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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鶩打量她半晌,再看看被皎月放下來的丫鬟。只道今日自己中邪了還是衝撞了什麼,這一個兩個的都莫名其妙地蹦出來。
她都不認識,得有什麼仇什麼怨,才能毫無教養口出惡言!
「聽姑娘口氣,似乎對我十分怨懟,恕我眼拙實在認不出姑娘是誰?又與我有何怨仇,引得姑娘出此下策,還口出惡言。」
皎月雖鬆開了掐著絲蘿的手,卻沒有放她離去,依舊把人反剪著跪在地上。
安秋鶩施施然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一手支著額頭,一手輕叩膝上,眸光幽深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白瑕被她看得煩躁,有些惱怒,「你管我是誰!先把我丫鬟放了,不然我就大聲嚷嚷,讓今日在座的賓客都瞧見你的惡行。」
安秋鶩有些意外,這就惱了?她還等著和這女子玩玩呢。
「姑娘,是你讓你的丫鬟把我引到此處,又是你先對我出言不遜,最後還是你連名諱也不報。凡事總的講個清楚道個明白,你什麼都不說,叫我如何放了她。」
她指了指跪在腳下的絲蘿,皎月手下使力,那丫鬟疼地直叫饒,眼淚婆娑地看著不遠處的白瑕。
「若姑娘當真敢與我在人前分辯一二,請姑娘千萬別客氣,現在就可以高聲嚷叫。若覺聲音不大,我還可把我的丫鬟借給你。你別看她面容冷峻,這可是練家子聲音洪亮的很。」
安秋鶩說得輕聲慢語,說到最後語調都輕快起來。
白瑕卻燒紅了臉,只覺一股無言地憤怒。
她怎麼能如此無動於衷,不不不,她應該生氣應該跳腳,應該快點出手讓那個會功夫的丫鬟也掐住她的喉嚨,把她最醜惡的一面展現出來!
她走近幾步伸手指著安秋鶩,「你以為我想如此,要不是你覬覦表哥,我怎會到太師府來,更不會受那尖酸婦人的窩囊氣,都怪你。」
「也好,我千方百計引你到此就是想告訴你,別仗著自己家世好就覺得什麼好東西都是你的,你想嫁給表哥,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她提起『表哥』二字滿臉倨傲,像是在炫耀一件至寶。
安秋鶩聽得一頭霧水,滿腦子『表哥表哥的』,可她口中的表哥與她又有何干?
她搖搖頭,只當是哪家被寵壞的小姑娘,大病初癒本就沒有好全,如今被她這麼一鬧什麼興致都沒了。叫過皎月扶她去客房歇歇,懶得與她在這胡扯。
白瑕見自己一番賣力地說辭沒有激起眼前之人的怒火,反倒被她無視,心中那股扭曲的無名之火就如瘋長的藤蔓想要絞殺在場的所有人。
她大喝一聲,「絲蘿,你還等什麼!」
這聲來的突然,本跪著的絲蘿猛地起身使出全身氣力往安秋鶩身上撞去。
皎月站在另一側,本能地伸手想扯開丫鬟扶住自家姑娘,豈料絲蘿像不要命一般不僅撞在安秋鶩身上,還伸出雙臂把安秋鶩往欄杆處一推。
『哐當』只聽一聲欄杆斷裂的聲響,安秋鶩半個身子都伸出了欄外,頭上的珠翠紛紛落入廊橋外的湖中。
「姑娘!」皎月大驚,手中也顧不得分寸,提雞崽一樣把絲蘿甩了出去,手忙腳亂地撐著安秋鶩的腰把她半抱著拉了回來。
安秋鶩顫顫地靠在皎月身上,腰部後側火辣辣地痛起來,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紅腫一片,剛才她是硬生生被那丫鬟撞在欄杆上,力度大到欄杆都撞斷了。
眼淚奪眶而出,想止也止不住。
自從她做了侯府二姑娘後,身子被嬌養得很好,別說磕著碰著就是一絲紅痕也無,今日倒是折在這對主僕手中。
當真是她小瞧了眼前之人。
她強忍著說道:「皎月,只要不傷性命怎樣都行!」
皎月早就紅了眼只等一聲令下,雙手做鷹爪狀撲到白瑕面前不過輕輕一扯,白瑕的兩隻胳膊就如麵團一樣軟綿綿地垂了下去。
她大聲哀嚎,眼中除了痛楚還有得逞地張狂。
「住手!大膽婢女,怎敢在太師府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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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貓: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做好防護。
第24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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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外一官員打扮之人豎著眉眼冷聲喝止,想叫停皎月。
皎月沒聽到安秋鶩的示意並不放在眼裡,手下毫不留情。不過幾步路的時間,白瑕的雙腿也軟綿綿地耷拉下去。
白瑕眼中失了神采,只扭著頭鼓著眼睛一個勁地瞧著趕來的男子。
「住手!住手!本官叫你住手!」
男子奔到跟前來,想緊緊鉗住皎月的雙手阻止她繼續傷害白瑕。
奈何他一男子卻壓根不是皎月的對手,皎月不過輕輕一推他便往一旁跌坐下去。
瞧著白瑕與男子五分相似的容貌,安秋鶩心中一陣冷笑,「大人好教養,教出一個這麼好的女兒!」
後背像是撞破了皮,又像是撞到了骨頭,尖銳地疼痛讓安秋鶩的額頭和鬢髮間早已布滿汗水。
剛才用手往背後一抹手指上早染上一絲嫣紅,如今這抹嫣紅就顫巍巍地攤在男子和白瑕面前。
白青山心中焦急,卻還算留有一點分寸,「姑娘,瑕兒若有什麼得罪之處你盡可來白府尋本官,千不該萬不該讓自己的婢女動此私刑。這裡可是太師府,不是姑娘自己家中的後院!我兒是官家女兒,不是你的婢女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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