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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金陵大氏族都沒人能夠找到的金家三郎?!
金竹指著身側的神色冷淡的花容,帶著幾分懶散的開口說著,「花容,你知道的,今後你與他在安州一起做事,接下來三日客棧和醫館的事情,你與花容商議,我會讓阿九派人跟著你們,保護你們,順便記錄你們在安州的作為。除非是你們自己無法做主的事情。」
宋玉書回過神,看向坐在金竹身側的花容,花容一身灰白色,神色冷淡,眉眼看著是挺好看的,但這人卻似乎很是冷漠的樣子。不過這不是什麼問題,這幾天來,他知道這個人一直都是在做整理安州事務的事情,安州那邊的戶籍,風土,商戶,農戶……等等,甚至府衙那邊官員的資料,也是這個花容在整理。
宋玉書朝花容拱手,「花兄,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花容冷淡的拱手回禮,「你我如今都為主子做事,你喚我名字即可。宋管事,時間緊迫,這些安州的書冊,你先好好看看,看完了,我們再說客棧和醫館的事情。」
宋管事??宋玉書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有點不習慣,但是……他得儘快習慣。
宋玉書點頭應下,接過書冊,開始翻看起來。
金竹一旁瞅著,心頭很是滿意,不錯,還行,架子倒是很快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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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皇城,養居殿,崇光帝的寢殿中。
王榮榮恭敬的跪下做禮,雙手呈遞奏報,「陛下,天一閣的奏報已經送來了。」
崇光帝放下手裡的棋子,抬頭看向王榮榮,微微點頭,「你說吧,小郡王可是回來了?江州那邊的情形現在如何?」
「因著此番小郡王表現,閣主決議將小郡王留在江州,讓小郡王跟隨備選閣員蘇城完成江州戶籍改革一事。」王榮榮低聲恭敬的說道。
崇光帝點頭,「嗯,佑安的決議很好,小郡王的表現的確不好。南越那邊的情形如何?祁蒙山可是已經清理乾淨了?」
「回陛下的話,南越的藏兵全部殲□□三千精兵,但逆犯名單沒有找到,閣主決議讓蘇城完成戶籍改革一事,以再做考核。」王榮榮低聲稟報,「另,安州那邊有些動亂,與推丁法關係甚大,閣主決議前往安州,親自查看。」
崇光帝沉默的放下棋子,半晌,才啞聲開口,「你代我擬一份罪己詔,先收著,待推丁法一事結束,再昭告天下。」
王榮榮一怔,隨即恭敬磕頭,「陛下,不必如此,閣主當年說過,推丁法是氏族聯名推出,陛下當時也是反對的,只是……」
「我是天下之主,但我卻護不住我治下生民。也是罪過。」崇光帝低聲說著,目光緩緩的看向棋盤,神色間滿是苦澀。
王榮榮沉默的拱手跪著。
「你說……佑安是不是……最適合的人?」崇光帝喃喃的自語。
王榮榮僵了僵,垂首,不敢回話。
「唉,罷了……眼下有天一閣……再看看吧。」崇光帝長長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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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色如水淹沒了蕭條寂靜的安州。
安州的北四街是風花雪月之地,但如今的這風花雪月之地,因著連續四個月的糧荒已經一片荒蕪了。可這荒蕪之中也有些許亮光。就在安州曾經最有名最熱鬧的望月館裡,後院燈火通明,侍從和護衛來來回回,雖然匆匆,但卻是有條不紊,安安靜靜的。
後院的主廂房裡,金竹摘下面具,吁出一口氣。
端著熱茶和糕點來的林叔無奈的看著自家主子,「主子,你怎麼把面具摘了?」
「悶死我了,真是!」金竹抓了抓臉。
林叔嚇了一跳,忙放下手裡的盤子,急急開口,「哎呦!主子!你別撓!是不是癢了?我請張神醫來一下!」
林叔說完後,就急急想要轉身出去,但卻被金竹攔住,「不用!林叔,我沒事。不癢了。」
林叔看著金竹的臉,仔細的看了看那眉眼間的紅色疤痕,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撓破。
「放心啦。我沒事!」金竹往後靠著臥榻,嘆了口氣,「真是,非得我帶面具……」
那遠在江州的某個傢伙,居然連發三封急信,說什麼不帶面具就回起源之地或者去漠州!
哼!
如果不是因為臉上的紅色疤痕突然間開始變了圖樣,居然慢慢的長出花的圖樣了,他也不會帶面具。
「張神醫說,這可能是和第三次蛻變有關,主子,待安州的事結束了,我們回起源之地吧。」林叔有些憂心忡忡。本來一路都挺順利的,但在轉道前來安州的時候,主子臉上的胎記突然出現了變化,呈現了花朵的圖樣,淺淺的,而知曉主子來安州的六郎君,連續來了三封信,要求務必帶上面具,或者返回漠州!絕不可泄露自己的身份!
「佑安說,那大皇子李璟軒,還有宋青珂都來了安州,現在的安州這麼熱鬧,等我看完熱鬧再說吧。」金竹單手托腮,微微眯眼,低聲說道,「林叔,你傳個信給花容和宋玉書,推丁法的東西要好好整理起來,另外,今天唐門送的東西到了嗎?」
林叔先是端起熱茶遞給金竹,一邊恭敬應著,「好,主子我這就去傳信給花容,唐門送的摺子和冊子都來了,無眠那邊正在整理。哦,對了,主子,花若已經到達韋州了。」
金竹接了熱茶,剛喝了一口,就差點噴出來,靠!又是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