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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他止住眼淚,蹲下來,伸手摸去,那處恍若空氣一般的地方卻是猛然將他的手彈開:「果然是秘境,只是雲大哥只怕無福享受這份機緣了。要是雲大哥早點發現你該有多好,在遇到我之前,沒有看到我對那個賤人動手,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毒他知道,從來沒有人能從他的毒針下活過來。
這邊,林加耳看著墨臨淵,孤疑的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褲子,你的褲子哪來的?」墨臨淵臉色冰冷,指著林加耳的褲子問道。
「哦,這個啊,剛剛有個人想要偷襲我,我就反過來把他放倒了,然後把他的褲子剝了下來。」林加耳滿不在乎的說道,只是那個人有點噁心,還以為自己要和他什麼□□,什麼玩兒啊。他就算要找個男人□□,啊呸,睡覺,他找墨臨淵也不會找他。等等,他都在想些什麼呢,腦抽了不成?
話說,雲子涯和陸河說的什麼悄悄話,這也太久了吧,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比如又遇到剛剛那樣搶東西的人?
「喂,墨臨淵。」林加耳拍拍墨臨淵的肩膀,發現對方想一塊雕像一般,叫了好幾聲也沒有回應,他抬頭一看:「墨臨淵,你黑著一張臉幹什麼?」
他一轉頭看到這張黑臉,真是嚇了他一大跳,還渾身冷氣不要錢的往外冒,到底是誰惹到了這傢伙?
林加耳見墨臨淵莫名其妙的變臉也不打算理他,他頓時小脾氣也上來了,說道:「墨臨淵你怎麼回事?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去找雲子涯,你自己留在這裡繼續擺你的黑臉吧。」
說完馬上就離開,沒走幾步,發現後面跟著個人,他停下來,對方也停下來,他走,對方也走,像個小尾巴一樣。林加耳猛地回頭,正好對上墨臨淵的深邃的眼睛,他竟然無端從裡面看到了委屈?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眨眨眼,發現那委屈已經不見。果然是他看錯了。眼前這張黑臉,哪來的半分委屈?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順著剛剛雲子涯他們離開的方向往前走去,林加耳看著四周依舊沒有兩人的身影,這是跑多遠了?不就是說個話嗎,至於跑這麼遠,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偷聽的人。
「雲子涯,能聽到嗎?」喊了好幾聲沒有回應,林加耳扭頭,對墨臨淵說道:「哎,別黑著著臉了,趕緊幫忙找人,萬一他們又遇到墮落者怎麼辦?或者是剛剛那些墮落者回頭尋仇,偷偷找他們去了?」
「憑著子涯他們的身手,就算他們遇到墮落者,尤其是剛剛那些,不會有事的。」墨臨淵回答道。
「哦,你終於捨得開口了,剛剛我怎麼說你都沒有回應,一旦涉及到你的髮小,你就開始說話了?到底我們都是一起喝奶,不,一起經歷了秘境的交情了,就算比不上你們從小穿一條褲子的髮小之情,你也不用這麼區別對待吧?」
「我沒有。」墨臨淵開口,看著前面氣呼呼走遠的林加耳,想要解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得繼續跟了上去。
「雲子涯,能聽到嗎,回我一聲?」
陸河摸著被彈回來的手,上面微微發紅,回頭看向聲音來源處,似乎透過樹木能夠看到若隱若現的人影了。
這個聲音,林加耳!陸河看著那個方向,眼裡一閃而過的陰冷,低頭再看一眼雲子涯消失的位置,道:「要不是林加耳,我也不至於對一直待我如親弟的雲大哥下手。都怪這個賤人,害了雲大哥。雲大哥放心吧,我很快就會讓他下去陪你的。到時候,你再好好教訓他。」
陸河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周圍的痕跡,發現什麼都看不出來後,朝那邊喊道:「這邊,這邊!」
林加耳聽到聲音,和墨臨淵相視一眼,開始往聲源處走。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前面不遠處,陸河一個人站在那裡。他頓時疑惑起來,雲子涯不是跟他一起的嗎,怎麼現在只剩下陸河一個人了。
走近一看,林加耳發現陸河淚眼朦朧,一副愛哭不哭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墨大哥,你終於來了。」完全忽略了林加耳,就連眼神也沒有給他一個。
見此,林加耳挑眉,問道:「陸河,怎麼就你一個人,雲子涯呢?」
「雲大哥好像被秘境吸進去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陸河見在墨臨淵那邊得不到想要的回應後,他終於回答起林加耳的問題來:「就在這裡,懸崖的這個位置,雲大哥就是在這裡消失的。」
林加耳往前走了幾步,路過某處地方的,鼻子莫名動了動,他似乎聞到一股很輕微怪異刺鼻的味道。一般人肯定聞不出來,只會覺得無色無味,林加耳卻能,就算這個味兒很淡很淡,幾乎沒有,他也能聞出來:「什麼味兒?」
陸河聞言,看到林加耳的位置,臉上的表情微變,幾乎讓人察覺不出來:「什麼什麼味兒,我沒感覺啊,你是不是搞錯了?」然而陸河卻是在心裡震驚的為自己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他現在驚疑不定,林加耳站著的那個位置,正好就是剛剛他對雲大哥用藥的位置,而且那藥無色無味,雲大哥都沒有絲毫察覺,這個林加耳卻能發現?而且那藥極易消散,這個時間,那藥已經消去的七七八八,基本沒什麼殘留了。如果這都能被發現,林加耳這人長得是狗鼻子嗎?
林加耳想要聞清楚一點,卻發現這味兒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