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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歌舞妓個個容貌美艷,氣運就普通了,多是普通人的灰白色。
再看通王,更是悚然一驚。
雲舒之前看過通王的氣運,紅中帶紫,隱有金色龍雲。但短短時日,竟然金光大漲,龍形已經清晰可見了。
自己身為皇帝,君臨天下,萬民崇敬,這幾個月也沒有增長到這個地步。謝晟在短短時日有如此大的變化,怎麼可能?
難不成是用了什麼陰損的法門?記得原書中提到過,氣運的一些捷徑,比如霸占祖墳,迎娶有旺夫運的女子,都能扭轉氣運。雲舒心情凝重。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夾子,更新推遲到晚上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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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太妃
謝晟將大堂女人都趕了出去, 侍從進來緊急清理一番,很快整個大殿乾淨整潔。
同時也送來嶄新的衣裳, 分別服侍雲舒和沈月霜更換。
收拾齊整了, 雲舒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地坐到了主位上, 笑道:「今天微服出宮, 遇到點兒岔子,先過來歇息一下,沒想到打擾了你的興致。」
謝晟乾笑一聲, 「皇兄何必客氣,只是隨便喝點小酒。」
「說的也是, 這通王府以前還是朕的家來著。」
不等謝晟說什麼, 雲舒繼續慨嘆道:「可惜啊, 當初朕離家的時候,甩下狠話, 說再也不認這個家了?」
侍立在旁邊的謝景看了他一眼, 這是他當年翻臉出家門的破事兒, 京城傳為笑料, 是他不孝的一大證據。
後來功成名就返京,江圖南曾經勸他做做表面功夫,收攬人心,畢竟孝道是天下大義。被他斷然拒絕。
後來父親派人暗殺,他內外交困,身陷危局, 為了降低對方戒心,開始虛與委蛇,反而挽回了些名聲。
「朕想起過往,也是滿心眷戀,當年在這家中,多虧了太妃照應。說起太妃來,怎麼不見她老人家出來。」雲舒含笑問道。
皇帝上門,按照禮節,崇善太妃也該出來恭迎接駕的。
謝晟臉色微變,低頭道:「母妃身體不太好,已經歇下了。」
雲舒驚訝:「太妃病了嗎?怎麼不早說,可召了太醫?診治結果如何?」一邊說著,臉色沉下來,「太妃病著,你竟然在這裡開宴玩樂,這是為人子女該乾的嗎?」
執掌朝政日久,他威儀漸生。謝晟被嚇得一哆嗦,腿一軟跪倒在地。
雲舒看著他,崇善太妃沒出來,本來只是詫異,但謝晟這緊張的姿態,硬生生將詫異變成了猜疑。
崇善太妃怎麼了?想起上一次從崇善太妃那邊聽到的心聲,雲舒非常迫切。陳年舊事,縱然是以江圖南之才,調查起來也舉步維艱。如果能以讀心術再獲得一點兒線索……
一念興起,雲舒一甩袖子:「朕去看看太妃怎麼樣了。」
說著轉身往後院走去。
謝晟驚得魂飛魄散,從地上跳起來,卻找不到藉口阻攔,只能滿臉緊張跟在身後。
內侍在前頭領路,很快到了太妃的寢殿。
雲舒放慢了腳步,進入大堂。
一個衣著體面的中年女官匆匆出來,跪地道:「陛下,太妃起身,說妝容不整,不好面聖,請陛下稍作迴避,她收拾齊整再出來。」
雲舒誠懇地道:「朕是晚輩,豈有折騰長輩的道理,太妃原本就病著,為了見朕一面起身梳妝,豈不是平白加重病情。也不必勞動她起身,隔著帳子問兩句就好。」
「這……」女官猶豫。
後頭謝晟悄悄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催促道:「你這蠢貨,還不快進去稟報母妃。」
女官應了一聲,連忙起身入內。
不多時,兩名侍女掀起珍珠串成的簾帳。雲舒和謝晟進了內殿。
太妃的內殿奢華亮麗,博古架上珍品琳琅,中央的黃梨木拔步床尤其出眾,雕繪著九仙飛天的浮雕,垂下的雪青色帳子上用銀線勾勒著空山新月的圖紋,針法曼妙華美,連雲舒這個外行一眼看過去,都覺美不勝收。
他定了定神,看向帳子後的人影,溫聲道:「聽聞太妃今日身體不適?」
「只是天氣驟冷,吹了風,感覺頭有些沉,就早早睡了,倒是讓陛下如此操心。」崇善太妃低聲道。
是上次聽到的聲音,只是比之前更清亮沙啞,難不成真是生病了?
雲舒繼續問道:「怎麼不請太醫過來看診?」
「只是小病,吹了點兒風,睡一覺就好了,何必大晚上地驚動人家呢。」崇善太妃低聲道。
「太妃也太自苦了。」雲舒嘆道,就當沒看到這珠光寶氣的寢殿。
轉頭看向謝晟,目光凜冽:「太妃生病,三弟你不好好伺候著,還在前殿開宴,笙歌燕舞吵嚷起來,豈不是加重病情。」
謝晟趕緊跪下,「是臣弟糊塗,多謝皇兄的教訓,臣弟一定好好服侍母妃,今日起戒絕酒色。」
帳內太妃聲音著急起來,「陛下也別怪他,我沒什麼妨礙的。」
雲舒這才點點頭,「也罷,既然太妃不想興師動眾叫太醫,不如朕來試試脈。」原主是懂醫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