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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還不曉得?五叔哪裡知道我中意什麼顏色,只有啞姐姐知道。」說著英格從身旁撿起紮好的兩朵嫩黃蕊雪白瓣的花,「啞姐姐,這個是我采的,來,給你戴。」
雅予笑著點頭,俯身在她身邊。自見面那一日起,小丫頭張口閉口喚她啞姐姐,那欽出口攔過,雅予卻依了她。她喜歡聽英格這麼叫,不想聽人叫她魚兒,不管是誰,一句都不想聽到……
「到處尋不見,誰知你們竟是跑出這麼遠!」
應著聲兒幾人回頭,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歡快快奔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這就亂將起來哈!
謝謝親愛的c,手榴彈君威武!愛你╭(╯3╰)╮
第32章 開局押寶
及至跟前兒,來人從馬上一躍而下,把鞭子劈頭扔向那欽,「你算哪個?帶著咱們小主子跑了這麼遠,可有跟大將軍和夫人請了示下?」
那欽抬手接了,笑笑放在身邊。
雅予趕緊跪起身行禮。此人是大將軍夫人的親妹妹,名喚諾珠。模樣與她姐姐長得很像,豐豐潤潤的鵝蛋臉嵌著兩個圓圓的酒窩,一雙略向下撇的杏仁眼總是睜得很大,黑亮逼人;圓鼻小口甚是耐看,只是鼻樑稍塌,整個臉龐便顯得有些平扁。聽說早年成過親,歿了夫君回到娘家,卻是夫人二字不許叫,只讓稱「大姑娘」。不過穿衣打扮再非女孩兒裝束,衣袍顏色搭配起來也隨心所欲,全不顧著強眼吃色,極是鮮艷,卻因著身材高挑,長腿細腰,抹去了寬肩的缺處,偏偏生出一股中原女人難有的潑辣風采。
諾珠笑著沖雅予擺擺手,坐在了英格與那欽之間,雅予並未回坐,從氈毯上的暖桶中取了銀茶壺與人們斟茶。
「小姨,你怎的來了?」
「臭丫頭!」諾珠擰了一把英格的腮,「早起不來給我磕頭怎的倒自己玩兒去了?」
「昨兒就跟五叔合計好了,今兒日頭落了山才去討壽酒呢!五叔,可是不是?」
「是啊。」那欽邊應著邊幫著雅予在奶茶碟上分著小勺。
「呵,那我這壽星豈非要落一整日的單兒了?」
「可不!」英格樂得咯咯的。
聽他們說笑雅予這才明白,原來今兒是大姑娘的生辰。難怪剛才瞧著哪裡不對,這素日風風火火的人竟是塗了胭脂呢。頭箍上綴的珠鏈也比平日多了許多,從兩鬢垂下,端端遮去了半個臉龐,格外隆重,顯是精心打扮過。這便又悄悄抬頭瞥過一眼,玉面朱唇,墨眉漆眼,處處描畫都重,若是擱給旁人定是成了小鬼兒模樣,擱在她,卻是張揚得神采奕奕。一時覺著好,便趁著遞茶多看了兩眼。
諾珠接過茶碗用小勺攪了攪,「啞魚,你說這兩個該打不該打?」
雅予只管瞧人家好看沒及應,竟是順了話點點頭。
「哎呀!你可捨得!」英格越鬧開了,小巴掌毫不客氣地噼噼啪啪落在雅予身上。
這般玩鬧雅予哪裡招架得住,直把臉窘了個通紅也不敢還手,那欽笑著遮攔開拉了她坐下,手指著諾珠道,「今兒晚上饒不了你。」
諾珠只管笑,這丫頭皮兒這麼薄,每次逗她都是這麼容易上手,又怨得誰呢?抿了口茶,這才轉了話,「我還當老六跟你們在一處,他人呢?」
那欽看了雅予一眼,見她低著頭撥弄茶勺似是根本沒聽著,便放了心隨意道,「昨兒夜裡就回去了。」
「連夜走的?何事這麼當緊?」
「沒什麼事,就是惦記他營里。」
「六叔來了?」英格驚乍,「何時來的?怎的就走了?也不來瞧瞧我?可瞧我哥去了?」
那欽沒吭聲,諾珠本不覺得怎樣,一聽連英格都沒見,倒覺得詫異,「他這次來做什麼?瘋跑了這麼一大圈?」
看雅予雖仍是低著頭,卻並未有任何波瀾,將才的窘迫也復了顏色,那欽便如實答道,「他想帶阿日善到探馬營去。」
「哦?這阿日善剛來他就追了來,何時他倆有了交情?」
「什麼交情,公事而已。」那欽敷衍了一句,並未細說賽罕是怕阿日善給大哥惹禍,想帶到他手底下好收拾。早就寫了信給三哥,誰知阿日善那廝說什麼也不肯去,磨蹭了這兩個月還是來了左翼大營,不得不說也是件惱人的事。
諾珠聽聞也知趣地未再問,畢竟自己的夫君曾是紹布手下的得力大將,與這兄弟六人可說得是不共戴天,遂於公事自己從不多打聽,只這紹布的小舅子她倒是知道得很,便說了兩句不當緊的,「那起下三濫的東西,掀不得什麼風浪,擱一邊兒任他自己張揚著也就罷了。」
「嗯。」
「下三濫的東西?」英格一旁聽著好是納悶兒,「五叔,他怎麼下三濫?」
那欽笑笑,這腌臢話如何能說給女孩兒聽。諾珠擰擰她的腮,「打聽那些個做什麼?橫豎也不會讓他見著你。」
英格掃興地撇撇嘴,不再言語。
諾珠低頭喝了口茶,看看氈毯上除了銀壺再無旁物,覺著干喝無趣便問道,「啞魚,可帶什麼點心了?」
「帶了,我去拿。」不待雅予應,那欽已是站起身往車邊去。雅予怎敢就這麼坐著,也趕緊起來隨了過去。
待兩人離遠些,英格湊過來碰碰諾珠,悄聲道,「小姨,你怎的總拿啞姐姐做仆女使?她是五叔的舊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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