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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摘,不摘出不了這個門!明天你就去醫院把紋身給洗了,都紋的什麼東西,讓我跟你爸在圈子裡都沒法抬頭。」
「你學學姜家的女兒,人家落落大方地站在人前就給父母長臉,你呢?你快點給我摘了。人家的女兒生一個算一個,死了一個另一個還有出息……」
「基因的問題。」葛洲壩淡漠地說。
「狗屁!他被吹捧成什麼天才畫家,你怎麼就沒遺傳一點……」
「你沒有資格說他。」
「他是什麼東西我還不知道,整天喝酒都沒喝死,誰知道會窩囊的……」
「我全部摘下來給你,求你別說了。」
女人軟了語氣說:「媽媽是為了你好,等會整理一下再出來,好好跟你爸道個歉。」說著離開了。
葛洲壩又單獨待了一會,才離開洗手間。姜茂揉揉蹲麻的腿,沖了馬桶才出來。隔壁間易妁秋也沖了馬桶,推開門出來。
母女倆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到了宴會廳,母女倆找到席位坐下,同席的兩位婦人朝易妁問:「易主任,這位是你女兒啊?長得可真標緻。」
「我怎麼聽說推遲婚禮了?是不是因為詹老爺子住院?」
「是推遲了。」易妁秋說。
「剛詹家也過來人了,沒一會就匆忙地離開了。」
易妁秋笑了笑,沒接話。
「老薑——」一道驚喜聲。
姜茂回頭,葛洲壩過來道:「真是你呀。秋姨好!」
易妁秋笑道:「你也過來吃酒啊。」
「這是我……繼父的弟弟家的兒子的滿月酒。」
……
「我繼堂哥家孩子的滿月酒。」葛洲壩簡化道。說完也不管這空位是誰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道:「我們坐一桌。」
易妁秋問:「耳朵好了麼?」
「好了。」易妁秋摸著一排耳洞說。
姜茂看向她空無一物的鼻子和嘴唇,她笑道:「今兒出門得急,都忘戴了。」說完碰碰她,「都給你騰好地了,就等你的生日禮物到位了。」
「好。」姜茂點頭。
「秋姨,我本來打算中秋節去看您的,但又怕唐突,就沒去成。」葛洲壩禮貌地說。
「沒關係,你可以隨時來我們家。」易妁秋說。
「真好,」葛洲壩沖姜茂擠擠眼,「那我以後就常去你家蹭飯。」
「好。」姜茂應聲。
「一一」葛洲壩的母親和繼父朝她們過來,女人看見易妁秋同她招呼,隨後介紹了身側的男人,接著一陣寒暄。
女人看了一圈問:「我前幾天還碰上姜院長,今天沒過來?」
「他單位忙。」易妁秋應了句。
女人想起他們離婚了,自知失言,笑著轉話題道:「前一段茂茂去我那別墅裝修,可把我羨慕死了,長得又漂亮又有才華,談吐大方,舉止端莊,一看就是大家庭里薰陶出來的閨秀。我就老想請教你是怎麼教的。」
「回家我就交待一一,多跟你茂茂姐玩,多向你茂茂姐學習,」又客套了幾句,朝著葛洲壩溫柔地說:「剛你小姨還問你在哪呢,說有一陣沒見你了。」
「我想坐這吃,等會再去找她。」葛洲壩看她。
「那也行,」葛洲壩母親笑笑,朝易妁秋道:「本來給她安排的有工作,她說整天坐辦公室沒意思,今年就跟著她小姨做風投。沒想到她小姨誇她是塊料。」說完輕揉著她頭,「她說想染髮紋身,我就想年輕人嘛,隨她去吧。我和老薛對她很開放的,很尊重她想法。」
姜茂看了眼葛洲壩,她手裡疊著餐紙,疊了一個千紙鶴,見她媽離開後,放嘴邊哈哈氣,揚手給飛了出去。
姜茂問她:「一一是你的小名?」
「對啊,我親爸起的。葛洲壩是我姥爺起的,他參加建設過葛洲壩水電站,他覺得這名字很有國魂。」
吃完酒席出來,易妁秋約了朋友喝茶,姜茂去了工作室。晚上下班回來經過商場,把車拐進去,去了金銀珠寶區,利落地挑選了一對鼻環。趁導購包裝的間隙,她百度了一下鼻環,了解了什麼是假性鼻環,回頭朝著導購說:「這款鼻環再來一對吧。」
她讓導購教她怎麼戴,導購幫她戴著說:「這是多功能環,還可以當唇環和耳環。」
「唇環就算了,影響吃飯。」姜茂說。
「剛開始可能不習慣,後面就好了。」導購笑道。
姜茂一偏頭,看見櫃檯里有對帶一圈碎鑽的鼻環,在燈光下璞菱璞菱地閃著,她感興趣地問:「這個也是多功能環?」
「是的,這款是剛上市的新款。」導購拿給她看。
「這對我也要了。」姜茂說。
接著她拍了張自己戴鼻環的照片發群里,葛洲壩嗷嗷叫道:「好看!好看!好看!」
姜茂想到了一個問題,擤鼻涕該怎麼辦。還沒來得及細想,葛洲壩語音她,問她是不是還不知道趙平壤的物流車出事了。
作話【你們再哼哼著不夠看俺也絕不多發了~前兩天裝大爺日更萬、導致我現在很緊張】
第27章 因為想見你
趙平壤的物流貨車在高速途中自燃了。消防車趕到的時候,連車帶貨都燒的差不多了。
姜茂給趙平壤打電話,提示無法接通。她上網搜了新聞,有個網友發了模糊的小視頻,貨車被烈火包圍,車身上噴著醒目的紅漆:百事吉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