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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徹底得了意,可這個時間點是剛吃完飯遛彎的時候,小孩玩平衡車,大人聚一塊兒聊天,江明月要臉,不想拉拉扯扯,還真的只能低著頭乖乖被越仲山帶上了電梯。
下電梯進家門的功夫,越仲山一個沒注意,終於讓江明月跑了。
可他慌慌張張地沒主意,正正跑進主臥,越仲山連追都不用追了,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看江明月坐在床邊,跟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良久,越仲山說:「不鎖門什麼意思。」
江明月終於丟了個枕頭砸過去,但準頭不太好,崩潰地說:「滾蛋!」
越仲山忍住沒笑,臉上一直冷冰冰的,他邊走過去,江明月邊丟枕頭,可惜枕頭只有倆,還有一隻好幾個月沒見的小鯨魚,不捨得丟,猶豫了兩秒鐘,就給越仲山按在了床上。
這是他壞事做盡的溫柔鄉,不是大馬路,越仲山不用再忍,一手握著江明月的側臉,大拇指壓在江明月眼下,其餘幾根手指插進發間,另一隻手摁著江明月的肩膀,從腰胯開始,上身貼得嚴絲合縫。
越仲山吻下去,先是急風驟雨,使用武力鎮壓了反抗,良久才轉輕風細雨,嘬著江明月的嘴唇吃糖似的吮。
這個久曠的吻讓兩個人都沒有丁點抵抗的能力,尤其等江明月乖了以後,從唇舌上的貼近生出的安心蔓延至四肢百骸,越仲山幾乎是怎麼都親不夠,含住江明月腮邊的軟肉也要拿牙齒叼著咬兩口。
江明月的臉紅得厲害,喘得也急,偏過臉順氣,好一會兒,才伸手推越仲山,越仲山反而更湊過去,跟他頂著鼻尖蹭,恨恨道:「收拾不了你了還。」
「上不來氣。」江明月氣若遊絲,暫時不爭言語上的上風了,「你先下去。」
越仲山沒再讓他難受,聽話地下去了,但沒撒手,摟著他翻了個身,兩個人面對面躺,依然緊緊貼著,又箍著江明月的腰把他向上託了把,有仇一樣用力去親他的額頭和眼睛,親一下響一聲,被江明月用一隻手蓋在臉上。
越仲山在他掌根啃了帶口水印的兩口,然後攥著那截白生生的手腕握在手裡:「還早著,咱倆的帳得慢慢兒算。」
江明月的臉本來就紅,氣得更紅:「你不要強詞奪理,放開。」
「不放。」越仲山把他弄起來,在腿上抱著,嚴肅地說,「放了你幹什麼,讓你去跟人相親?誰給你那麼大膽子,我告訴你,江明月,這事兒很嚴重,咱倆沒完。」
江明月任由他揉圓搓扁好一陣,被親走的一半神魂才歸位,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越仲山,就從他腿上下來。
越仲山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跟在江明月後面進了浴室。
江明月洗了把臉,拿毛巾的時候,才看見頭上掛了把鎖的頂櫃。
前段時間,他托越仲廉來家裡拿兩本書,順手帶一管只用了一點的過敏藥膏,越仲廉跟他說,越仲山給了書,但是把他所有護膚品和零碎東西都鎖柜子里了,梳妝檯和浴室里什麼都沒有,讓他自己去拿,今天江明月才見識到那把大鎖。
他忍了忍,還是看著鏡子裡的越仲山問:「你是不是真的豬。」
越仲山看著很生氣,嚴肅地說:「我不能罵你,你也別罵我,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你騎到我頭上了。」
江明月隨手抹了點放在檯面上可憐的一瓶乳液,就轉身出去,越仲山又堵他,江明月就停下,看了看他,嘆了口氣,說:「你要是鎖著書,我急用的時候還說不定真的會回來,鎖抹臉的東西你怎麼想的。」
越仲山移開視線,沒有跟他對視:「我怎麼想的,我怕你生氣!怕你著急!」
「我都騎你頭上了,你還管我生氣。」江明月說,「你有沒有出息。不是說沒完嗎,好了,你收拾吧。」
越仲山氣得牙根痒痒,又把他一頓猛親。
其實江明月真就是順嘴,這一通辯論聽越仲山說沒完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一開始是真的沒有要撩撥他的意思,可越仲山熱血上頭,再真的反抗又有點下不去手,他摟著江明月不肯撒手,江明月就也捨不得了。
越仲山沒多一會兒就把他推在洗手台上,毛躁得呼吸都混亂了,還記著用一隻手擋在江明月後腰和洗手台中間。
這次親完,他有一會兒沒說話,兩個人的氣氛變了許多,誰都不輕飄飄地說狠話了。
越仲山跟江明月抵著額頭喘氣,江明月抬手摸了摸他耳朵,看見他眼底憋得通紅。
「真知道錯了,你說什麼我不聽啊,再折騰我就死了。」越仲山胸膛起伏,剛用力接過吻的嘴唇也發紅,亂了的頭髮底下是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幾乎要把心肝掏出來一樣地說,「再給你跪一個,別嚇唬我了,行不行?」
第60章
江明月沒說話, 越仲山屈膝就往下跪。
他是誠心耍無賴, 江明月拉不住, 看他西裝革履地跪在眼前,還被他抱住了兩條腿。
身後是洗手台,江明月只能再去推越仲山的肩膀:「你起來。」
「我不。」越仲山說, 「我都改,只要你不走, 我全都改, 本來你說你不喜歡的事兒我就都沒幹了, 是不是?」
江明月說:「那你又看我手機呢。」
越仲山也不再說自己看手機是因為江明月不會撒謊露出馬腳的話了,一口全認下來:「都是我的錯, 可咱們結婚一年多,你就算是跟只貓貓狗狗在一起,都該有感情了,不會說丟就丟, 何況是個人, 反正你不能這麼對我, 就當是看在, 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