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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感期那幾天,他還見心機狗沒事了就趴地上做伏地挺身。反倒是他,自去年運動會後,再沒怎麼練過……

    「我來報項目。」

    忽然,傳來一道淡淡的嗓音。

    傅成北沈柏同時轉頭。

    沈柏見是路望遠,立馬笑臉相迎,跟勾欄院的頭牌似的:「遠哥,報哪個呢,我來幫你填。」

    路望遠:「不用,我自己來。」

    沈柏一聽,立刻從傅成北手裡搶過報名表,遞給路望遠:「表在這裡,正反兩面都有~」

    嘶——

    傅成北毛了:「我還沒填呢,有沒有先來後到啊?」

    沈柏連忙攔住他,掛著兩串麵條淚,壓低聲音懇求:「北哥忍忍,你是頂級可能感受不來,我們A級小菜雞是真不想跟終極離得近,就讓遠哥早點寫完早點歸座,反正咱倆同桌,早讀上你可以慢慢填,嚶……」

    不待傅成北反應,路望遠已經把大名寫在了伏地挺身那一欄。

    吧嗒一聲合住筆帽,他視線有意無意掠過傅成北,對沈柏道:「今年可能就我一個人伏地挺身,參不參與都一樣,就算做兩個也是冠軍。」  

    沈柏:「……」

    都怪您太變態把Alpha全嚇跑啦!

    可面上卻真誠安慰:「沒事沒事,就當是跟去年的自己比,一定有突破。」

    「嗯。」路望遠應了聲,然後離開。

    沈柏見大佬一走,立馬把表格推向傅成北,剛要說話,發覺人臉色不對。

    他試探問:「怎麼了北哥?」

    他的北哥沒聽見,因為內心正在山崩地裂。

    什麼叫今年就一個人做伏地挺身?

    他還沒報名好嗎,是打定他只敢選跳繩?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可惡至極!

    「拿來。」

    傅成北從沈柏手裡一把扯過報名表,想也沒想翻到背面,用嘴咬開筆帽,罵罵咧咧在[路望遠]三個規整的字體後,極其潦草畫上了[傅成北]。

    狗比等著,哥來教你怎麼做人!

    作者有話要說:遠:怎麼做人?

    北:你……正常點。  

    第13章 VS

    運動會報完名,有一周時間留給學生做突擊訓練用。

    十月的夜,傍晚七點天色已然暗淡下來。

    大多數教室隱在黑暗中,只餘下五六間亮著燈,供住宿生晚自習用。

    與教學樓周圍的寂靜不同,此刻操場被燈光渲染得恍如白晝。

    裡面人聲鼎沸,塑膠跑道上學生疾速移動著雙腿,朝終點邁去。

    同樣,網球排球等各類場地也聚集著學生,可要說最熱鬧的,還是籃球場那邊。

    啊——

    三分球!男神又進了三分球!

    贏了贏了!

    趴在藍色鐵網外的Omega們瘋狂喊。

    籃球場地內熱血沸騰,下半場最終以8:3的比分結束。

    傅成北吹了聲口哨,跟沈柏厲然等高二一班的隊員撞了撞拳。

    厲然仰頭灌了口水:「痛快,雖然長時間沒一起打,但默契還在。」

    齊逸往後順了順被熱汗染濕的頭髮,嘚瑟道:「照這勢頭下去,咱班今年又能拿第一。」  

    話音剛落,對方球員傳來一聲不服氣,不過也就開玩笑:「咋第一了?才打幾場啊。」

    沈柏滿頭大汗,他笑著喊:「那兄弟幾個明天再來,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行啊,但誰輸還不一定呢。」

    對方球員拿起籃球架上的書包,擺手:「先走一步,去吃飯了。」

    等對方隊員全部離場,沈柏抹了把臉,用胳膊肘戳了戳傅成北,嘿嘿笑道:「北哥,七班這群人有點軟啊,遠哥還沒上咱就贏了。」

    傅成北勾唇笑笑,璀璨明亮的燈光映在他褐色瞳仁里:「在文科生身上找什麼成就感,咱對手是體育班那幫糙漢。」

    說罷,他撩起背心下擺,想擦擦額上的汗。

    隨著有道顯眼疤痕的手臂往上移動,線條流暢的六塊腹肌頓時暴露在鐵網外一眾Omega狂熱的視線下,引起大片騷動。

    不過這畫面只持續了一秒。

    傅成北還沒來得及擦汗,忽然,一個飛速旋轉的籃球直衝他門面砸過來。

    所幸他反應極快,手腕一轉,下意識接住球,以至於剛撩起來的衣擺又垂了下去。  

    「操!誰他媽沒長眼!」

    傅成北揚聲罵了句,清俊的面上浮出一抹戾氣。

    以這個球的力度和方向,絕不是意外飛過來的,是有人故意往他臉上扔。

    傅成北順著球的方向迅速扭頭,想看看在恆陽誰這麼大膽,敢明目張胆挑釁他。

    球飛過來的方向只有一個人。

    見到始作俑者,他臉上戾氣驀地消了些,更多的是氣憤:「路望遠你發什麼瘋!」

    路望遠一出現,藍色鐵絲網外霎時傳來一陣比方才還要欣喜的躁動。

    只見路望遠神情淡漠,校服工工整整,在一群穿著背心冒著熱汗的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面對冒火的傅成北,他僅是晃了晃手裡的兩個書包,扔了包濕巾給他,語氣不咸不淡:「擦擦汗走了,徐叔到了。」

    傅成北捏著濕巾,沒動。

    其實他也知道該走了,但關鍵被路望遠這麼一說,他再跟著走,未免顯得太聽話,單氣勢上就被壓了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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