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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珂說罷,輕輕放下懷裡的少年,朝著眾人,跪下,伏首拱手!
寧王盯著宋青珂,沉默了一會兒,啞聲開口,「佑安怎麼說?」
宋青珂直起身,看向寧王,垂下眼,低聲開口,「閣主與我定下了契約。」
「什麼契約?」寧王沉聲追問。
「我用我的一生,我的命,以及我的姓氏,作為交換,此後,我的一生,我的命,就屬於天一閣,我將不再是宋青珂,我只是張青珂。」宋青珂平靜的說著。
眾人聽著卻是齊齊心頭一震!神色複雜的看向宋青珂。
寧王盯著宋青珂,又看了看高燒中昏昏沉睡的少年,輕嘆了口氣,「如此,我們都不會多言。」
這時候專心診脈,檢查的張神醫轉頭看向花容,「容容,你過來看看。」
花容一愣,但隨即快步走了過來,宋青珂此時也有些擔心的忙靠了過去,扶起昏迷沉睡的少年,「怎,怎麼了?」
張神醫沒有說話,只是嚴肅的指了指少年臂膀上的一塊印記,「你瞅瞅,是不是你們……的標記?」
一聽這話,花若和花無眠都靠了過來,花無眠驚訝,花若很嚴肅。
花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轉頭看向花無眠和花若,「我看的確像是我們的標記。」
「但是,但是,這,這怎麼可能啊?」花無眠不解,困惑,這個人不是趙家的嫡子嗎?大氏族家裡怎麼可能會有他們靈君的人呢?
花若卻是不解的看向花無眠,「無眠,這怎麼不可能,我和容容小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標記,就知道自己有些奇異的能力,後來還是遇到主子我們才知道的。」
「平平身上的這個標記的確從小就有,這個標記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宋青珂緊張的抱緊了少年。
花無眠看向林叔,花容和花若也看向林叔。
林叔已經湊了過來,盯著少年的臂膀印記好久,才低聲開口,「這應該是之前沒有甦醒的印記,最近,可能他的身體受到破壞,為了保護自我,甦醒了。」
林叔說完,看向張神醫,「神醫,是不是他的情況很危險?」
張神醫點頭,「我得和無眠他們仔細問問。」
張神醫說完,就讓宋青珂抱著少年跟他進入山洞裡頭的小隔間,又喊無眠他們進來,其他人不許進。
銀子和阿九對視一眼,自發的守在了隔間門口。
宋青珂沉默的看了眼銀子和阿九,轉身走向林叔,躬身拱手,低聲開口,「我只想知道他的情況是否平安,並不是想探究什麼。」
林叔看著宋青珂,沉默了一會兒,拱手回話,「郎君,若無我主子授意,我等都不可回答關於標記的問題。」
宋青珂聽著,點頭,「好,那我只問,他是否能夠平安?」
林叔輕嘆一聲,「這個問題只能問張神醫了。」
——如果是未曾甦醒的標記,突然間甦醒的話……那麼情況就會非常危險,等於是強制進入靈君的蛻變!
以前,也曾經有過類似的情況,結果,扛不過去,死了。
但也許還有活著的機會,張神醫在這裡,起源之地在這裡,還有……他們的主子……
宋青珂聽了林叔的回答,微微攥緊了手,便轉身走到對著小隔間的牆壁邊上坐下。
蘇煜見狀,便和李洵低聲說了幾句,兩人轉身出去開始起火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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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的距離禹州三十里外的軍營之中。
身著黑色盔甲黑色勁裝的俊美青年,坐在主帥的帳篷里,沉默的雕刻著一個木偶。
蘇日春和歐陽長風兩人走進來的時候,就見青年冷靜到木然的神色,明明知道他們進來了,也只是低頭雕刻著木偶。
蘇日春看向歐陽長風,使了個眼色。
歐陽長風輕咳了一聲,「哎呀,徒弟啊,師傅和你師伯都進來了,你怎的都不和我們打招呼?」
青年淡淡開口,「這話,昨天師傅你已經說過了。」
歐陽長風僵了僵。
蘇日春皺眉瞪了歐陽長風一眼,歐陽長風很無辜,他這個徒弟天賦異稟,聰明絕頂,他一年就和徒弟見一次面,檢查徒弟的武技和心法,其他時候他都是放任自流的,這次若不是師兄飛鴿傳書,讓他必須過來,他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蘇日春乾脆上前,盯著依然低頭不理會他們的俊美青年,低聲開口,「你該休息了,十五天了,唐遠之,你已經整整十五天沒有睡覺了!張神醫說過,你必須好好休息。他現在沒有辦法過來,但是,他有留下丹藥和方子,可你呢,你都不吃!你連飯都沒有吃!你走火入魔的情況有多嚴重,你自己不知道嗎?!」
蘇日春越說越是生氣!
在知道自家徒兒出事後,他就直奔玉龍雪山,然後從花無眠那些靈君那裡知曉,他的乖徒兒應該還活著的,他們都在那裡等,他本來也想在那裡等,但是張神醫拉他出來,跟他說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你得回去,你還得找唐遠之的師傅一起去!」
「啊?去哪裡?」
「你難道不明白?唐遠之啊!」
……
那時候他才猛然想到了,當初為了找到他的徒兒,捨棄驕傲對他跪下的唐遠之,這時候的情況怎麼樣?
還用說嗎?!必定是極為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