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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洵又愣住了,桃色緋聞?什麼東西?李洵目光轉向花無眠,花無眠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站立一旁,並不理會李洵。
李洵無奈,躬身拱手問著,「主子,桃色緋聞是指什麼?」
金竹眨眼,不知道?對哦,李洵剛剛來到他的團隊,對他的常用話語不明白。
於是金竹隨手一指花無眠,「無眠,你跟李洵出去,好好的解說一下,對了,可以拿之前你處理過的漠州那邊的案子跟李洵說說。」
花無眠恭敬應下。
李洵眼底閃過一抹歡喜,他今天跑來跑去的查看蘇州唐家的店鋪,還沒有好好的和他的眠眠說過話。
見李洵眼底的歡喜,金竹壞笑一聲,故意提高音量,「記著啊,一盞茶時間哦,時間到了,就回來。」
花無眠轉身躬身拱手應下。
李洵心底無奈,但能夠有一盞茶時間好好和眠眠說說話,他也已經很高興了。
等李洵和花無眠都出去了,金竹才攤開被他捏在手上的長長的三張信箋:
燦燦,見信安好。
安州一戰已經結束,我本欲直接返回金陵,皇城旨意催得很急,但并州那邊的事情,唐震已經無法處置,影子軍急報於我,并州有夷族的奸細出沒。所以我需轉到并州,處置好恩科作弊一事。
此時,我正在前往并州的路上,要穿過四方山。
四方山中,明月高懸,四周一片沉寂,阿七打了一隻兔子,我食之無味,想著你若是看到了,定然會不喜,阿六摘了幾個果子,倒是不錯,味酸甜,你定然是會喜歡,阿五說,這是四方山的才有的果子,叫五味果,這種果子有五種味道,你可能吃到酸的,也可能吃到甜的,還有可能吃到苦的……倒是讓我想起來,我小時候,你曾經給我講的一個故事,一個叫波波的男孩子去學道術私塾上學,道術私塾里有賣一種豆,叫五味豆……
燦燦,你是不是曾經來過四方山?吃過五味果?
……
金竹囧了囧,當初他就是隨口瞎編的……
燦燦,蘇州唐家一事,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趙霖想拿他們來噁心我,我卻是不在意,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也不願你操勞過多,燦燦,將祖父和老爺夫人帶出來後,就不必多管了。哪怕蘇州唐家覆滅了,也不必在意。
但我猜,燦燦,你定然是不會這麼做。
所以,沒關係的,燦燦做你想做的事,不必顧念我。
金竹嘆氣,這個傢伙……
什麼叫不必顧念他啊。
怎麼可能不顧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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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中,皇城金殿中。
王榮榮跪在金階之下,垂首沉默,在他身側還站著寧王,寧王一臉沉凝,眉眼間還有明顯壓著的怒意,!
王榮榮知道,這與被罰跪皇陵的皇二子李璟延有很大的關係,跟趙家有關係!跟蘇州唐家人倫之案有關係!
金階之上的崇光帝慢慢的合上手裡的摺子。
寧王上前一步,一邊打量崇光帝的神色,一邊低聲問著,「陛下,佑安可是在摺子里提了蘇州唐家的事情?」
「沒有。」崇光帝將摺子放到一邊,帶著幾分嘆息的開口,「他一句話都沒有提。」
整份摺子,只說并州和安州的事情,哦,還提了天一閣備選閣員蘇煜,宋玉書,以及……江田推薦的宋青珂……另外,還有趙景渝被他扔去了并州做一個月的乞丐了。
寧王一怔,有些不解,「他什麼都沒有說?老元帥都去了蘇州兩個多月了!」
「他什麼都沒說,也是什麼都說了。」崇光帝若有所思的開口。
「王卿,你怎麼看?」崇光帝看向跪在下頭的王榮榮,抬手示意王榮榮起身,開口問道。
王榮榮恭敬躬身拱手,低聲開口,「閣主大人說了,他不在意,他也說了,隨趙家和唐家折騰。」
寧王恍然,是啊,什麼都不說,也就是這件事並不在佑安的眼裡!
崇光帝輕嘆一聲,「在佑安的眼裡,并州,安州,天一閣才是該真正在意的大事!蘇州唐家那點內宅之事算什麼!」
——跟佑安比起來,跪在朝堂的李璟延,背後謀劃一切的金陵氏族的目光短淺,眼界窄小,只知汲汲於自身的利益!
王榮榮心頭默然,的確如此。而……閣主雖然不在意,但也應該多少會給些教訓才是。只怕接下來的金陵會有些波瀾了。
寧王嘆氣,……他們李家的子孫啊。
「佑安在摺子里提到了一件事,安州銀礦,與趙家關係極大。安州十年來百姓所受苦楚,雖然是白衣教所造的罪孽,但背後扶持白衣教的趙家也不可放過,關於趙家的處理和有關證據都已經送來了。明日朝堂之上,就問責趙相吧。」崇光帝帶著幾分冷意的說道。
寧王不解,「此事應是趙霖所為,卻為何問責趙相?」
「佑安說得好,子不肖父之過!」崇光帝聲音有些沙啞的說著,想到被他震怒之下趕去跪拜皇陵的李璟延,以及在安州被佑安送回金陵的李璟軒,崇光帝苦澀的閉了閉眼,「朕也有過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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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的蘇州府衙門前,熱鬧異常!
攬月館的管事,帶著一個五歲的小妹妹敲鼓鳴冤,狀告唐家大老爺唐迅雲,為了謀害嫡子,脅迫攬月館的頭牌玉娘,殺了玉娘的爹娘,還要殺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