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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彎附近由於有電網的關係，變異飛禽看起來數量並不算多，周邊海域也有島上三五不時維護，但是離開附近海域那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天上飛翔的變異鳥禽盤旋在頭頂，身形巨大，煽動的翅膀一個不注意能將人甩動入海；水中游魚萬千，有攻擊性強的緊隨著輪船，腦袋魚尾撞擊拍打，激起海浪翻湧，整搜船體飄搖的隨時能傾翻。
早已熟悉海上作業的異能者一邊攻擊，還能十分爽朗好客的告訴他們那都是什麼鳥禽，肉質如何。
第五百三十六章 釜底抽薪
一邊誇獎著他們第一次出海就能熟練的運用異能，一邊恭維著他們異能之強大，仿佛此行離開他們就難以返程一般，讓鄭毅在顛簸中都說不出立即返回的話。
基地里。
林一木和黎清正跟莊明旭開會。
「我覺得丁含提出來的時機太巧，難保不是跟鄭毅他們提前商量好的」林一木在莊明旭讓他調軍的第一時間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具體情況。
「程川的消息一直是保密的，或許我們可以直接調查一下跟程川接觸過的研究人員，篩查一下」。
「知道是肯定的，如今程川的信息已經泄露出去了，即便篩查出來也沒什麼用？」黎清捏著眉心，想想若是被鄭軍知道程川讓送去了實驗室做實驗體……
他」嘖」了一聲，詢問莊明旭，「基地這邊……怎麼打算？」
若說完全不可能將人送出去，黎清是不相信，否則當初陸唯逸也不會將人帶回來還將他的軟肋安排在眼前。
「之前程川的事情，在基地里也是秘密，如今肯定會流傳出去，那各個基地指定也會對這邊施壓，假如……」黎清沉思設想，「假如我們基地再發生點什麼，那就更容易煽動群眾情緒」。
這無異於所有人都在逼基地方做選擇。
再想護下程川，幾乎不可能。
黎清怕莊明旭一根筋的維護陸唯逸承諾過的事情，提前打預防針道，「你可別犯煳塗」。
莊明旭彈了彈手上的菸灰，「如果真到要犧牲他的時候，我肯定不會手軟」。
站在他的身份角度，他要為基地幾萬的民眾負責。
而如今他只是覺得還沒到那個時候。
從基地開始籌備研究喪屍能量之時，程川就有這個覺悟，他從一開始態度很明確願意配合實驗，但如陸唯逸當初承諾的，他不要做沒有尊嚴的實驗體。
在研究員採集他的身體數據以及標本時，他一直都很配合，甚至在有研究員提出，想切部分內臟組織時，他也答應了。
擔心麻醉劑會污染標本造成數據誤差，他甚至接受了無麻醉採集內臟切片，當時為了保他性命，徐藝跟著一起在完成時，幫他修復內臟。
之後程川一句話沒說，徐藝做了一周的噩夢，發誓再都不靠近任何研究院。
對於一個退步到如此地步的人，莊明旭說不出更多的要求，尤其此時的境況，完全沒有到需要他整個人做實驗體的前提下。
這純粹是這些研究員的貪得無厭造成的局面。
黎清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歉疚。
「不過……」莊明旭的語氣陡然一變，「這批研究員……越界了」。
「到底不是我們一個基地的成員，也沒辦法完全約束……」想到至今仍然被監控著的研究所，黎清勐然看向莊明旭，「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不至於，真不至於……」這些人在末世前就是站在巔峰的一些科研人員，雖說死板固執不知變通了些，但專業能力已經是當下各個基地能給予出的最強大腦。
莊明旭瞭了一眼黎清，將手中的菸頭用力掐滅，「什麼貢獻都沒做白領這麼久工資，月半灣的晶核是那麼好得的？」
黎清一口氣沒吐出來，就聽莊明旭雲淡風輕的補充了句，「他們需要換個環境，干點實事」。
「你想將他們」消失」？」林一木問。
這些人如今只是在月半灣工作，身份上依舊隸屬於原本基地，只要人還在，各個基地就有權利探查實驗的進度情況，想要完全擋住他們的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些人消失。
「怎麼會？」莊明旭和善得笑到，「鄭少將的人這麼喜歡亂跑，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
當晚鄭毅一行摸黑歸來，工具人一般戰鬥了一下午，個個臉色都算不上好看。
但陪同人員將他們的行為捧成了大公無私幫忙的友軍戰隊，沒等他們開口，就讓碼頭站崗值守的人開始發好人卡。
硬是讓一眾半句話不滿都說不出來，鄭毅硬擠出一絲笑壓制著心中火氣。
「鄭少將，我們基地長見您一直沒回來，都打算讓我們出海尋一尋了」。
「要我說咱們基地長就是操心，鄭少將的隊伍異能者一看能力就很強，哪裡需要我們多此一舉，顯得看不起他們似的」。
「是是是，我們基地長提前讓人準備了晚餐，說讓您回來好好休息，他那邊……不是很順利」說話的人停頓的下，對著鄭毅暗示，「擔心出岔子，他要盯著，招待不周還望您不要介意」。
有幾顆高階晶核還在莊明旭手中，鄭毅此時即便心中再氣，也不能翻臉，好聲好氣道，「無妨，都是自家兄弟」。
沒看到他們想看的東西，還幹了一下午的活兒，帶著目的前來的鄭家軍一行臉色都不是很好，尤其如今月半灣限行，無異於將他們都限制在了居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