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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了提身子,把被水沾濕了的圓領衫脫掉,擦了擦臉,拿衣服的手一攤,又直直地看著我……
我冷笑了一聲,陳東,你在等什麽,等我哄你?
走向前,用赤腳在他心臟上重重地揉了下,“滾去洗澡。”
“唉呀,疼……”他喊著,抱著我的腳。
我要抽出腳收回來,他死抱著不放手。
“你好無情。”他看著我,指控地說。
“陳東,去醒醒酒,少給老子發酒瘋,你他媽的不清醒點,就給我躺在這裡,”我蹲下,臉對著他的臉,慢慢地說:“甭想上老子的床。”
毫不留情地踢掉他的手,順便打上他的下巴,剎那腳尖有點疼,同時他又哀叫了一聲。
“張健,下巴沒了。”他又在鬼吼,爬起來,揉了揉臉,亮著眼睛問我:“浴室在哪?”
我哼了一下,指了指方向,他慢慢地走了過去,沿途磕磕碰碰,摔倒了就再又爬走,往著浴室走。
這廝,醉得越深眼睛越亮,媽的不知喝了多少。
“冷……冷死我了,沒熱水。”浴室里在鬼吼鬼叫。
這白痴,我懶得再理,把聲音再開大點,蓋過他那噪音。
過了半天,這白痴終於滾了出來,甩著滿是水的頭,半閉著眼睛走著過來,一倒到床上,抱著我的腰,抱怨:“張健,我頭好疼。”
“怎麽不喝死。”我淡淡地說,依舊無聊地轉著電視台。
“張健,張健……”他在叫魂。
我沒睬他,拿著搖控打發時間。
“張健,關掉那該死的電視,我頭疼死了……”他吼完就一把搶過搖控器,甩在了地上。
我慢慢對上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說:“你……想……干……什……麽?”
“你不理我。”他把臉皺了起來,又露出那種委屈的神情,“是你叫我來的,為了能來,我被那群家夥不知道灌了多少酒。”
我揚眉,“我的錯?”
他蠕蠕嘴,不說話了,頭埋進我的肚子,冷得我打了一個寒顫。
“把頭髮擦乾。”我推他。
他死巴著我腰不放,“你幫我擦。”
我繼續推他。
“你幫我擦。”他喝醉了,所以像個孩子賴皮,抱著人不撒手。
“我去拿毛巾。”我啞著嗓子,他在我的肚子上蹭,我下方那裡已經有點抬頭的趨向了。
“拿這個擦。”他果然醉得一塌胡塗,把我腰間的浴布一扯,放到了我手上,還抬頭對我極為燦爛地一笑。
我把浴布放到他頭上,他才把那張臉低下,又在蹭著我的肚子。
“這裡起來了……”他的頭又低下了幾厘米,正對著我的胯。
我死命揉了下他的頭,他只甩了甩頭,沒在意,用手點了點龜頭前面,沾了沾放進口裡,抬頭皺眉說:“鹹的。”
我真想把他踹下去……我冷笑著,把他拖上來一點。
喝酒的人不講理,他不上來,手得寸進尺捧住我屁股,“我再嘗嘗……”一口咬上那前面。
激疼如閃電般讓我一腳踹上他胸,“你他媽的要咬死老子啊……”
這下好了,它徹底蔫了,老子差點沒斷子絕孫。
“啊……”陳東倒在床上,爬了起來,又向我爬過來。
我再踹他,他抱住我的腿,抱怨:“我看看嘛,幹嘛這麽小氣。”
媽的,老子跟個醉鬼上什麽床,這床不用上了,直接把他打昏,告訴他做了得了。
“看看……”醉鬼力氣比平時更大,腿被他掐得動彈不得,腰背被抵上了床頭,腳被舉得伸向了空中,就著腳朝天的姿勢,讓他媽的這混蛋對著我的小弟弟……他看了看,再含了進去,他含著吸吮了兩下,吐出來,無辜地看著我:“不好喝……”
我當下氣得想踹死這王八蛋,不好喝,他媽的以為還在喝酒?
他再次低下頭,把那裡含進,謝天謝地,媽的這混蛋沒用牙齒了,我咬牙切齒地想。
長長的呻吟了一聲,陳東亮著眼睛看著我,嘴角有著著不可察的笑容,他抽了出來,舔了舔,伸起身體對著我,惡意地說:“張健,你在抖……”他就著我那顫抖的腰,笑得得意極了。
第37章
我壓抑住所有的怒氣,告訴自己不能跟一醉鬼計較。
儘管那笑容刺眼得我想扒下他的臉,“張健……”他拖著長音叫我。
媽的,他還有臉撒嬌了……他點著我的性器,眨眨亮晶晶的眼,“翹起來了……”
操……老子不翹起來他媽的還跟他躺一床。
我揪住他的臉,用力扯著他的臉皮三百六十度轉彎:“媽的,你做不做?”
