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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瑤嗯了一聲,她看向屋外,嘀咕了一句:「這雨邪門的很,春獵肯定也進行不下去了,小年估計也快回來了,這陣子開不了業就歇了吧,不打緊。」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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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頌安和孫茂水立刻去了巡撫衙門,昨日才見過面的那些大臣們也紛紛趕了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胡巡撫顯然氣憤不已。
「流水縣的河道是前年才專門修繕過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廳堂內的諸位大臣都不敢吭聲,江頌安聽了幾句才知道,慶州九縣,在前年的時候流水縣便遭受過一次洪災,當時朝廷撥款,將流水縣的堤壩全部修建了一遍,所以按理來說,這流水線的河堤應該是最結實的,但沒成想,這次大雨竟然又垮了。
得知此事的江頌安心頭已經冒了火,看向馬學應。
馬學應是河道督查,流水縣修繕堤壩一事正是他全權負責,此時明明應該心慌的人卻是面不改色,道:「大人,流水縣地理位置特殊,正好在淮河改道最兇猛湍急之處,這雨大的很,淮河暴漲,屬下認為此次並非是河堤的問題。」
他剛說完,同樣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杜臨便皺眉道:「淮河改道確實兇猛,但流水縣也不是才搬到此處,難道先前修繕河堤的時候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麼?前年的洪水教訓還不夠?」
馬學應臉色一下就垮了。
「你這是何意?」
杜臨:「我記得前年流水縣百姓也受了很大的損失,再次修繕難道不應該考慮最壞的情況極力加固麼?!」
馬學應:「你這是懷疑我辦事不力?!一介書生,只會紙上談兵!前年朝廷打仗,國庫空虛!撥款少得可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誰又懂我的難處呢?!」
馬學應說完,全場寂靜,杜臨冷笑:「馬大人這是承認自己河道修繕不力了?」
「你!」
馬學應大怒,眼看又要吵起來,胡巡撫出面再次呵斥:「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吵!再吵,事情能辦了嗎!」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江頌安此刻問道:「大人,流水縣那邊傷亡如何?」
胡巡撫:「萬知府已經第一時間讓人去援助了,幸好河堤坍塌之處是在田邊,只是毀了幾百畝田,一戶消失,但是人已經救回來了。」
江頌安和孫茂水鬆了口氣,萬幸。
江頌安:「這雨下的邪門,看來修繕河道加固堤壩一事再不能拖,杜先生,不知你的方案如何了?」
杜臨此時也斂了火氣,從懷中掏出些圖紙:「我昨日回去花了些功夫擬了方案,本打算是從豐白縣開始,但沒想到流水縣最早出了這樣的事,我需要改改。」
馬學應立刻道:「胡大人!流水縣前年修繕堤壩的真是屬下的門生程六,他對流水縣情況最了解,屬下主張讓他出面!」
餘澤此時終於忍不住了,騰地站起身來:「馬學應!我勸你要點臉!我剛才是不想戳穿你,流水線堤壩為何這般脆弱你心知肚明!還要故技重施?!我勸你收斂一點!現在我是沒空參你,等到此次事情結束,你且等著就是!」
馬學應嗓門比他還高:「姓余的,你休要血口噴人!別以為我不知你在陰陽怪氣什麼!你敢污衊我,我也和你沒完!」
江頌安搖頭,再這樣吵下去,什麼事情都別幹了,他主動打斷了兩人的爭吵,道:「知府衙門的人可能不夠,我去彭將軍那邊稟報一聲,將遠征軍調來幫忙。」
胡巡撫欣慰點頭:「好,江大人,辛苦你了。」
江頌安懶得理會這些拌嘴的人,轉身就走,孫茂水也跟上。
還有一人也跟了過來,杜臨道:「江大人,我想去流水縣看看,能否搭一程馬車?」
江頌安驚訝:「你沒有馬車?」
杜臨苦笑:「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我只是一介草民。」
江頌安點頭:「上來吧。」
杜臨道謝。
「我要先去彭將軍那邊,估計只能送你到城門。」
杜臨:「城門口有很多車夫,我去那邊就好。」
江頌安點頭,馬車內沉默下來。
杜臨似乎憂心忡忡一直在看圖紙,江頌安忽然問:「方才你們在大堂內爭論的是事實麼,意思是前年流水縣修繕堤壩馬大人貪污了賑災銀麼?」
江頌安這話已經問的十分直白,顯然是將杜臨當成了朋友,杜臨一愣,笑了笑:「江大人不是禹王的人麼,為何問這個,我是一介草民,這樣的問題,過界了。」
江頌安咳嗽一聲:「你我現在不是以官員再議論,你就當我也是普通人。」
杜臨笑了,先不回答這個問題,反道:「昨日我帶餘大人去平安酒肆了,他當著掌柜娘子的面是痛罵你了一通,江大人還是別信任我的好。」
江頌安皺眉:「你為何要這麼做?」
杜臨:「我只是去吃飯,余大人是我同門師兄,我招待他罷了。」
江頌安心頭也冒了幾絲火氣:「你胡說,你這是介意我從前不待見你之事,你這人未免也太小肚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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