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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愧對傅成北的信任,也?愧對他的父母。
傅成北經?過閉目養神,覺得?好多了,他現在很累,不?想睜眼,想再睡一覺。
但意識模糊之際,他陡然察覺路望遠很久都沒動靜,攬著他臂膀也?是一動不?動,既不?講騷話,也?沒亂摸他,很不?正常。
轉息間,傅成北睜眼,入目是路望遠平靜注視著他的雙眸。
僅此一瞬,傅成北就明白了。
路望遠了解他,他也?同?樣了解路望遠,他從路望遠幽深的眸底,讀出了悔意。
媽的,這都是什麼?事?。
自己一個被?按著操了好幾天的人?都沒說什麼?,始作俑者卻在難受。
他很想踢路望遠一腳,可惜沒力氣。
思索片刻,他抬起手臂勾住路望遠的脖子,用所剩不?多的力氣仰起頭,主?動吻上了路望遠。
傅成北的吻很生澀,以往接吻的時候,幾乎都是路望遠主?導,這下輪到他,才知?道接吻也?挺難。
他笨拙地蹭路望遠的唇,細細摩挲,翻來覆去吸吮,直到真沒力氣了,才鬆開,軟趴趴靠迴路望遠懷裡,把滾燙的臉貼到他胸膛,啞著聲音:「那個……我挺喜歡的,就是累了點……下次的話,別這麼?長時間就行。」
路望遠眸色一暗,喉結動了動,他定定注視著傅成北,良久,溫柔吻了吻傅成北因哭過而紅腫的眼睛。
他沒延續上個話題,輕聲問:「餓了吧,想吃什麼?,我讓張姨做。」
傅成北哼了一聲:「終於?知?道給我吃飯了。」
路望遠:「……對不?起,是我不?好。」
傅成北抿唇,不?是真的責怪路望遠,他紅著耳根小聲道:「下次記得?讓我吃口飯。」
路望遠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明白傅成北一直強調「下次」的意思,是在笨拙地表達還願意再來,你不?要自責。
他輕吻傅成北的唇,苦笑:「下次你罰我不?准吃飯吧。」
傅成北撇嘴:「你這次也?沒怎麼?吃啊,不?照樣……」生龍活虎。
路望遠:「這次因為在易感期,對食物需要本來就低。」
傅成北噢了聲,看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道:「我想吃煎牛排。」
路望遠皺眉:「肉?這個不?行,你很久沒吃飯,應該先喝兩頓粥。」
「那你還問我想吃什麼?!」
傅成北翻著白眼:「你直接像這幾天硬塞巧克力一樣,把粥直接塞我嘴裡不?就好了。」
路望遠:「……」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他恐怕很長時間在傅成北面前都挺不?直腰板。
是這幾天把腰挺得?太多了麼?。
傅成北兀自惱了一陣,也?明白路望遠是為了他好,只好妥協:「那就粥吧。」
路望遠怕傅成北反悔似的,立即給張姨打了個電話,要了兩碗粥。
傅成北眨眨眼:「我現在喝不?下兩碗。」
路望遠放下手機:「有我的一份。」
傅成北疑惑:「嗯?你不?用喝粥吧?想吃什麼?就吃啊。」
路望遠淡淡道:「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傅成北一頓,老臉一紅:「那……隨便你。」
說了這麼?久的話,他也?沒了困意:「我衣服呢?」
他現在身上的睡衣是路望遠的。
路望遠指了指夜空下的陽台:「在那兒,我剛洗,現在還是濕的。」
傅成北看過去,他從頭到腳所有的衣服都被?洗了,內褲和襪子也?晾在那兒,他呆道:「你手洗的?」
路望遠點頭:「房間沒洗衣機,拿出去洗會被?張姨發現。」
等等!
傅成北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他問:「什麼?叫會被?張姨發現?」
路望遠眸色一閃,掠過一抹不?自在。他輕咳一聲解釋:「那天,就是六天前,中午張姨做了很多菜,但沒找到你人?,過來問我,我說,咳,學校有急事?,你回校了。」
傅成北:「……那學校那邊呢?」
路望遠沒敢看傅成北,瞅著夜風中來回搖擺的白色平角短褲道:「跟老孟重新請了一次假,說你重感冒。會傳染。」
傅成北:「……」
媽的,這狗東西,好會算計!
他哼笑:「你為了背著所有人?睡我,是真煞費苦心啊,辛苦了。」
路望遠僵硬微笑:「你好好休息,我請了十天假。」
傅成北:「……」
操,這狗玩意兒,想得?真他媽周到。
傅成北點開手機看日曆:「可是後天就考試了啊,第?一次月考。」
路望遠越說越心虛:「你身體?……應該去不?了學校,我也?不?去了,在家陪你。」
傅成北皺眉:「然後下周一分班的時候,我們一起收拾東西去十九班?家長會的時候再讓我爸媽看著咱倆每科零分的試卷?」
路望遠:「可你身上有傷。」
他現在都想殺了以前的自己,明明一直都沒出事?,可偏偏就在他易感期快結束時,傅成北那裡出了血,雖然不?多,但他直接嚇清醒了,半夜去無人?藥店買了藥,不?敢再做,把體?內的東西清理後,關了燈就抱著他開始休息。
當時傅成北已經?完全沒有意識,迷迷糊糊的,竟然在他抱他的時候,還撅了撅屁股,以為要繼續。
他當時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