“疼……疼……”這廝還知道疼,倆手齊上來拉我的手。
“嗚嗚……張健,疼……”他抱住我的腰,也不嘲笑我腰抖了,蹭著我的脖子。
喝那麽多干什麽,怎麽不喝死了別過來了,我無法面對這樣的陳東,撒驕的陳東,討好你的陳東。
“你不做老子做。”我冷哼了一聲。
“啊……”他聽不懂我的話,只是抬起頭來,尋著我的嘴,“吻,張健,吻……”嘴巴湊了上來,含著我的嘴唇。
“軟軟的,涼涼的,好吃……”他邊含著喉里還咕噥。
吃他媽的鬼,我狠命地拉開他,他契而不舍地又湊過來,“吻……吻……”急不可耐的樣子。
“你不做,我做了。”我認真地跟他說著,我的腰還在抖,我不想再伺候這醉鬼。
“吻……”他委屈地撇著嘴,就著我的手吻著我的指節。
“你躺下,我給你吻。”我啞著噪子。
他遲疑了一下,發亮的眼睛盯著我像在肯定我話里的意思,最後還傻傻地對著我一笑,躺下了。
我吻上他的唇,他跟三月沒見肉的狗一樣立馬吸吮住不放,時不時的用舌頭舔一下,還用牙齒輕微地咬咬。
我燥熱得慌,用手摸向他的下方,用手指微微探進他的後方,他跟彈簧一下跳了起來,瞪眼看我。
我回瞪他。
他再眨眨眼,腦袋在我臉邊蹭蹭,“張健,張健……”他又在叫魂了。
“媽的……”他還不停地蹭,我都快著火了,他還蹭。
“疼,張健,疼,腦袋疼,屁屁疼……”他還有臉摸了摸他的屁眼,媽的老子只是用食指在口子裡輕微地碰了一碰,一點都沒進去。
反正媽的他疼就是了,所以他理直氣壯地說:“我要睡覺。”
我剎那崩潰,不敢置信地盯著這混蛋。
可他一個翻身抱住我腰,用腿夾住我的腿,死抱著,頭埋在我脖子裡,雙眼一閉,睡過去了。
“陳東……”我慌了,我全身上下跟著火似的,這王八蛋卻要睡,還讓不讓老子活了?老子是要他來跟我上床的不是來睡覺的。
“陳東……”我叫著他,用力掙扎。
醉鬼死抱著,眼睛沒睜開,還嘀咕,“疼,睡覺。”
我用盡全身的忍耐深吸了口氣,絕望地看向自己的下方,在陳東的死抱里,盡力伸出一手,圈住了自己的那根。
等它泄出來,陳東已經睡死了過去,腿還搭在我的肚子上,白色點滴噴在他的腿上,他在我頸項動了動,發出了幾句外星人也聽不懂的囈語,遂又死睡。
我盯著前方的柜子,電視還在響著,遙控器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發泄過後的疲憊讓我不願再多想,在圈抱中稍微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半夜,朦朧間,我聽到陳東在囈語,他叫著:“張健。”
那兩個字,清晰可聞。
第38章
天空只有點點亮,透過拉開一點的窗簾看著,還帶點黑,不清楚具體的時間。
眨了眨眼,房間依稀看到椅子的位置,電視在閃著雪花,沒有圖像。
牆上的表鍾模糊看得清指針的位置,早上五點十分。
脖子間是一片被呼吸後的cháo濕,我動了動,換來背後的人的兩聲咕嚕聲,他的唇碰著我的肩膀,微微回頭,能看見那張沈睡的臉,無辜,俊朗,剎那再次不可抑制地抨然心動。
用了點力想把他的手拉開,拉不開,毫不猶豫用手掐,用盡全力,終於把狗爪子給耙開了。
掀開被子跳到床下穿褲子,陳東迷糊著眼摸著他的手,傻傻地:“你去哪?”
“回家。”把褲子穿上,把T恤套上,再加上外套,我回答完打算就走。
“天還沒亮。”陳東從床上也跳下來,天氣太冷,他什麽都沒穿,一哆嗦,腿間那狗東西還抖了兩抖,我不屑地瞥了它兩眼。
陳東低頭一看,立馬用手擋,結巴:“它……它……太冷了。”
我冷笑兩聲,擋什麽擋,老子還沒見過不成?對著它再次不屑地拋去兩眼神,轉身就要走。
“你什麽意思?”他大聲地叫。
“沒什麽意思。”我懶懶地應付了他一句,走到落地鏡時停了下,對著鏡子隨意地整了整衣服和頭髮。
“你懷疑……懷疑我的能力。”他抱住他的小弟弟,瞪著眼睛看著我很受侮辱地說。
“那又怎樣?”我再撇撇嘴,向門走去。
“我沒問題。”他皺著眉,很不高興。
我揚了揚眉頭,問他:“你確定?”
“確定。”我聽到了他的咬牙切齒聲。
我嘲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那是誰他媽的昨晚什麽事都沒幹?”
徑直向門走去,讓他自個兒鬱悶去。
“你……”他跑過來抓住我拿住門把的手,“我那是喝醉了。”他脹紅著臉說。
“是,你喝酒了,”我敷衍地對他說:“好了,我不會嘲笑你性無能的。”隨意地拍拍他的臉,拉門把。
他脹紅著臉,氣唬唬地看著我,就要開口爭辯。
我立馬接口:“你放不放?我奶奶早上要等著我吃飯,你要讓她大清早的在這麽冷的天站門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