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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螢不說感恩戴德吧,闔該也覺得高興才是。
至少,絕對不該是這個態度。
段澤聞壓抑著怒火,輕嗤一聲,口不擇言道:「談螢,你把自己當什麼了?分.手.炮?你把我當什麼了?」
「……」
金主唄。
還能是什麼。
談螢不懂他在糾結點什麼。
一對成年男女,互相之間沒有感情,但時不時上個床,那叫炮.友。
若是夾雜了利益,顯然就是一方付出了身體,而一方付出了金錢,這種交易,在圈裡,就叫金主關係。
如果說得更難聽點……不足為道。
這一切,不會因為加一本結婚證,而產生什麼改變。
要是段澤聞樂意,每個月換個人結婚,完全不是問題。
契約不存在什麼約束性和效力性。
自然,也不存在實際意義。
段澤聞抓到這個重點,簡直讓談螢無言以對。
然而。
她越是這種態度。
越是激怒對方。
段澤聞就像一隻美洲豹,動作矯健,迎面向她撲來。
他扯過談螢,將人往自己肩上一拋,直接把她一把扛了起來!
而後,又回身幾步,再重重摔到床上。
「砰——」
酒店床墊柔軟。
海綿一般。
談螢後背撞上去,並沒有什麼痛感,只是默默皺了皺眉頭。
下一秒。
段澤聞身體壓上來。
連呼吸節拍都墜到她身上,叫人失去自由、喘不過氣來。
四目相對。
他咬牙切齒,眼尾綴一抹紅,聲音沙啞,開口道:「好,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分.手.炮。」
說完,段澤聞手抵在她領口。
大掌微微用力。
「嘶啦——」
一聲脆響。
布帛被輕易撕開,單薄上衣瞬間四分五裂,再難蔽體。
秋老虎還沒有結束,酒店房間裡開了空調,出風口源源不斷地向房間輸送冷氣。
隨著段澤聞這暴力行徑發生。
只覺得胸口一涼。
「……」
談螢一直沒有動。
手指卻緊緊抓住身下白色被子。
被套被她拽得卷了起來,布料褶皺雜亂無章,不經意泄露幾分混亂心緒。
漸漸地,周邊氣溫開始升高。
情.欲氤氳瀰漫開來。
旖旎。
繾綣。
窗簾一直沒來得及拉上,夜色透過玻璃,漸漸蔓延,在牆壁畫出兩道沒有距離的陰影。
身影無比契合。
好像天生就闔該粘連在一處。
不消片刻,兩人都出了汗,皮膚汗津津,卻還是貼在一起。
談螢沒有看段澤聞。
視線一直定在天花板上。
心情也是起起伏伏。
按照段澤聞剛剛那句話意思,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她曾經那麼那麼喜歡的男人。
從懵懂少女、一直愛到整個人千瘡百孔。
說實話,現在回想起來,第一次同段澤聞上.床是什麼場景,都依舊曆歷在目。
身體很酸很痛。
但滿心都是愉悅與感動。
但當段澤聞問她、是不是有點疼所以才哭時,她還是選擇騙了他,說是疼哭的。
她的愛情,自始至終,夾雜著鍾綰綰、還有段澤聞的漠然。
崎嶇又畸形。
不應被任何人知曉。
現在想來,可能是因為早就釋然,委屈沒有幾分,也單純只是唏噓而已了。
見談螢走神,段澤聞眼神晦暗不明,加重力氣。
只那麼幾下功夫。
她便難耐地咬住下唇。
這個表情,順利勾起了段澤聞骨子裡那點暴戾因子。
她那麼柔軟、溫順。
好像時時刻刻都全心全意臣服於他。
偏偏,這種乖順,單純只是為了讓人滿足她的要求。不需要他的時候,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油鹽不進,滿身是刺。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談螢她就是個騙子。
想到這個,段澤聞恨不得將她同那衣服一樣、徹底撕碎在床上。
……
足足折騰到後半夜。
一切才終於結束。
談螢拍了一天戲,再加上這麼一場,累得頭暈目眩、幾乎睜不開眼睛。
躺在床上,渾身力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皮膚裸.露在外,遍布深紅色吻痕、以及手指掐出來的指印。
瑩白膚色一襯。
顯得愈發可怖。
然而,段澤聞眼裡不見絲毫憐惜之意,只自顧自、慢條斯理地穿好了衣服。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向談螢。
目光像是來自深淵的注視。
絲毫不懼神佛。
「談螢。」
「……」
「我這樣對你,你覺得委屈嗎?」
沒等談螢回答,他勾了勾唇,接上下一句,「用身體換資源,對你們這個圈子來說,應該是常見的事情吧?」
「……」
她依舊還是沒有說話。
段澤聞:「你應該感謝我,今天還給你留了口氣在,沒玩死你。是麼。」
終於,談螢眨了眨眼睛。
呼吸節拍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