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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淑妃牽頭,配合著戴元策一起徹查當晚自己中毒的真相。
原主功體穩定,絕不會無緣無故走火入魔,一定有人動了手腳。懷疑的重點在飲食上。
這幾日淑妃和太醫院已經將當晚乾元殿所有的酒水飲食以及香料等物全部收集清查,終於水落石出。
說起正事,淑妃也收斂了之前撒嬌發嗲的姿態,神情嚴肅地開了口。
「陛下還記得練功之前,最後吃下的東西嗎?」
雲舒:呃……對不起,我真不記得了,那還是屬於原主的記憶。
好在淑妃並不需要他回答,徑直說了下去,「是一碗醒酒湯。」
「根據太醫院多番測試,正是這醒酒湯中加了無塵木、穿心蓮兩味極寒毒物,才會導致陛下功體逆轉,走火入魔。而這碗醒酒湯,是文昭儀送來的。」
雲舒眨了眨眼睛,原書中,文昭儀可是一個戲份挺吃重的女配,是男主收的第一個女人。
這文昭儀也是官宦門第出身,可惜命運多舛。其父曾經擔任正四品的御史,為人正直刻板,彈劾權傾朝野的肅王結黨營私,圖謀不軌。結果被肅王的黨羽栽贓了罪名,導致抄家滅族,男丁全部斬首,幼童和女眷流放邊疆為奴。
已經這麼慘了,肅王依然深恨這個鋝虎鬚的御史,吩咐押送犯人的衙役將其全家在半路弄死,滿門滅絕。
衙役選擇了在河上動手,將船鑿沉,全部淹死,正巧遇上男主帶著兵馬經過,衝上去救人。
可惜時值深秋,船已經半沉,水流又湍急,最終逃過一劫的也只有十幾個人,大多數是年輕女眷,還是因為那幫衙役色心大動,想要先享用了再殺死,將這些人先騙到了小船上。
男主聽聞內情之後勃然大怒,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命屬下將一眾衙役封入小船,直接沉入河底。
但當時的他也不過是個五品的新晉武將,不可能跟權傾朝野的肅王對著幹。
只能照著衙役們之前的布局,做出了大船觸礁沉沒的現場,又取了些銀錢給為首的文氏大夫人,讓她們去還算安寧的北疆小城歸隱。
文家感激男主的再生之恩,文大夫人做主,將小姐文清兒送給了男主為奴婢。
文昭儀的人設,頗有些像《鹿鼎記》中的雙兒,性格也是一般的綿軟溫順,不過比起雙兒是韋小寶的心頭肉。男主對文清兒並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畢竟人家心裡頭從少年時候就有白月光來著。
文清兒跟了他七八年,登基稱帝之後,卻只被冊封了昭儀,還在後來入府的淑妃德妃之下。
別看昭儀是正二品的位份,說出來很高,但男主的後宮總共四五個人,昭儀就是最墊底兒的那個了。
「恕臣妾冒昧揣測,文昭儀多半是因此心懷怨懟。畢竟她侍奉陛下最早,卻位份最低。」淑妃侃侃而談,連作案動機都給文昭儀找好了。
聽起來是有些道理,只是……雲舒將目光投向旁邊,「德妃怎麼看?」
德妃恭敬地道:「自古衙門審訊斷案,總要多方搜羅證據。文昭儀是否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罪行,也該聽她親口說說。」
雲舒點點頭,立刻命令夏德勝宣召文昭儀。
第6章 文昭儀
謝景跟著賈公公,往甘泉宮方向走去,
這對她來說,是一次冒險,卻也是一個機會。醒來這兩日,她反覆思量自己走火入魔的過程,思來想去,文昭儀的那一碗醒酒湯最是可疑。
偏偏這兩日並未有他駕崩的消息傳出,反而皇帝正常臨朝。
有人取代了他!
這個現實無比恐懼,是易容術,亦或者別的什麼。
他不相信江圖南這些跟著他打拼多年的兄弟會全部背棄他,能瞞過他們,唯一的可能是這個偽裝者非常狡猾,而且對他非常熟悉,才能裝得這麼像。
一定有自己身邊的人泄露秘密。
從這點兒來說,文昭儀更加可疑了,她跟隨自己的時間最久。
謝景正想得入神,突然前頭賈公公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笑嘻嘻盯著謝景:「我還以為易大小姐不肯再跟我出來了呢,如今可是想明白了?」
謝景:???這個太監跟易素塵以前認識?
見她長久不語,賈公公上下打量著她,越看越是心癢難耐。
真是個絕頂的美人,雪膚花貌,難得的是小小年紀,就如此身段玲瓏,凹凸有致。天生尤物,說的便是這樣的美人了。不愧是跟賢妃娘娘並稱京城雙姝的佳人。
他在宮外也有產業,置辦了幾房美貌妾室,但那些庸脂俗粉給眼前之人提鞋都不配。
平日裡這等千金貴女,哪裡輪得著他們這些閹人享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萬萬不能放過。滿腦子都是將某些器具用在眼前女子身上的不堪畫面。
「易小姐考慮地如何了,上次咱家的提議,你放心,跟了我,絕不會讓你吃虧……」一邊說著,他還往謝景的胸口伸出手去。
原本慈和的眉目滿是齷齪,謝景就算再笨,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一開始湧上的竟然不是憤怒,而是難以置信的荒唐感,他以前是聽說過內宮有太監和宮女結為伴侶,俗稱對食的,卻沒想到這種事兒也會有強迫的,甚至強迫的自己頭上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都他媽的不是「犬」,是個癩蛤、蟆,是條鼻涕蟲,想到這種東西跳到了自己腳背上,甚至還要跳到自己頭頂上,謝景一陣噁心,之後殺機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