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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何總!」一個男人嬉皮笑臉地進來,笑得曖昧,「我說上次讓何總一起去歡場怎麼不願意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岳黎是個正兒八經的二世祖,是何彭以前的高中同學,交情一般,但因為何彭其中一條產業鏈和岳家有合作,這才見過兩面。
何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意有所指的看著陸潛的方向。
再抬眼時眉眼結了層冰霜:「有事?」
「啊,有事。」岳黎散漫地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你和我家老頭子合作的那條產業鏈吧,現在交到我手裡了,他讓我來跟你溝通溝通。」
何彭煩躁地皺眉,讓這二世祖接管,相當於兩份擔子都落在他肩上。
「我回頭讓我秘書把資料給你傳過去,還有別的事嗎?」
岳黎往身後一指,一臉戲謔地靠近:「哎我以前讀書時都沒看出來你這人這麼流氓呢?那小孩成年了沒你就干那混蛋事?」
岳黎幹過的混蛋事幾天幾夜都數不完,如今故意說這話無非就是諷刺何彭:你有什麼好清高的,還不是跟我一樣是個混蛋?
何彭默然不語,反而笑了聲:「岳黎,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想清楚了啊。」岳黎漫不經心地笑,「怎麼著,那小孩兒還挺漂亮的,一塊玩玩?」
這種不乾不淨的話掛在陸潛身上,何彭臉色幾變,剛要發作,辦公室門被打開。
陸潛抱臂倚靠在門框上,視線非常輕挑地在岳黎身上來回掃,而後走上前,一手撐在桌面,傾身靠過去靠過去。
翹起的眼尾溢出毫無遮掩的風流氣,他捏著岳黎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鬆手重新站直。
拖著聲調慵懶地開口:「抱歉,你這臉不過關,跟你沒什麼好玩的。」
他說這話時宛若常年混跡於風月場的登徒子,連岳黎本人都甘拜下風。
岳黎當即愣了幾秒,完全沒料到被原本心裡的羔羊反宰了一手。
何彭靠在椅背上,手指磨擦過嘴唇,眼裡噙著笑意,看夠了這齣戲才緩緩開口:「岳總,請回吧。」
等他走後,陸潛一屁股坐在他書桌上,非常不顧忌地拎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口。
「那人誰啊,這麼噁心。」
「一個合作對象,你不用理他。」
「他以為我和你。」陸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何彭,「是那種關係?」
何彭平靜地說:「淫者見淫。」
陸潛晃著腿,百無聊賴:「對了,下下周我們學校有個社會實踐活動。」
「去哪?」
「生態林場。」
生態林場是個最近開發的旅遊景點,而他們實踐場所也不在那裡面,而是在旁邊的一個訓練基地里。
大通鋪大食堂,環境不怎麼樣,組織這種活動也無非是為了培養同學間的默契配合與友誼。
「去幾天?」
「好像說三天吧,我也不清楚。」
何彭點點頭說:「行吧,去之前帶你去超市買點零食帶過去。」
陸潛笑起來:「我還真得叫你一聲爸爸了是吧?你當我去春遊呢,還買零食。」
這種社會實踐活動是全市統一的,何彭讀高中時也參加過,知道那裡的環境,其他都好說,主要是伙食。
實在是不怎麼樣。
清湯寡水的,就陸潛這挑食的毛病,絕對一口都吃不下去。
第12章 修羅場
第二天,陸潛十分輕鬆地去了剛剛結束期中考的學校,並把自己手裡幾張跟塗鴉似的試卷交給了老包。
「你這語文做得還是可以的。」老包隨便翻了翻他的試卷,「就是這個數學,怎麼給我空這麼多!」
「不會啊,太難了。」陸潛沒皮沒臉地說。
包書愈看了他一眼:「這次難度是有點大,那你這也空太多了是不是,而且你下學期要開始準備藝考了吧,這成績要補起來當心時間不夠啊。」
陸潛站了一邊,挺耐心地聽他講完,然後說:「下學期應該會抽一兩個月去藝考班,高三上學期估計也不待在學校,藝考完再回來吧。」
「你看看!這可不就沒時間了嗎!要抓緊把落下的功課補起來啊。」包書愈語重心長。
陸潛在一旁:「是是是,您說得對!」
包書愈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上課去!」
陸潛笑:「好嘞。」
回到教室是語文課,陸潛從後門悄悄溜進去,一坐下於辭就回頭沖他一陣擠眉弄眼。
「幹什麼,有屁快放!」陸潛搓了搓手,往手心哈了口氣。
於辭無奈,伸出食指朝童漾指了指,用唇形說:「她這是怎麼了?」
今天從早自習到現在,童漾就一直趴在桌上,後腦勺沖人,不知道是睡了還是看著窗外的風景。
昨天在醫院裡撞上的陸潛瞭然,摁著於辭的腦袋把他轉回去:「我哪知道!上課!」
「不是,你不覺得她很奇怪嗎?」於辭又轉回來。
陸潛拿筆在桌上敲了兩下,威脅:「你再不轉回去我告老師啦!」
於辭抱拳:「………………告辭。」
這種情況下,陸潛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童漾,畢竟那事是人家私事,他不好問,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陸潛盯著童漾的後腦勺看了半天,最後拿出手機給她發了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