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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徐盈玉和江明楷又聽說江明月跟著越仲山上班,還以為他們新婚熱戀期剛開始,不知道他在家憋狠了, 蔫蔫得沒精神,越仲山晚上提,正月里能空一段,到時候兩個人出去玩。
「我就等著你空。」其實江明月不太相信,每年正月,別人大多放假,只有江明楷仍忙得腳不沾地,想來越仲山也不會好到哪去,「說大話要扣分。」
越仲山有幾天沒纏著問他自己多少分了,聞言挪過來,大手撫上他肩頭,濕發碰著江明月的側臉:「不說大話加不加分?」
江明月在打遊戲,但儘量應付也應付得很認真:「加五分。」
「及格沒有?」
「還差一點。」江明月的眼睛緊盯著屏幕,「噓,聽不到腳步。」
越仲山就沒再弄他,也不說話,只側躺在他身邊。
過了會,江明月見他不出聲了,就重新打開遊戲語音,插進去跟室友聊天。
四個人邊聊邊玩,中途越仲山又去書房待了會兒,回來江明月還在玩,被他在屁股上拍了一下:「睡覺。」
江明月看一眼時間,不到十點半,趴著翹著腳說:「還很早!」
「幾點睡?」
「月亮不睡我不睡。」
越仲山沒說話。
江明月還笑嘻嘻的,突然被他彎腰從手裡拿走手機,利落地鎖了屏,扔在床頭柜上,然後拎著他下床:「都是輻射,洗把臉睡覺。」
江明月有點愣,跟玩具被劈手奪走趕上床一樣,從他上四五年級開始,就連徐盈玉也沒有這樣不由分說地管過他,感覺越仲山的態度像對待什麼都不懂的小朋友。
越仲山已經這樣好幾次了。
「一直打遊戲是我不對,可我都沒跟室友說一聲。」洗完臉,江明月接過越仲山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用商量的語氣說,「你下次別這樣行嗎。」
越仲山道:「那個姓馬的,跟你關係好?」
江明月道:「我們宿舍同學關係都挺好。」
越仲山不讓他放水杯,托著杯底叫他再喝一口,像是隨口說:「怎麼他總招你。」
四個人一起打遊戲,誰跟誰都逗兩句,江明月又喝了一口,說:「有嗎?我們互相都沒好話啊,就是開玩笑。」
剛說的話被打岔了,關了燈,江明月又想起來,平躺著兩隻手放在肚子上說:「我剛才跟你說的,以前你就這樣,隨便關我手機。」
越仲山一開始訓他「天天挑晚上打遊戲,眼睛要不要了」,江明月就說自己雙眼5.0,過了好一會兒,他道:「我下班三四個小時,你理我幾句話?」
江明月奇道:「你剛才一直在書房加班,我也去找你玩嗎?」
越仲山把他拉進自己懷裡,半晌道:「不加班也不見你多稀罕我。」
江明月感覺他又有點想沒事找事,可能是累了,就朝他懷裡蹭了蹭,順著他說:「那我明天只跟你玩。說吧,想玩什麼,保衛蘿蔔,消消樂,跳棋五子棋,什麼都行。」
越仲山咬一口他手指頭,江明月「嘶」一聲,倒吸口氣,聽見他說:「敷衍。」
濕發垂下來,半掩著黑眼睛,面孔冷冷的,看著對江明月的不滿不止一點兩點。
「沒有敷衍你。」江明月認真道,「真不高興了?」
越仲山道:「那個姓馬的……」
「馬家琪。」江明月道,「你見過他啊,越仲廉辦那個單身派對,我們宿舍的同學都去了,他那天喝醉,還說你這麼帥,讓我別做渣男,你忘了?」
越仲山沒說話,拿指節上的硬骨頭在江明月背上劃拉。
江明月知道他愛吃醋,連魏東東都不待見,一聽羅曼琳就炸毛,時間長了,好不容易習慣了點,所以也不跟他上綱上線,哄一哄就沒事了。
兩個人說話就這麼沒重點,過幾天,該關江明月手機的時候,越仲山還是照關不誤。
時間更早,還不到十點,江明月也不是在打遊戲,就是看點八卦新聞,順帶回幾條微信消息。
越仲山的動作都習慣成自然了,江明月字打到一半,被輕巧一抽,拿走手機,按下側邊鍵鎖了屏。
他白天大多數時間上班不在家,之前江明月聽他的話,跟他去了公司幾次,後面就不去了。
倒不是不舒服,只是越仲山辦公室少不了有人進出,江明月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休息室不出來,但出來就免不了被各路人圍觀。
沒兩天,連徐盈玉都知道,他跟越仲山感情好到分不開了。
主要是被人有意無意地打量感受實在不太好。
後來,綜合考慮下來,江明月就還是在家,沒想到惹出越仲山一肚子不平衡,看看手機他都要管。
一條消息發到一半,江明月又愣了,但是想了想,是件指甲蓋大的小事,就沒理他,也沒說什麼,起身出去,在自己書房看了會兒書。
越仲山去看了好幾次,見他認真看書,就又悄悄退出去。
快十一點的時候,該睡了,江明月才回臥室。
越仲山跟在他後面,等他洗手洗臉,又漱了漱口,跟著出浴室,上床。
後腦勺剛挨著枕頭,越仲山就來親他。
今天還沒怎麼說過話,越仲山親得黏黏糊糊,捏著他的臉不讓他躲,問他中午怎麼不去跟自己吃飯。
「你忙啊。」江明月含糊道,「每次我過去,你都要跑很遠吃,浪費那個時間,不如讓你早點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