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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老也笑著應下。
——鳳主失蹤的這大半個月,眼前牽著他們家鳳主的手,慢步走來的天一閣的閣主唐遠之接手了他們這些人的事,對鳳主被刺殺一事做出了處理,處理方式十分的狠厲絕情,但卻讓他們個個心頭慢慢的臣服。
於是,兩人悄然離開。
阿九和銀子對著唐遠之和金竹恭敬拱手問安後,也再次隱匿於黑色之中。
唐遠之牽著金竹的手,慢慢的朝裡頭走著,一邊柔聲開口,「燦燦下次不要這麼晚了。」
金竹這時候倦意騰升,其實自從佑安去打仗了,他都不覺得睏倦,每天忙忙碌碌的覺得自己精神還不錯,但現在看到佑安平安歸來,他這心神一松,倦意就上來了。他打了一個呵欠,一邊說著,「我不放心你,禹州那邊的情況也不好……」
他滿心的擔憂,哪裡能睡得著啊。
「嗯,我回來了,禹州的事我來處理,燦燦,你今晚好好睡。」唐遠之說著,攬過金竹,有些心疼,這燦燦的神色明顯的疲乏著。
金竹應著,拍了拍唐遠之的肩膀,「佑安,你記得好好洗一下。」這一身的腥臭味道!
唐遠之應了一聲,拿下金竹的手,緊緊的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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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禹州城。
外城的街巷依舊安靜得很,夜色渲染之下,偶爾有蛇遊動過的絲絲聲。
宋玉書小心的掩住門窗,將門窗的縫隙用沾了藥水的布小心的塞好。
花容一旁看著,不由有些害怕的揪住了手,他怕蛇,怕的要死,沒想到現在的禹州居然到處都是蛇!
宋玉書掩好門窗後,就立即快步走到花容身邊,擁住花容坐下,握住花容緊緊絞著的手,壓低聲音關切的說著,「別怕,那些東西進不來的。」
花容臉色有些發白,但到底還是比較鎮定的,他反手握住宋玉書的手,帶著幾分急切的開口,「現在禹州的情況到底怎麼樣?金文來管事呢?」之前不說轉移百姓很順利嗎?還有金文來管事,可是金家的四大管事之一呀,人呢?
「別急,你聽我慢慢說。」宋玉書先是安撫了一句,才壓低聲音放緩語氣的說著,「禹州城中的百姓我們已經轉移了三分之一,最近這陣子情況比較危險,東陽那個瘋子要拿禹州城的百姓做人牆,好讓外頭的人不敢進攻禹州,但這事被宋青珉……就是宋青珂的大哥攔住,宋青珉用自己的命換取了禹州百姓的七日平安,現在是第三日,我們已經在加快速度轉移了,但是,昨天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金文來管事暫停了,現在外城的百姓都已經轉移了出去,如今現在還在外城這裡的,都是自願留下來保護內城的。我們要做的事,有三件,一是除掉外頭的蛇患,二是搞清楚內城的情況,三是裡應外合徹底解放禹州城!」
花容聽著,神色有些凝重,他壓低聲音開口,「玉書,我跟你說,主子讓我和宋青珂來,就是察覺禹州城的情況不對勁,主子已經兩天沒有收到禹州城的消息了,大青山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唐門那邊傳遞消息不夠快,主子非常擔心,主子讓我來傳達兩件事,一是一旦苗嶺戰局定了,禹州這邊就要正式開戰了,二是一定要儘量救禹州的百姓出來。」
宋玉書聽著,皺起眉頭,苗嶺的戰事應該會很快結束,畢竟是閣主自己親自打的戰事,不可能拖那麼久,可這樣一來的話,如果是這兩天就結束的話,他們時間不夠啊!一是對內城目前的情況不夠了解,二是大青山那邊如果有什麼動靜的話,他們都不知道!怎麼來裡應外合?
宋玉書站起身,來回踱步後,走到花容跟前,咬咬牙,在花容跟前蹲下,壓低聲音開口,「容容,你在這裡等我的消息,我拿到消息後,一定會馬上傳給你,你就馬上拿著消息去告知外頭的唐家大爺!」
花容呆了呆,隨即下意識的拉住宋玉書的袖子,「你要做什麼!你,你先跟我說清楚!你要做什麼!」
「我去找宋青珂。」宋玉書說著,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艱澀,「只有這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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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的唐遠之披散著頭髮走入廂房,就見廂房床榻上說是要等著他的人已經沉沉入睡了,甚至連發冠都沒有摘下。
唐遠之心頭一陣酸軟心疼,放輕腳步走過去,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摘下金竹的發冠,又掖了掖被子,目光眷眷溫柔的凝視著金竹好一會兒,才低頭親了親金竹的唇,本想只是親一下,好滿足一下內心的渴望,但一碰觸,就忍不住了,眷戀不舍又帶著幾急切,或許是因為情蠱,或許是因為多年渴望,如今終於得到,就再也難以壓制,欲罷不能了,好一會兒,才在聽到外頭腳步聲時直起身,帶著幾分喘息,凝視著還是沉沉入睡的金竹,不由無奈又心疼,由此可知,燦燦這陣子是有多累呀。
唐遠之走出廂房,看著林叔和花無眠匆匆過來,便抬手示意兩人安靜,示意兩人走到迴廊亭子處,才開口問著,「可是有急報?」
「六郎君,剛剛唐門送來的禹州急報,說是大青山那邊終於有動靜了,唐門錦衣堂已經聯繫上了方先生。」林叔低聲說著,恭敬雙手呈遞急報。
花無眠就低聲開口,「六郎君,主子吩咐過如果靈族那邊白衣送來急報的話,要立即呈遞。剛剛白衣送來急報,說藏於明州的花族和苗族聯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