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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
新的網絡熱門詞彙出現了。
從陸嘉延略帶迷茫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雖然老男人有在努力融入小盛老師的世界但還是沒有熟練地掌握網際網路黑話.jpg
「你從哪兒學來這些土味彩虹屁的啊。」
盛明稚可嫌棄死這個了,要知道他的衝浪速度比大部分網友都快,所以最恨某些媒體採訪拿著什麼彩虹屁的梗讓他念。
拜託。
土掉渣了。
還問他知不知道這些彩虹屁是什麼意思?
這都是他玩兒剩下的好嗎!
但小王說了。
在鏡頭面前得裝作自己不知道的樣子,因為內娛很流行不接地氣的塑料假人人設。
因此,他的演技也被磨鍊的精進不少。
陸嘉延大概也知道自己說得話被嫌棄了,一時無話可說,顯得沉默不少。
盛明稚本來只是隨便調侃一句,見狀,心中悚然一驚:不是吧?真的生氣了?
於是,他莫名心虛了不少:「嘉延哥,你生氣了嗎?」
就,也不是故意說他油膩的啊。
盛明稚在某些時候,很識時務。
他平時雖然愛在陸嘉延面前作天作地,但其實很能看男人臉色。
畢竟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盛明稚又仗著自己年紀小有任性的資本。
但陸嘉延真的冷臉的時候,他認慫超級快。
盛明稚訥訥地安慰:「其實也不是很土。」
救命啊,小盛老師昧著良心說這種話不會被天打雷劈吧!
陸嘉延輕飄飄地:「是嗎。」
盛明稚遲疑了一秒,點頭。
然後,破罐子破摔,聲音輕的跟蚊子哼哼一樣:「我就是嘉延哥的小甜心行了吧。」
小甜心三個字說出來都燙嘴。
真不知道陸嘉延怎麼可以做到面不改色說出來的。
肉麻的他都起雞皮疙瘩。
說完就立刻轉移話題。
盛明稚撇嘴,想起什麼,頓了下,莫名有點緊張地問道:「我表演那天,你有空來看嗎?」
陸嘉延似是報復一般,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我沒空。」
盛明稚頓時一股火起。
然後陸嘉延慢條斯理:「——也要擠出空來看。」
盛明稚:「……」
欺負人好玩嗎?
狗男人!
盛明稚排練了整整一天,在車裡跟陸嘉延聊了會,就覺得困意上涌。
越說越提不起勁,迷迷糊糊地就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到了地下車庫也沒醒,陸嘉延只好解開安全帶,半摟半抱的將他從車裡抱出來。
這麼一折騰盛明稚倒有點意識了,不過他即便是醒了也不肯下來走,陸嘉延一彎腰,他就熟練地用手臂攀著對方的肩膀。
陸嘉延摟著他的腰微微一用力,盛明稚就跟個大型掛件一樣,掛在他身上。
雙腿纏著他,陸嘉延只好把他的雙手從盛明稚腰那處往下移,最後托著他,抱著進了電梯。
順便閒閒道:「真不嫌丟人。」
盛明稚嘀咕:「反正丟的不是我一個人。」
「幾歲了?」
「三歲。」
三歲的小盛老師打定主意不肯自己走路。
陸嘉延帶他回到房間,又哄著他去洗漱,結果折騰到一半,自己的衣服也濕了,索性一起洗了個澡。
當然,時間略長。
八點鐘左右進的浴室,到了十點半才出來。
盛明稚被浴室的熱氣蒸的軟綿綿,膝蓋都在發粉。
本來排練就很累,剛才被陸嘉延在浴室里一通亂來,現在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沾了床就睡了過去。
為了不打擾盛明稚休息,陸嘉延調暗了夜燈,然後到書房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今晚的文件。
等他回過神,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落地窗外,夜色溫柔。
陸嘉延原本還想再看一眼電腦,不知怎麼想著盛明稚,忽然就看不下去了。
頗有一種昏君的架勢。
這段時間,盛明稚在書房留下了不少他的痕跡。
保姆沒有權限進入書房,於是桌上亂糟糟的樂稿都沒收拾,寫得東一篇西一篇,還有一些專業類的參考書。
陸嘉延簡單地幫他整理了一下,將散亂的紙張疊在一起。
撿起地上的專業書時,不知道從哪裡輕飄飄落下來了一張紙片。
陸嘉延下意識彎腰撿起,翻過來一看,卻是愣住。
是一張他高中時代的准考證。
年代久遠,准考證上的黑白照片的墨水已經開始褪去。
陸嘉延不記得自己還有這麼念舊的習慣,將准考證能保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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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後,《練習生出道戰》終於迎來了決賽成團夜。
越接近決賽成團夜,盛明稚的排練就越是到深夜。難得的是季嶠比他更努力,他一點走,季嶠還能復盤到三點。
到了最後一個晚上,舞蹈老師給他們放了一個假。
盛明稚也終於有空拿起手機刷微博。
這兩周沒發微博,他的那群深櫃粉又在評論里跳的厲害:
「在?兩周都不發微博了,當老闆娘之後就這麼牛嗎?」
「你最好是每天都在努力排練.jpg」
「這幾天為了你我天天跟康星粉撕逼,你最好給我爭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