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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莊明旭的目光始終盯著齊樂，半點不在意他嘴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齊樂看著女人像是被拎畜牲一般，拎著被捆綁起來的雙手雙腳位置，光潔的身體在地上拖行，不消片刻，地上就有血跡點點，忍痛慣了的她只是咬牙，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他們連最基本為人的尊重都不給她，至今連一件衣服都沒給遮掩，她就那樣赤條條的攤開在一眾男人之間。
昏迷時毫不知情無所謂，此時清醒面對這場景，她都顧不得疼痛，只能儘可能的將自己私密部位遮擋起來，羞憤讓她抬不起頭，這比肉體的折磨更加讓她不堪。
「我沒時間跟你們浪費，要麼你直接說，要麼……」莊明旭眼神不帶任何感情，像是個冰冷的機器，只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他的愛人還在生死一線，他要抓緊一切時間為他爭取生機。
「你擔心他？」齊樂像是從他的話中抓到了翻盤的契機一般，只不過他挑釁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莊明旭喊了一聲小孟，緊接著一牆之隔的旁邊隨著小孟一聲回應，隨之而來的還有女人的慘叫。
「想好說什麼了嗎？」莊明旭問。
齊樂牙齒咬的咯吱響，好一會兒道，「我說」。
「不過，把小白帶過來」。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能將兩個基地玩轉手心，還弄出地下那麼龐大先進東西的人，莊明旭一點不敢小瞧，他的任何要求在莊明旭看來都可能有不知名的陷阱。
他對女人身上發生的變化不清楚，甚至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人還是動物，只能安置在自己可控的範圍之內。
不等齊樂翻臉，莊明旭道，「她可以安置在你可看到的範圍」。
莊明旭讓人將白鹿放在了和齊樂打對角的地方，一個用植物編織的籠子，將人關押其中，密密麻麻能遮擋住大部分視線，也算是有了些遮羞的東西。
齊樂看到這場景，靠在牆壁上，仰頭看著斑駁的房頂，陷入了沉思，「這一切還要從我和小白的來處說起……」
「噗嗤」莊明旭的笑聲打斷了齊樂的話，就見他陰著臉看過來，「你還聽嗎？」
「你這是打算給我講故事嗎？」莊明旭臉上的笑陡然收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竟有些陰沉，「齊樂，別給我甩手段」。
「下面的東西怎麼控制？」他直白問道他們現在面臨的情況。
「不受控制」齊樂不顧莊明旭神色，冷靜道，「能控制的只有最初的十三個，你們已經全部處理了，剩下的都是實驗的失敗品」。
「他們是異能者和喪屍的結合體，擁有喪屍的身體素質和異能者的能力，追逐人類是本能」。
說到這兒，齊樂像是看笑話一般看向莊明旭，「其實就算你們不離開，他們也還是會去追他的」。
見莊明旭看過來，他語帶詫異，「你不會不知道吧？越高級別的喪屍越會被異能強大的人吸引」。
這一點莊明旭早就聽陸唯逸提起過，沒覺得稀奇，只是……
「你確定沒有控制的辦法？」莊明旭朝著身後一直等著的小孟抬了抬手，「那你是怎麼讓他們老實待在培養皿中的？，小孟，齊先生記性不好，幫他回憶一下」。
「是」小孟聲音落下，手中的刀順著植物牢籠的縫隙插入，無目的的在裡面打轉，動作之大能看到他整條胳膊都在動，躲在裡面的人躲避引得籠子不斷顫動，一聲聲壓抑的哽咽痛唿伴隨著地上滲出的鮮血一起滲出。
齊樂掙扎著就想上前，就看小孟的刀勐然抽了出來，動作之快如受到什麼襲擊。
沒等人詢問，小孟主動道，「她用脖子往刀上撞，想尋死」。
「小白！」齊樂驚斥。
「阿啟，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早就活夠了」女人第一次開口說話，像是青春少女的呢喃，卻帶著濃濃厭世，「你別顧忌我，逃吧」。
她這話讓莊明旭立即警惕起來，朝著房中剩餘的人看了一眼，立即有人朝著齊樂靠近，也有人在暗處不動聲色的瞄準了他，就等他稍有動作迅速動手。
齊樂像是被她這話刺激道，垂著頭好一會兒沒動，就在莊明旭打算催促時，他突然開口，「你剛才說的話……」
他抬頭看向莊明旭，像是做了什麼決定，眼神平靜，「還算數嗎？」
「什麼話？」莊明旭問。
「月半灣支持我的研究」。
「算」莊明旭回答的很坦誠，畢竟若不是看中這麼多東西，他們有好幾次能直接將齊樂殺掉。
作為個人而言，殺了他可以泄憤報私仇，但作為一個基地長，這樣的人顯然活著更有價值。
月半灣的研究不就是這樣一次次從各種研究學者身上剝削，最終成功的嘛。
「我們基地之所以會成為整個國家最先進的基地，就是因為支持著眾多科研院，只要你想，整個基地的資源都會向你傾斜」莊明旭聲音緩慢的畫著大餅，「SSS級異能者的全力支持，結果應該可想而知」。
「我要和小白一起活著，你們不准在她身上做研究」齊樂正兒八經的談起條件，不等莊明旭回答，他主動道，「我可以教你們控制半屍的辦法，以及普通人運用晶核的方法，甚至……」
「人與動物之間的轉換」。
第七百零四章 吞食
前兩者是莊明旭已經見過的，而最後這一句則出乎莊明旭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