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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竹馬成行妖孽成雙》作者:桔子樹
文案
夭
桃之夭夭,是盛世煙華,是青春的最頂點,是最熱的血。
夭折,是一場繁花的嘎然中止,是青春年少的瞬間墜落。
人們在流光中長大,被欲望牽引,被現實傾軋,我們總是先是死去,然後重生……歡迎來到桔子樹的異度空間,希望能在這裡找到你想要的。
這裡有一位忠犬,可沒準兒,他很FH
這裡有一個強受,但說不定,他只想做小白
這裡有一個妖攻,可是,卻讓人想征服
這裡有一位淡定冷漠禁慾潔癖的局外人,然而他的心中可能充滿了燃燒的血當一個剛烈純白倔強的男孩遭遇妖孽華麗陰險的男人,結局,會是怎樣呢?
這是一個虛幻的世界,雖然有時候它是那麼現實。
這裡有一個壞人,雖然他說自己從來不會比生活本身更殘酷。
這裡還有一個好人,雖然,他說他很想變壞。
內容標籤:強強 年下 天之驕子 情有獨鍾
主角:談峻,陶銳,侯宇辰,段明軒 ┃ 配角:邢少松 ┃ 其它:強強,妖孽攻【
第1章 引子
題記:你在我的左邊,我在你的右邊,他在我的無處不在……深藏在九龍城的刺青坊,暗夜陋巷,入口仄逼。
“你確定是這裡?”一把清亮的嗓子在問。
“我確定,好酒都藏在深街里。”回答的聲音有些緩,緩緩流淌似的,仿佛是低沉沙啞的,卻又有奇異的亮彩,聽聲音就有一種被撫摸的感覺,讓人心頭髮癢。
街燈下昏黃的一閃,兩個男人的身影映在其中。
一個瘦削修長,穿著黑色的貼身T-恤和黑色短風衣,瘦窄的仔褲包裹著修長的腿,臉生得非常年青,神情中有剛銳的線條,坦蕩而陽光,笑起來就更稚氣一些,眼神清澈。
另一個,穿著最標準的西裝長褲,指間挾著一支煙,走路的樣子有種難以形容的流動質感。
推門而入,門口拿牌子的小弟站起來招呼:“兄弟,要刺青還是打洞啊。”
門內一個人迎出來,衝著穿西服的那個滿臉堆笑:“哎呀談老闆,大師傅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旁邊的小弟噢的張大了嘴。
談峻一把攬過身邊的黑衣少年,咬著他的耳垂笑道:“我怎麼說來著?好酒都藏在深街里。”
少年笑了笑,隨著他一道走進去。
小樓最深處的一間房,少年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後,頭髮斑白的大師傅用毛筆繪出了圖樣,少年略改了一下,定了下來。
談峻笑道:“就這麼定下了?不用回去商量一下?”
少年眨眨眼:“意外驚喜。”
一枚小小的荊棘刺的圖案,線條細膩,外輪張揚成羽翼似的形狀,內里卻溫柔的包卷著,紋在胯骨的位置,褲腰上堪堪露出一半。
大師傅調好了顏色,少年把褲子半褪下一半,露出肌肉結實線條緊緻的小腹,躺到紋身椅上。
房間裡響里砂輪輕撞的沙沙聲,少年的手握在扶手上,骨節泛白,緊咬的牙間漫出細細的呻吟,談峻沾著他額角的汗:“這麼疼?”
“疼死了……”聲音里失了亮色,低靡沙啞。
“怎麼會這樣。”談峻問道。
大師傅微微抬眸:“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比較疼的,而且……”他頓了頓:“這位小兄弟好像也特別敏感了一些。”
談峻輕笑,手指拍了拍少年的手背,被反手握住,越絞越緊。
“嗨,嗨,手要斷了。”談峻從他的手中掙出來,轉了轉眼珠:“要不要給你找點事做?”
“做什麼?”
談峻揚眉笑:“我們兩個還能做什麼?”
少年愣了一下,咬著唇角笑道:“好啊。”
“師傅,不妨礙吧?”談峻轉頭問道,眼神曖昧而露骨。
“不要大動就成了,其實體溫高一些,紋出來的顏色會更漂亮。”大師傅神色肅然:“不過,我這裡沒備著東西。”
談峻在屋子裡找了找,看到桌角上放著一個山竹,伸手拿了過來,捏開硬殼露出裡面潔白晶瑩的果肉,談峻拈了兩瓣出來,笑道:“用這個吧!”
