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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道:「那還愣著做什麼。」
張太醫一行忙道:「是、陛下,老臣這就去準備。」
宮人跟著太醫退下,準備煎制湯藥。
江德滿震驚過後已然冷靜下來。
原來他一直以為楚帝身側有其他人,竟是真的。雖然不知道楚帝身邊的坤澤是何時出現,但那可是一位待分化的、能近楚帝身側的坤澤!
他壓著疑問和激動,忙低聲問詢道:「陛下,奴才這就點幾個伶俐的宮人來伺候。」
「嗯。」楚驥應了聲,話音剛落,他又忽而頓住。
這東西現下只有他能看見,照料一事,能辦到的自然也只有他一個人。
楚驥面色變得難看起來,掌心的力道也不自覺得變重了些。
許是被捏重了,少年弱弱的在他肩頭掙扎了兩下。
楚驥鬆開手,黑沉著臉,道:「慢著,不必了。」
江德滿正要去準備,聞言連忙停下動作。
楚驥冷冷的看著少年,陰翳的低聲道:「朕親自來。」
江德滿覺得自己應是老了,不中用了,連耳朵也不好使了。
直到宮人呈上熬製好的湯藥,將藥碗呈給楚帝,江德滿才恍惚回過神來。
這天兒是不是要變了?
隆冬的冷風席捲著江國宮內最後一片枯葉襲來,尚是下午,天色就黑沉沉起來。
寢殿內的厚重帳子也被吹動,江德滿被冷風颳得一個激靈,忙壓低聲喚人:「快去,把窗兒都關上,別凍到了陛下。」
江德滿這奴才,機靈得很。
他指著楚帝,實則這殿內怕冷的也只有那位「小貴人」而已。
楚驥自然知道他的這些小心思,不過現下他也沒心思追究。
這東西念粘他粘得厲害,即便楚驥鬆手,他亦能像顆湯圓一般,死死粘在他的身上。
楚驥皺起眉,提起少年將他扔到龍床上,他以為這東西會鬧騰起來,畢竟「他」清醒時雖然很怕自己,可現在發著病,卻十分大膽包天。
可少年只是在陌生的大床上渾身僵直著,小片刻後,他才像是恢復了控制身體的能力,慢慢摸索著側起身體,把自己整個蜷縮起來,又只剩下小小的一個團兒,仿佛時刻都在擔驚受怕一樣。
此般年紀,正應當是虎狼可畏的時候,便是坤澤,這般弱小的也少見。
楚驥眉頭皺得更緊,他抓住這東西的後脖頸,把他上半身提起來方便灌湯藥。
誰知少年嚇得劇烈一戰,縮著腦袋,扒拉著細瘦的胳膊,試圖重新回到床鋪上,但是他只掙扎了兩下,就停下了動作,然後像是嗅到什麼熟悉的味道一樣,鼻尖動了動,混混沌沌的睜開眼睛,看向男人的方向。
楚驥擰著眉,神情嚴肅。
少年圓圓的眼睛慢慢得張大了些許,而後慢慢的停下掙扎的動作,將雙手鬆松搭在了男人健碩的手腕上。
楚驥垂下視線,注視了片刻少年軟軟的搭在他手臂上的雙手,很小,和主人一樣,仿佛捏一下就會碎掉,但是面對他時又有著莫名的膽子。
楚驥十分好奇,這東西究竟仗著什麼東西,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便是楚祈宣,也不敢這般與他親近。
他被少年濕濡的眼神看得心裡莫名有些煩躁,低聲威脅道:「張口。」
楚驥自小養尊處優,即便是征戰時,連小傷小病也沒有。他只在幼時見過宮人如何哄他那些個廢物兄弟喝藥,那些沒用的東西往往哭得如同被宰殺的畜生一般。
少年這般傻兮兮的只會盯著他看的還真是頭一個。
楚驥被盯得越發不自在,額角青筋蹦了蹦。
他冷冷想著,不過卻也簡單。
男人掐著少年穩住身形,拿著藥碗的大掌直接遞到白岩嘴邊,雙指一掐,抬手一灌。
湯藥甚至未來得及咽下,就順著少年的唇邊大片大片咳嗽出來。
他人小,可咳嗽起來卻撕心裂肺一般。楚驥都頓了一下,帘子外的江德滿更是直接急得揪起了心臟。
作者有話說:
明天入V,準備萬更ing
下本預收【重生成崽,沙雕攻他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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