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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太痛了,不過林鄴伸手抹了一把,發現又好像這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如果真的是刀子扎在自己的臉上,那他的臉肯定會流血,但他的臉現在並沒有流血。
所以這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於是林鄴就像是催眠一樣的告訴自己,他的臉並不痛。
他的臉一點都不痛,不就是一點風嗎?這種風可以是刮刀子一樣的疼也可以是那種很柔和的清風。
所以自己現在吹在臉上的其實是溫柔的風,而不是刮刀子的風。
地球人其實都有那麼一點阿q精神。
尤其是當那個人不斷的暗示自己的時候,這種自我暗示的作用還是比較強悍的,林鄴現在就是這麼一回事,在他這種不斷的暗示作用之下,他覺得刮在臉上的風真的沒有那麼疼了。
於是他就在這種不斷的暗示之中,他往前面又走了五米。
這前前後後加起來已經是差不多二十米的距離了,不過林鄴還想繼續往前走。
但就在他走到二十二米的時候,他的臉疼的有些受不了了,這已經不是自我暗示可以解決的了。
那是真的刀子刮在臉上一樣的疼,而且是實實在在掛在臉上的那種,所以他們往前面走一步,這種疼痛就會伴隨著他的全身,不管他怎麼暗示自己,這並不是一把真的刀。可是痛楚卻是實打實的。
林鄴咬了咬牙。
不就是被刀子刮在臉上嗎?自己受的極限訓練那麼多,所謂的痛苦又不是沒遇到過,想當初他和周塘杜央兩個人,那也都是家裡的二代三代。
從小那也是被寶貝著長大的地球異變之前根本就沒有受過什麼罪,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那些人都是奉承著他們的,他們這些個真正的太子爺從來就沒有受過罪。
可是在地球異變之後,他們知道世界變了一個樣,他們想要自己也覺醒異能,所以不斷的去那些危險的地方,縱然有許多的保鏢跟隨在自己身邊,可是那些保鏢也無法代替他們,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就受了一些罪。
可是整整五年的時間,他們依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覺醒自己的異能。有許多人都說他們是廢物,只是不敢在他們的面前說而已,畢竟他們的家世不錯,除了他們之外,家裡還有都是異能者的大哥,家族的力量又強大,尤其是他林鄴,他的父親更是國家元首。
可那些背地裡的嘲笑有一些嘲諷的眼神,他們又不是看不見。
那個時候他們不也是忍過來了嗎?更不用說是認識少年之後他們這三位少爺身上所受的那些訓練都不是一個普通的尋常人能夠忍受的,甚至不是一個普通的異能者能夠忍受的。
周塘和杜央兩個人所接受的一些訓練有時候甚至都超過自己,然而那兩個人都從來不喊苦不喊累。
不管少年這邊安排了怎樣的極限訓練,讓他們從鋼絲上一次次的掉下來,那兩人也都頑強地走過了鋼絲。
自己在三個人當中從來都是老大的存在,他又憑什麼不如他們?
他其實知道在那些極限訓練當中,少年對自己是縱容著的是放水了的,更是呵護著的,在周塘和杜央兩個人不斷地忍受各種痛苦的時候,只有自己這邊可以得到少年的治療。
難道要因為這樣自己要不如那兩個人能忍耐嗎?林鄴覺得不能夠。
他可是三個人中的老大,他難道還不如那兩個可以忍下去嗎?
這一刻的林鄴身上爆發了那種無與倫比的力量。並不是說自己一下子變得多麼強大,而是他的信心,一下子得到了無與倫比的增強,他就是在告訴自己他能夠忍受周塘和杜央兩個人都無法忍受的痛苦,他不會被那兩個人比。下去當少年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也可以不要任何人的心疼。
既然這些刀子還無法刮死自己,那就勇敢的往前走,刮不死那就往死里刮。
林鄴大吼了一聲,然後朝著前面繼續走。
他走的有些踉蹌,甚至在前進的過程當中還摔倒了幾次,但每次摔倒的時候,他都咬牙爬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他的那張臉肯定早就被刮的都看不見本來長什麼模樣了。但那又怎樣呢?他的臉還是能夠見人的,這只是一種感覺罷了。
不就是被刮的痛一點嗎?只要他沒有被刮死,他就要一直往前面走。
當林鄴來到二十九米遠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腳已經無法往前面邁開一步。除了自己的那張臉之外,他已經覺得全身上下包括自己的骨髓沒有哪一處是不痛的。
他知道自己只要停下來,那他就可以獲得解脫,而他要停下來了嗎?他自己好像已經走出去了很遠,現在已經算是到達了自己的一個極限,好像停下來也沒什麼了。
可是看著前面那無窮無盡的路,林鄴就覺得如果自己真的停下來的話,自己依然是一個懦夫,一個需要靠著少年才能夠強大的懦夫。
他並不排斥依賴自己的媳婦,但他不能在媳婦不在身邊的時候就無法生活,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他也不介意吃媳婦的軟飯,可是如果媳婦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也要自己變得強大。
更何況少年那麼強。如果自己連這點痛苦都忍耐不了的話,他有什麼資格站在少年的身邊更不用說,他們還面臨著那樣的一個強敵。
他更是向他的少年承諾過,他會和對方一起報仇,少年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可如果連這點痛苦都忍耐不了的話,他能夠成長到強敵那樣的高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