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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捧著他,她又似那雪地中的情形,竟是不覺自己的發柔柔痒痒地搔弄他的臉頰,只管自己親吻,吻得好是細緻,仿佛從不知他的味道,又好似要把這半天聚起的熱和暢快都給他……
好半天,她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他咽了一口,濕濕的香甜。一層薄汗,小風過便是涼颼颼的一個顫,兩人這才醒神,他趕緊用斗篷將她包裹了,「你怎的知道今兒是我生辰?」
「聽英格小主兒說的,說從來不許賀,也不許人提。可我……就是想賀!」她調皮地踢踢腿,他的懷抱毫無意外地穩穩的。
她既是能聽說他的生辰,也必是知道這是他的忌諱,明知故犯還理直氣壯,可他的心卻是一軟再軟,哪裡還得著呵斥,只道,「額吉因著生我險是送了命,而後大病一場,遂阿爸從不許人與我賀生。」
「這麼說,你就是多餘來的!」
看他咬牙,雅予嗤嗤笑,學他的樣輕輕蹭蹭鼻尖,在他唇邊道,「我的賀與你阿爸額吉無關,是為我謝。」
「為你謝?」
「嗯,謝上蒼,這一日,賜我親親狼獸。」
心裡何處起了柔,中原那些地老天荒的酸腐詩詞竟當真有了去處。他笑了,語聲卻啞,口拙道,「罵人不出穢語,肅王爺好家教。」
「哈哈……」她仰頭笑,輕靈靈的聲音好是放肆。
「渾丫頭。」他嗔了一句,任她笑,只管抱了往篝火旁去。
「哎!往哪兒去?我還沒賀完呢!」
「還要怎樣?這就夠了,天冷,不跳了,啊?」
「嗯,可你得……抱我回房。」
「困了?還得守聖火呢。」
「把門開著就是,火和雪都耽誤不了。」
開著門?「你又要做什麼?」
「你依我就是。依我啊!」
懷中的人薄紗半掩,白嫩的小兔兔就在眼前悠悠顫顫,再一聲嬌膩,他還如何扛得,口中說著她真不省心,腳步卻是往窯里去。
把她放在炕上,他也坐了下來,「行了,還要怎樣賀?」
她跪起身在他面前,「今兒,我,我……」剛說了這麼幾個字,臉頰竟是燙燙的,心道真真沒用,心裡演了好些遍怎的臨了這麼不中用!
「魚兒?」
「我……」吱吱唔唔到底不成句,乾脆心一橫,冰涼的小手去解他的袍帶,「我要,要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日子悠悠的最後一章,拖了這幾天,除了鵲各種忙活以外,也一直在想是不是該讓小魚兒吃了狼,實在怕有損兩人的形象。琢磨來琢磨去,為毛我就是覺得魚兒該吃了他捏?好吧,我是比較沒有節操。如果因此毀了狼形象,你們就吃了我好了。╭(╯^╰)╮
所以,本章會有補充章。應該會還放在這裡的作者有話說。這兩天如果看到更新進來卻沒有新章,親們果斷點這一章是了。字數不多,咱們點到為止。~(^_^)~
另:謝謝親愛的c,手榴彈彈越來越溫暖了。我真的知道你愛我,表總破費了。╭(╯3╰)╮
第66章
「賽罕,賽罕!我回來了!」
清靈靈的小聲兒地從崖下傳來,賽罕探出身去,耳中那一路噼啪的小皮靴上踩著歡蹦亂跳的人,正顛顛兒著往上跑來。銀白的小頭巾呼扇呼扇的像兩隻小小撲騰的翅膀,從上往下看,那褪去厚皮袍的身子小雀兒一般越發嬌小,乖得不得了。
他不由輕輕咂咂嘴,這都是錯覺,實則那清靜恬恬的性子早不見了蹤影,如今霸道、纏人,要怎樣就怎樣,弄得他連炕上都說了不算了。從來帶兵不曾有過這種挫敗感,究竟是何時丟城失地,他始終想不明白,有時侯當著面也想咬牙,怎奈她一嬌一軟,眼睛裡總是蓄了水,就這麼一個小伎倆他就死活繞不出去,認便認了,只這「乖」字斷不能再用給她。
瞅了一會兒,賽罕撤回了身,低頭繼續在簸籮里小心地鋪撿,心裡忽地閃過一個念頭:那頭巾是不是該給她摘了?
已是八月的天氣,不見酷暑、不見熱,在這荒野原地之中正是春//意濃濃。滿山荊棘斑駁,一簇一簇,曝露出石頭與硬土糾葛的地面,亂糟糟的猙獰,比白雪覆蓋的冬難看許多。怎奈日頭暖,風輕雲淡,吸在口鼻中,是無遮無攔原野空曠、清爽的味道。雅予一路跑著,褪去寒冷與臃腫後的輕快什麼都比不得,心都似飛了起來,乘著耳邊的小風暢快地奔了他去。偶爾那石頭夾縫或是荊棘中鑽出紅瑩瑩的小花,突兀得仿佛禿子頭上粘著的卡子,跳進眼中怪異而有趣。
說是山崖,實則很是低矮,不過陡峭卻當真應了名,爬起來也是吃力,待到了頂處,身上已是薄薄一層汗,氣息喘喘的。崖口處他正彎著腰在大石頭上鋪曬著這些天收攏來的寶貝,一眼看見那身影,她眸子裡的笑便溢了出來,腳下卻踩出不耐的聲響。
見他直起身,竟又轉向另一塊石頭去,她哪裡還依得,拎了袍腳跑過去,不待他應,一屈膝鑽到他的臂彎里擋在了他和那簸籮之間,兩隻手扳了他的臉頰,柳眉挑得尖尖的,「壞蛋!」
小兔子跳跳的如此靈活,小爪子暖暖的,軟軟的,捧著他,狼的顏色和稜角瞬間就化沒了模樣,語聲屏得沉嘴角卻帶了笑,「回來啦。」
「心都被藥迷了去麼?怎的聽不見我了?都回來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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