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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佑安猛然睜大了眼睛,這人!這人——
而金竹神色冷靜,只是微微皺眉,反應極為迅速的抬腳一踹,緊跟著短刀一劈!
這時候,護衛們和薛正峰已經將所有的賊寇都一一殺死,薛正峰急急趕來,見金竹手臂上的傷口,臉色一白,「沒事吧。」說完,又急急的朝後頭吼著,「快!拿金創藥來了!」
「沒事,一點皮肉傷。」金竹說著,瞅了眼被他護得好好的金佑安,見金佑安呆呆的看著自己,以為嚇到了,便彎了眉眼笑了起來,拍拍金佑安的臉,「別怕!這是小事!」
「什么小事!」急急趕來的林叔和銀子都臉色有些發白,林叔忍不住低聲說著,「郎君,您都受傷了。」
「我們以前去南越的時候,不也受傷了嗎?」金竹不以為然,他這幾年走南闖北的,也受了幾次傷,這真的是小傷而已。
林叔嘀咕了幾句,也不說了,趕緊的包紮起來。
「這些賊寇怎麼處理?」薛正峰看了眼倒在地上還在唉唉慘叫的幾個賊寇們,十五個賊寇,除了生死關頭不得不下死手的,其他的他們都沒有下死手,雖然全都殺了也沒事,但是,若非生死關頭,一般來說,他們薛家和金家一樣,不輕易結下殺業。
第7章
金竹正想說不若抓去前頭木鎮的府衙,由府衙處理得了,忽然,銀子跑到死了的賊寇身側,撿起一個東西,就急急的跑來遞給金竹。
金竹接過一看,額?是手環?等等,這手環上的印記?
還被金竹護在身側的金佑安看著那手環,眼睛微微眯起,是唐家的白馬軍的手環!
「姐夫,拷問一下,讓他們帶路,我們去他們的山寨逛逛!」金竹將手裡的手環遞給薛正峰,薛正峰接了手環,看了看,臉色微變,但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命著護衛去拷問賊寇了。
而金竹則站在原地,順手指了指不遠處剛剛護衛中打得最乾脆利落的兩人,「你們兩人過來。」
被指著的兩人——唐七和唐六,忙快步過來,恭敬的拱手做禮,「三郎安好。」
「你們的武技不錯,接下來,你們跟著六郎,記住,要保護好他,他若是少了根頭髮,我唯你們是問!但若是這一路,你們護住他了,待回了濰州,我會有重賞!」
唐七和唐六忙恭敬應下,但是金佑安卻是目光直直的盯著金竹,拽著正欲去自家姐夫處的金竹,仰頭問著,「三郎你呢?」
「什麼?」金竹低頭疑惑。
「你的身邊,也需要護衛。」金佑安低聲說著。
金竹一笑,笑容很是灑脫,他抬手拍了拍金佑安的頭,「不用,你竹子哥哥厲害著呢!好啦,你小心點就是了。」
金竹說完,就朝薛正峰走去,薛正峰已經拷問完畢,正擰著眉,盯著手環,神色很是糾結。
「三郎啊,我看我們要不就不要去管這些事了。」薛正峰很糾結,這白馬軍的手環出現在這裡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事!
他知道三郎這個時候來漠州不可能只是簡單的為了漠州的管事們,必定也是因為唐家的事,但是,這些朝堂之事,他們商戶還是不宜牽涉進去。
「誰管啦,哦,就許賊寇打劫我,還不許我去打劫他們了?」金竹笑嘻嘻的說著,轉身喊人,「林叔,銀子,點人,走,今兒個我們也去打劫打劫賊寇!看看他們的山寨都藏了什麼好東西!」
薛正峰想攔著,但看金竹點的人已經齊刷刷的站到了金竹面前,那林叔和銀子更是手持大刀站在金竹的左右,連那金六郎也安安靜靜的站在金竹的左右,薛正峰只好嘆了口氣。
——三郎做事素來都是當斷則斷,而決定了的事,也不是誰說兩句就能勸回來的了。
好吧,去山寨看看。
薛正峰也點了人,於是留下幾個人看守東西,剩下的人都朝山寨走去。
那些賊寇雖然兇狠,卻也怕受折磨更怕死,被這麼一拷問也不敢欺瞞什麼,路上,那個手環的事情就一五一十的都抖了出來。
於是,薛正峰後悔了!!
「……所以,你們的頭其實就是朝廷的人,但是你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個大官?哦,現在呢?走了,把山寨留給你們隨便你們折騰?嘖。可真是有趣,你現在告訴我這個,不怕會被他殺人滅口嗎?」金竹笑眯眯的問著。
「不會的!他不會回來的!我,我,我那天聽的清清楚楚,他要走了,說什麼沈家軍來了,他的任務完成了什麼的!而,而且,那些被他抓來的白馬軍的人,還說他不得好死什麼的。他不會回來的!」那賊寇也機靈,結結巴巴的說著。
一旁的金佑安打量著那賊寇,樣子有點熟?
而金竹細細打量後,笑了一下,「你沒有殺過人?」
賊寇呆了呆,有些激動的看著金竹,「您,您怎麼知道的?」
金佑安也側頭看向金竹,這賊寇的確未有血腥之氣,可是,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跟你說個秘密,凡是殺過人的,這背後啊,都有背後靈,懂嗎?就是那東西,嗯?」金竹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說著,「我的眼睛,能夠看見?懂?」
金佑安,「……」
一旁的薛正峰轉頭,捂臉,憋笑,「……」
那賊寇先是呆了一下,隨即嚇得一個激靈,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有殺過人,我,我被他們抓來後,就一直是跑腿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