孫曜的胸口。
長孫曜身子一緊,煩躁並不比長孫明少,他這次不待長孫明動作,自己便推開了長孫明的臉,將衣服穿回,聲音略低啞了些,帶著些說不出的情緒:「你這樣像話嗎?」
「不是,我……」長孫明早忘記了羞恥,手又不由自主地扯在長孫曜的衣襟上,不想讓長孫曜把衣服穿回去,她不敢相信,她怕自己只是眼花,臉又靠過去,嘀咕道,「怎麼會沒有呢?」
她記得的,她很過分地咬他抓他的,怎麼會什麼痕跡都沒了,這才兩三天罷了,怎會沒有了呢。
長孫曜猝不及防地被長孫明推下,長孫明趴在長孫曜身上怔了一怔,氣血猛地上涌,長孫曜呼吸一緊,翻身將長孫明壓下,長孫明眼睫一顫,心跳停了半瞬,最先湧上來的不是羞恥,而是腦中莫名浮現出這幾日不曾有的記憶,這番情形好似……也有過?
長孫曜怔愣地看長孫明,旋即猛地起身離開,側著身拉回散開的衣袍,極輕地喘了一口氣:「顧長明,你是不是有病。」
長孫明躺在矮方榻,大腦轟轟轟地巨響,緩了片刻,又坐起急聲解釋:「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為,不對,就是啊……」
她戛然止聲,她扒著長孫曜的衣服不讓他穿,臉都差貼上去了,可不就是有病。
長孫曜背過身去:「你以為什麼。」
長孫明又不敢說:「沒,我沒……」
長孫曜穿罷衣袍,側身看她:「你是什麼身份自己不清楚?膽敢對孤放肆,孤早殺了你。」
現下這場合,長孫明聽著這話卻不覺難受,也是,她要敢放肆,長孫曜能放過她……
她猶豫不安,不敢相信地低低問:「那那晚,我們?」
「你是喝了孤的血沒錯,是想對孤不軌不錯,可就憑你,」長孫曜不屑地看長孫明,嘴角噙著譏諷,「逼迫得了孤?你以為結春散是什麼神藥聖物,能令你功力突然大增?」
長孫明面上滾燙,羞恥地說不出話,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她現下武功確實還不及長孫曜。
長孫曜沉著聲再道:「孤不知道你這腦袋裡都想著什麼混帳事,但要讓孤知道你膽敢把那些混帳之事同孤想在一道,孤現在就宰了你。」
長孫明呆怔怔地看他,難道那些真的只是她因為吃了結春散出現的幻覺?她同長孫曜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她腦海中的那些,其實並沒有真實發生過?
那些若真的沒有發生,那長孫曜又是否知道她是女子?按她所有的那些不該有的記憶,長孫曜該是知道了,但若那都是她的幻覺,她同長孫曜其實沒那些,那長孫曜也許不知道。
可這種事怎麼問?猜只令自己煩惱痛苦,若讓人發現她是女子,便不是她一個人的事,長孫曜到底知不知道?他若知道也該是直接傳出去才對吧?
長孫曜眸子偏轉,突然問:「你是不是有分桃斷袖之癖。」
長孫明身形一滯,驚愕看長孫曜好久,才反應過來長孫曜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現下是男子,吃了結春散該是對女子生那種心思,若是對男子生那種心思,那不就是斷袖……
她艱難地道:「不、不是。」
如此說來,長孫曜是不知道的,那些果然都是她的幻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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