山竹的果肉捏碎揉細,包裹在指尖,空氣里瀰漫出清甜的味道。
大師傅暫時收了手,黑衣少年俯身趴在談峻膝上,談峻低下頭去吸吮少年柔軟的耳垂,手指緩緩推入,擴張。少年的眼中慢慢浮出水氣,呼吸開始急促。感覺到手指的進入不再艱澀,談峻把自己的褲鏈解開,挑逗至硬,拉著少年跨坐到自己身上,緩緩抽動著進入,直插到底。
少年終於鬆了口氣,全身緊繃的肌肉一下子鬆懈下來,頭仰到談峻肩膀上。
“行了。”談峻把他抱在身前,看著師傅笑道:“不過,您最好快一點,我可能撐不了太久。”
“一小時夠用了。”大師傅把儀器打開。
砂輪撞擊的聲音又響起來,夾雜著的,是更加壓抑的呻吟聲,卻是泛著水汽的,與方才不同。
談峻並沒有動,分身就這樣深陷在一個濕熱緊窒的地方,然而隨著紋身針疼痛的刺激,少年一直不自覺的收縮並放鬆著身體,仿佛按摩一般的溫和的吞咬和緊絞,談峻舒服的輕喘,側過頭去輕舔少年柔嫩的嘴唇,偶爾滑入深探,與舌尖相戲。
“好了!”大師傅繪好最後一筆,收起儀器。
少年低頭看,喃喃:“真漂亮。”
談峻的手指撫在新生的紋身上,抱住少年的腰用力往上頂,兇狠而利落,空寂的房間裡響起yin靡的聲響,間或有一兩記呻吟漏出來,低軟而cháo濕,漸漸拔高,卻忽然像折斷了一般被堵回到喉間。
“我she進去了。”談峻咬著他的嘴角。
少年閉著眼睛,胸口起伏,笑容無奈:“算了。”
少年付了錢出來,巷子口的街燈把兩個人的拉長。
這城市冥藍的天幕上難得有幾顆星光,少年眯起眼,忽然驚訝抬起手:“耶?流星?”
當談峻抬起頭的時候,流光已經過了,他於是笑道:“許個願吧!”
少年默然。
“你的心愿是什麼?”談峻忽然來了興致。
“心愿嗎?我希望一輩子只住在一個地方,一生只睡在一個人身旁。”少年明亮的眼睛裡盛著星光,閃閃爍爍的:“你呢?”
“我?”談峻低頭點菸,煙霧騰起來,遮住了他整張臉:“我,我這人沒什麼願望。”
忽然低頭笑了笑:“有什麼就是什麼吧。”
左右左,左左右。
你想要什麼,你在做什麼,你走在什麼路途上?
第2章 竹馬成行(上)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段明軒常常說小陶是不可以隨便就這麼盯著看的,眼睛會被燒傷,因為灼灼其華。每當這時候小陶就會露出一副我是文盲我怕誰的表情,說:我聽不懂啦,別給我掉《詩經》。
於是段明軒就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聽不懂怎麼知道是《詩經》。
某文盲便大剌剌的揮手,說:我聽你說過啊!然後也不管段明軒想說什麼,自顧自的嘀咕:什麼嘛,桃之夭夭,還一樹桃花呢?我看起來很像個丫頭嗎?
段明軒於是語塞,誰敢說小陶像個丫頭呢?誰敢吶?至少他是不敢。
小陶大名陶銳,高雄老街上拿著這個名字去問,沒有人不知道的,沒什麼別的優點,就是能打。號稱打遍十三街無敵手,國小還沒畢業就已經是一方人物,到高中幾乎就沒什麼機會出手了,說一句陶陶到了,基本上也沒人敢再吱聲。
這名聲聽起來實在有點冤枉,其實小陶是正經孩子,他不混黑,成績不好不壞,在家裡乖得很。他母親早死,父親開著一間牛肉麵的小攤子,收入雖不算豐,但足夠父子兩個開銷,日子過得也算滋潤安穩。只是老城區里總有一些藏身在黑暗裡的暴力分子,小陶的脾氣偏火爆,終於有一天和人打了起來,那時候還小,國小四年級,發狠時就敢抄凳子砸人,架雖然打輸了,可是名聲留下了,過了幾天街角上一個武館的老師傅過來看人,捏了捏骨頭留下四個字:骨格清奇。
於是從此之後,小陶就成了武館裡不要錢的那個弟子。
人生在世有很多東西都是命里註定,就像段明軒天生就會念書一樣,小陶天生就會打架,他靈活而敏感,力氣卻大,很可能你一拳朝他揮過去,他兩尺之外就能感覺到有風,就知道躲開,閃身的動作快得像飛,對方連他一片衣角都捉不到。老師傅視他為關門弟子,不是往打架鬥毆練武強身那個方向去培養的,從一開始,他走的就是專業高端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