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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故意。
朝她笑得冷魅勾人。
斂了許多冷淡:「天亮見。」
陷阱已鋪下。
這邊,門口的程瑤愣了下,被戳到萌點,也笑了。
最終她沒能把持住。
被成功引誘。
跳躍過去,烏黑的長髮在空中劃出美好的弧度。
她從後面摟住他的腰,不捨得鬆開他腰間的小手,小聲邀請他:「要不然,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劇組宿舍的吊燈光線偏橘黃。
暖暖落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進來的下一秒。
席知州直接把門關上了。
他又忽而一笑。
這次,有了幾分陸棲川的神情,像誘哄小傻瓜的她得逞似的,冷白好看的手指下移,流暢解著衣領間的紐扣。
程瑤身後就是床邊。
她待在類似陷阱的處境裡,才知道是他的刻意引誘。
但並不怕。
這個陷阱,她也可以反客為主。
橘黃的燈光下。
程瑤主動抱過去,一邊親他,小手去解他冷硬的腰帶。
奈何經驗缺乏,太生疏。
拽了半天都沒弄開。
她咬唇,又急又不甘抬眸看他。
近在咫尺,是清瘦性感的喉結。
她索性直接輕咬了一口。
惹得席知州喉間更干,他修長白皙的手過來,如她所願,解開了金屬質地的腰帶扣。
他低啞,笑了下,問:「這下滿意了?」
程瑤面紅耳赤。
忽然有點嚮往黑漆漆的視覺。
她抱著他的腰往床邊退了兩步,抬手抓住機會按了開關,關掉牆壁吊燈。
屋子裡瞬間暗下來。
沒有燈光,只有淡白朦朧的月光。
程瑤被他壓在單人小床上。
一米八幾的席知州,挺拔清峻,索取著這張香軟單人床上的一切。
她的唇,她的手腕。
她的腰肢。
程瑤被吻得微喘。
趁著換氣的間檔,她偏頭,唇在月光下水光瀲灩,問出猶豫很久的問題。
「製作大人,我總讓你這麼偷偷摸摸的,會不會覺得委屈?」
這個問題,在心底糾結了許久。
何等高傲端正的席知州。
天之驕子。
做什麼都隨性坦蕩。
如今,談個戀愛像偷情似的。
她只顧著自私。
漸漸才關心起他的想法。
不過。
讓她無限糾結的問題,在席知州面前不堪一提。
甚至,根本沒覺得怎樣。
「還好。」
他停也沒停的說:「只要能得到你,我都可以忍耐。」
然後。
俯身攬住她的腰,繼續去吻她。
凌晨冷風卷著榕樹葉子飄落床邊。
秋天的景象。
房間裡的兩人,肌膚相親,溫度正好合適。
……
黎明。
程瑤還在睡著,席知州醒來,輕吻她的眉角。
他起身。
替她掖好薄被,離開回往自己的房間。
榕樹的葉子逐漸枯黃,像褐色的蝴蝶,隨風零星而落。
早晚的天氣變得愈發偏涼起來。
太陽升起。
早餐後,劇組的人員又投入緊張的拍攝中。
今天的主拍,是主角三人的感情糾結髮生輕微的變化。
程瑤畫好了妝,從更衣室出來。
一襲墨綠旗袍,露著白皙小腿,合身精緻。
勾勒她美好的曲線。
換上國民裝的席知州。
冷禁頑劣依舊。
隔著工作人員的忙碌。
他眸光落過來。
沉靜安然。
看不出半絲重欲的神情。
就仿佛,昨晚按壓她不知饜足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拍攝機器就位。
蘇導在監視器後,旁邊的工作人員負責打板:「第一百三十六場,ACTION!」
夏盞在桌前擺弄從花園新剪回的金盞花。
她垂眸,小心翼翼插花進瓷瓶。
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射淡淡陰影。
從外面回來的陸棲川,喝多了。
他看到她的身影,勾唇邪氣笑出來。
「在等我?」
「!」
夏盞拿著花的手抖了抖。
兩三朵金色花朵,跌落紋飾繁複的地毯。
她臉色大變,對他畏懼如虎。
起身,就想上樓回去。
「夏盞。」
他喊著她的名字。
燈光橘黃,映照在樓梯與客廳。
試圖柔和兩人的氣氛。
陸棲川彎身,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撿起地上的金盞花。
而後,在距離她兩步的地方停下,朝她微笑。
邪氣又和煦:「花,不要了?」
「謝、謝謝……」
她伸手,去接他手中的花。
下一瞬。
陸棲川就如同卑劣的狼匹,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夏盞急得蹙眉,閉著眼偏頭。
想逃脫。
卻是徒然。
他臉上依然噙著笑,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頜,強迫她湊近。
薄唇吻過她的髮鬢。
他並沒有去撕扯她的旗袍。
而是更緊的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