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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盛明稚難得在床事上主動一回,累得腰都快斷了。
夏末的天氣已經開始泛起涼意,後半夜下了一場小雨,直到天明,西山壹號的夜燈才緩緩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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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慾的後果就是隔天想要爬起來練琴,結果完全失敗。
等盛明稚真正開始復健練習,已經是隔了一天。
原以為這麼多年沒有拉過小提琴,自己可能會有些生疏。
盛明稚甚至都做好了去大興安嶺面試伐木工人崗位的準備。
可是等他將小提琴架起時,身體似乎都被它喚醒。
如同本能一般,幾乎不用任何指導,音樂就從指尖流淌出來。
沈苓在一旁聽著,驚呆了。
一曲結束。
盛明稚有點緊張,捏了捏拳,聲線顫抖:「怎麼樣?」
「我草?」沈苓從震驚中回過神:「你確定你有好多年沒拉了?」
盛明稚一副「你這不是說廢話嗎」的表情看著她。
沈苓摸了摸鼻尖:「可能我是外行的緣故,我覺得聽起來,跟我在網上聽到的原版差不多啊。」
她趕緊補充:「我覺得你比我那個教小提琴的音樂老師拉的好,真的,不是拍馬屁的!是真的真的很好!你要不信我你找其他人來聽聽。我說明稚,你是不是有點兒這個拉小提琴的天賦啊?」
沈苓不是第一個說他有天賦的人。
第一個說盛明稚有天賦的是他的小學音樂老師。
盛明稚對自己拉琴的天賦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沈苓說完,他心裡就默默鬆了口氣,有些如釋重負。
「是吧。可能吧。」
他覺得自己拉的還挺好的。
事實證明,沈苓誇他有天賦這件事絕不是虛言。
短短半個月,盛明稚就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
原先請來幫助他復健的小提琴老師很快就覺得有些吃力。
盛明稚幾乎是一點就通,又勤加練習,學琴快,聽音準,很具有個人風格,說是練習更像是享受,水平遠在他之上。
換句話來說,他教不動了。
臨走時,感慨了一句:
「明稚的天賦很難得,很多人努力一輩子或許都達不到這個水平。」
誇得盛明稚覺得過於浮誇。
搞得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陸嘉延給這個老師塞錢了。
當然,老師也說過,如果當年一直堅持學琴,現在的造詣已經不可想像。
一句話,說得盛明稚跟陸嘉延同時沉默下來。
他們都知道,老師口中的「當年」,或許就是盛明稚原本應該擁有的未來。
可是那個未來,沒有陸嘉延。
過了很久,盛明稚覺得這個沉默難以忍受。
他放下小提琴,默默地開口:「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陸嘉延的視線飄過來。
盛明稚一看他臉色就知道他有點失落,頓時緊張起來,說話也有點磕巴,靠在他肩上嘟囔:「我真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我現在多有錢啊,還不用自己打工掙錢。要是沒回盛家沒遇見你,現在說不定還在國外辛辛苦苦表演呢,我才不干那辛苦活,我就喜歡躺著收錢!」
陸嘉延見他笨拙的安慰,心裡也生不出什麼傷感。
只是那份後怕的情緒還在迴蕩,如果當年盛明稚真的沒有回盛家……
這種未來他想都不敢想。
盛明稚小聲bb,用力的戳他的下巴,警告他:「所以你得特別珍惜我你知道嗎,現在小盛老師已經不是當年那條鹹魚了,你要是對不起我,我就離家出走去國外開音樂會,就你這種充滿銅臭的資本家以後肯定高攀不起我這個大藝術家了,知道嗎!」
毫無震懾力的威脅,更像是撒嬌。
「那怎麼辦。」陸嘉延輕笑:「為了追小盛老師,我只好把小盛老師開的每一場音樂會都包場了。」
然後玩味地繼續:「爭取早日讓小盛老師也染上資本家的銅臭味。」
好惡臭的資本家!
盛明稚戲癮大發,雙手抱臂:「你休想。我不是那種給錢就屈服的男人。」
想了想,理直氣壯道:「除非你給得太多了!」
陸嘉延攬住他的腰,輕輕一抱,盛明稚就跌坐在他懷中。
男人曖昧道:「那小盛老師覺得多少合適?」
小盛老師還在苦思冥想。
就感覺某個東西很有存在感的抵著他。
盛明稚頓了下,與陸嘉延的視線撞在一起。
對方桃花眼中欲望沉沉,聲音低了些,調情一般開口:「這個大小,合適嗎?」
……
……
盛明稚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純情了。
居然瞬間秒懂。
脖子紅了一片。
小盛老師「哦」了一聲,忍著羞恥開口:「勉勉強強。」
嘴硬的後果就是被欺負慘了。
早知道盛明稚就不說什麼勉勉強強了,他還以為陸嘉延這麼有內涵的一個人,會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不在乎這方面的對比呢。
結果還是很在乎!
還非要逼他承認他很大。
請問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在意的!
你是小學生嗎,難道我說小它就真的會小一點嗎,還不是撐的他要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運動時說到了盛明稚要是沒回盛家會有什麼樣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