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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謝丞相聞言震駭,可是竟然說不出反駁之言,誰叫他已經被徹底拿捏住了。
做完了這件事的姬昭心情稍顯愉悅,看了一眼穿著單薄中衣跪在雪地里的謝丞相道:「謝相快起來吧,別凍病著了,到時候又要臥病在床可就不好了。」
姬昭說完,謝丞相這才顫顫巍巍地謝恩起身,身後的僕從連忙將厚冬衣披在了謝丞相身上。
「對了,丞相你長期不朝外加教子無方,此事可大可小,朕便只罰你一年俸祿如何?」姬昭說完站起身問道。
這件事的確可大可小,說大了是行刺帝王,嚴重的可以抄家滅族,說小了是御前失儀,罰點俸祿削下官職也就過去了。而謝丞相為此付出的是自己手中的的權力。
「多謝陛下。」謝丞相叩謝道。
「不謝。」姬昭笑著將手中的赤煉鞭重新纏回腰間。
隨後,他對謝檀書道:「檀書你為皇后,管理命婦是你的事情,皇后回家省親丞相夫人不親自相迎接,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一直抱著自己痛暈過去的兒子默默流淚的貞夫人聞言不由抬起頭,只見謝檀書慢條斯理道:「丞相夫人失儀,教子無度,驚擾聖駕,貶為九等孺人。」
「什麼?」貞夫人聽見這個結果整個人都如同沒了力氣一般軟到在地。
謝檀書雖然沒有讓她徹底失了誥命,可卻是將她降為了最低等的孺人,作為孺人她依舊可以進宮參加親蠶禮等各項重要典儀宮宴,可是她卻從站在最前面的變成站在最後面的,這簡直讓她顏面掃地當眾淪為笑柄。
謝檀書見此不由勾起可以嘴角然後提醒道:「貞夫人快給你兒子請個太醫吧,若是再不救治,你兒子怕是要毀容了。」
貞夫人看滿臉是血的謝庭不走了尖叫一聲,然後徹底昏死過去。
「唔。」姬昭點了點下巴然後看向謝檀書道,「還要進去看看嗎?」
謝檀書點了點頭,此次他前來的目的便是接自己的乳母離開丞相府。
姬昭對丞相府沒什麼興趣便道:「那你進去吧,朕在外面等著你。」
說完,姬昭又指了兩個身強體壯的侍衛跟著謝檀書進入了丞相府。
而在另一邊,正待在宣政殿偏殿批閱奏摺的蕭衍也聽聞了丞相府門前的事。
「陛下出宮了?」蕭衍擱下手中毛筆問道。
「是。」陸拾手舞足蹈地比劃道,「您是沒看見小陛下是有多厲害,那鞭子揮得虎虎生威,打得丞相家的二公子滿地亂滾。」
「並且,就在這麼一說一笑間竟然將丞相分為了左相和右相。不過,陛下為什麼要把右相之位給夏安世?」陸拾疑惑地說道。
「制衡。」蕭衍開口回答道,或許陛下根本不需要他教,他天生就懂得如何玩弄權術。
這般想著,蕭衍眼裡不由染上了幾分笑意。
「唉?」陸拾想不明白,不過他可是看見戶部尚書的位置空了,他忍不住開口道,「不如在這裡安□□們的人?」
蕭衍雖然再漠北手握三十萬大軍,可是養一支軍隊哪裡不需要開銷,更是需要國庫支持,而戶部則是常常卡著漠北軍的軍餉不發,若是他們能拿下戶部,那便是軍隊和錢都在手了。
蕭衍聞言皺起來眉頭道:「看陛下意思。」
「什麼!看小皇帝的意思!」陸拾驚道,隨即意識道自己聲音大了些,他忍不住小聲道,「殿下,即便你不為手中的權力,也該想想底下的兄弟們。」
只見蕭衍目光如鷹隼看著陸拾道:「你是主帥還是我是主帥?」
陸拾聞言閉嘴,攝政王殿下事主帥,他最大。
蕭衍見此開口道:「去將我的盒子拿來。」
「哦。」
很快,陸拾將蕭衍從漠北出發時便帶在身邊的盒子取了過來。
蕭衍伸出手將這一尺長的盒子打開,只見裡面的放著一根通體艷紅有著蛇一般花紋的長鞭,上面還有讓人頭皮發麻的倒刺。
這是蕭衍親自製作的長鞭,他抓了漠北最毒的毒蛇剝了它們的蛇皮,又取了最柔軟的羊皮裹住手柄,為了防止姬昭傷到自己,蕭衍又做了機關,讓其可以自由打開關閉倒刺,比姬昭現在手裡的要安全上許多,威力也要大上許多。
這是,蕭衍給姬昭準備的禮物。
而姬昭在謝檀書接出乳母之後交代了謝檀書幫忙拉攏一下日後大有作為的幾個學子便打道回宮了,誰叫他是皇帝,在外面總是不安全的,但是回宮就是給攝政王當人形蓋章機器。
就在姬昭昭懷著上墳的心情踏入偏殿後,一直在偏殿等著他的攝政王拿著他畫著王八的奏摺懟到他臉上問道:「陛下,這個怎麼解釋?」
姬昭抬眼,很好是他畫的烏龜被正主當場抓獲,但他依舊對攝政王蕭衍理直氣壯道:「朕,是昏君!」
奏摺上畫烏龜,寫你名字怎麼了?
第七章
「昏君?」蕭衍眉頭微
皺,他答應過姬恆要好好輔佐姬昭的,然而對方卻想當個昏君。
蕭衍心思幾轉,開始思考怎麼把人扳回正途。或者,讓他當這個昏君,這天下自然有他幫忙看著。
然而就在蕭衍愣神之間,姬昭便走回自己的書案準備草擬詔書,之前他已經說了要把丞相之位分為兩個,升任夏世安為丞相的詔書得趕緊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