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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我懂你的意思,但我當初也是摘了三元,才敢說自己於讀書一道有些心得!你自認為你這三年來走南闖北的,你見過不少事,你覺得你於讀書上有心得了,但我告訴你,你還差得遠!」
金竹摸摸鼻子,他可不敢稱自己在讀書上有心得……前世今生加起來,他都不敢這麼說。
「我給你半天的時間,你如果能夠寫出比佑安寫的這篇還好的,你就可以不用去考!」宋鴻儒點了點書案上的文論。
金竹上前,拿起來,打開一看,怔住了,居然完全模仿了他的文風,但是,他的思路不會這般……縝密,破題的點也不會這麼的新奇。更重要的是,這文論里的透出的那種厚重,那絕對是讀過很多很多書的人才寫出來的。而他……捂臉,丟人了。
「怎麼說?」宋鴻儒問道,一邊端起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金竹嘆息一聲,看向宋鴻儒,恭恭敬敬的做禮,「自愧不如。」
宋鴻儒滿意點頭,「好,明日你便和佑安一起來。」
「額,但是,老師,咱商量一下,我五天來一次如何?」
一旁安靜站著的金佑安,「……」
「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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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金竹看著騎馬在他身側的金佑安,問道,「你以前讀過很多書?」
「三歲啟蒙後,每日讀書就未曾斷過。」金佑安回想了一下,似乎是這樣,但其實最主要的是他過目不忘吧,而他喜歡將讀過的書在腦子裡抽出來重新打磨組合,這個就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
「然後,我過目不忘,看過的書,一遍,我就記住了。」金佑安繼續說著,甚至還能夠倒背。
金竹嘆氣,喃喃的說著,「我就不該和你同時出現在老師面前……」
「抄《大學》三十遍,我可以一起抄的。」金佑安看著金竹煩惱的嘆氣,便開口說著。
金竹一笑,伸手拍了拍金佑安的肩膀,「沒事,我就當練字了。」
「你們家有你,你們家將來重新崛起指日可待了。」金竹低聲說著,眉眼彎彎,嗯,這事得跟奉老大書特書,他們家佑安太厲害了!
金佑安看著金竹臉上的笑,眉眼也不由的溫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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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家的酒樓——陶然居。
楊誠庸和張銘赫已經在二樓入座了。金竹便和金佑安抬腳上樓,但走到一半,眼前冒出一人——連壁。
「我可是聽說了,你和宋老先生打了商量,五天去一次書院。哼。」連壁擋在金竹跟前,傲然說著。
金竹翻了翻白眼,「走開!」
「金竹!你別太得意!」連壁瞪眼。
「我說你是沒事做了嗎?我說了,我和你不熟!你若是不服我的成績,那行啊。我明年會進考,到時候,比名次!怎麼樣?」金竹沒好氣的說著。
連壁盯著金竹,點頭,「好。比名次。」
「那你可以走了吧。」金竹看著還是擋在他面前的連壁,沒好氣的說著。
「給。」連壁卻突然摸出一個盒子遞給金竹。
金竹沒接,皺起眉頭,「做什麼。」
連壁卻直接將盒子塞到金竹懷裡,「你拿著就是!」
說完,連壁就轉身騰騰騰的下樓了。
擔心連壁會來找麻煩的楊誠庸和張銘赫趕緊跑了過來,過來後卻只見連壁走了的身影,不由疑惑,「連壁呢?被你罵走了?」
「他又沒有得罪我,我罵他做什麼?」金竹有些哭笑不得,晃了晃手中的東西,「他突然塞給我這個東西,然後人就跑了。」
「什麼東西?」楊誠庸疑惑。
「不知道,走吧,先吃飯。我和佑安都餓了。」金竹說著,就催著兩人回去。
陶然居是濰城最火的一家酒樓,包廂早早就沒了,楊誠庸和張銘赫表示大堂每日的說書表演很精彩,也不想去包廂,就在二樓角落裡的隔著帘子的桌子用膳就好了。
待菜上齊了,吃了幾口菜,楊誠庸和張銘赫就催著金竹打開盒子看看。連壁竟然會送東西?還是給金竹?忒好奇了。
結果打開盒子一看,卻是普普通通的一支筆。
金竹卻是鬆了口氣,送筆的話,他明兒個回一個硯台就成。
「這筆也不便宜啊。三郎,這筆如果是在我家的墨方齋的話,起碼五十兩白銀!」張銘赫有些激動的揮著手。
「他好端端的幹嘛送你筆啊。」楊誠庸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看著金竹。
第29章
金竹自顧自的吃菜,喝湯,吃完了,才拿起巾帕,擦了擦嘴,開口說道,「我哪裡知道他在想什麼,張兄,你家墨方齋的價值上百的硯台明兒個給我帶一塊,包得好看點哈。」
「怎麼?你打算用上百的硯台打發我們的書院第一的連壁?」張銘赫戲謔道。
金竹嘆氣,「我就是希望他少出現在我面前,我大師兄的成績都比我好,他不去找我大師兄,天天在我面前挑釁我。真是。」
一旁安靜吃飯的金佑安此時也用完了飯,摸過那個盒子,放在桌子下頭,摩挲了一下,手指輕輕的一撬,盒子下頭的一個紙條就落到他的袖子裡。
隨後,金佑安不動聲色的將盒子放回去,「盒子大概值二十兩。」
金竹拿起盒子看了看,搖頭,「連家也算是有名的世家,怎麼就出了連壁這麼一個怪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