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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四周沒人發出聲音，只能聽到彼此刻意放緩的粗重唿吸。
車子一直勻速降落，二十米之後停在原地。
雄傑打開車內燈，指了一個方向，「他們在那邊，但是我們車子動不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科學院離間
「我去看看」地下空氣有限，他們停留不了太久，寧遠儘量讓自己唿吸平緩道。
「一起」古勝從背包取出應急手電跟在他身後。
隨著他們打開車門，外面的土地向後退讓出一個車門的距離。
「雜草捲入了車輪軸承，我們清理一下」。
「收到」顧清霽應著，給了手腕上明顯被燒灼過的變異藤蔓幾顆晶核，放了出去，「大家還好嗎？有沒有受傷的？」
劉洋：「還好」。
程川：「嗯」。
雄傑：「沒事，你呢？」。
「還可以」
他們都沒提起這次的艱險，即便每個人都有過可能會死在這裡的感覺。
顧清霽拿著手電將車子周邊照了一圈，懷疑，「車子堅持不了多久吧？」。
雄傑挑眉，「他們來了」。
他伸手朝著一個方向揮了揮，密閉的土層立即蠕動出一條通道，一輛型號相同的車子駛了過來。
「車子壞了？」安東尼奧探頭。
「草捲住輪胎了」寧遠清理完幾個輪胎，看向來人，「你們情況怎麼樣？」
「還好」安東尼奧見他們收整利落，沒再多聊，由土系異能者開路，兩輛車選定了一個方向急速離開。
在缺氧到達極限時候，兩輛車迅速離開地底，重回地面。
顧不得交流信息，周邊的變異動物一股腦的朝他們涌了上來，好一番糾纏，才艱難逃離。
兩隊人在一處坍塌的只剩骨架和斑駁的隨時能掉落的樓層結構前休整。
寧遠坐在車頂抽菸，問一旁用異能修復車身的安東尼奧，「你們怎麼知道我們遇險了？」
「我們不知道」安東尼奧聳肩，「只是覺得不正常」。
兩輛車相距並不算遠，相同的速度行駛讓他們能一直保持聯繫，但安東尼奧的車子出現了意外，迫使不得不停車。
本以為會迎來一場大戰對決，結果喪屍大軍卻像是沒看到他們一般，穿過他們向著遠處奔去。
置身與喪屍隊伍，周邊熙熙攘攘遍布猙獰喪屍，讓一眾人頭皮發麻，最終安東尼奧示意大家不要打擾喪屍隊伍，他們從地下構建通道遠離了喪屍大軍。
數萬計的喪屍竟無一追逐他們。
「我覺得他們被控制了，或者那裡有更吸引的東西」安東尼奧將凹凸不平的車身修復之後，接過寧遠遞上來的晶核，一邊吸收一邊修復車頂的破裂處。
安東尼奧想聯繫寧遠說一下情況，誰知他們已經到了對講機覆蓋範圍之外，他只能估算著對方的方向，提前堵截，誰知道碰上他們落入喪屍堆里被圍堵的場面。
「不應該啊？同樣是異能者，為什麼就攻擊你們？」而且那些明顯還是異能喪屍。
安東尼奧皺眉一臉不解。
「他們之前被控制了，解除控制之後血肉開始吸引他們，轉而對我們發起了攻擊」寧遠解釋了一句，轉頭看向依舊虛弱的程川。
「你感覺是不是精神系異能者？」
程川搖頭，他垂著頭，好一會兒道，「要麼是跟我一樣的存在，要麼是……非常厲害的喪屍」。
一片寂靜中，他補充道，「我……我感覺是後者」。
程川雙手捂著腦袋，回想那種不自覺想要臣服聽從的感覺，仿佛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一般。
喪屍能量到底對他造成了改變，甚至之前受到喪屍唿應的影響，他都有種自己不是人類的錯覺。
程川看了一眼暗沉的皮膚，心中一時有些說不上來的空，像是漂泊的靈魂找不到歸途一般，他在人類中是異類，在喪屍中還是異類。
寧遠遞過了一杯水，程川接過喝了一口、。
帶著冰塊的水入體，讓他清醒了些，抬頭看到同行隊友擔憂的目光，他笑了笑，「我沒事，之前多謝你們」。
他一開始沒有防備失控之下，差點傷到他們，這些人卻只是將他綁了起來，即便他身上已經出現了喪屍化的跡象，依舊沒有將他扔出去，還在想辦法讓他恢復清醒。
程川剛入的牛角尖又豁然開朗，他想到離開時，家裡小孩擔憂的目光，他還等著自己回去。
那裡就是他的家。
程川將自己被控制時的感覺形容了一下，「首先，我這樣的人升級非常困難」他當時升級是在研究室各種儀器的精確測算下，保持著體內兩種能量的數據完全平衡艱難成功，如果是自己憑藉感覺，幾乎完全不可能，肯定早就徹底轉化成了喪屍，所以比他級別高的人存在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其次，陸基地長跟我一起探討實驗過，精神系控制喪屍和我控制喪屍的區別，跟剛才的感覺不一樣，而且我沒有感受到任何精神力」。
他詢問的視線看向寧遠。
寧遠：「我也沒有」
一邊走來走去，巡視周邊的顧清霽同樣搖頭。
一隊有陸唯逸這個想法天馬行空的人在，遭受過各種異能的洗禮，對異能的波動非常敏感，何況這兩人還曾經近距離接觸過SS巔峰時等精神力，他們否定的話就意味著幾乎確定對方不是精神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