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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妁秋出來看她,「你笑什麼?」
姜茂擦擦笑出來的淚花,「媽,我真服了。也是難為你刻意把我爸的衣服挑出來,撇在晾衣架上。」
易妁秋不理她,回影音室看電影。
姜茂發現易妁秋是越來越可愛了。早上她洗完衣服,特意把全家的衣服交叉著晾曬,想的就是讓易妁秋收的時候一起收。沒想到她竟然費心地一件件給撇了出來。
她躺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打開和趙平壤的聊天信息,內容還定格在三天前的晚上,趙平壤說他屁股上的疤是他們九年前做的時候落下的。她手指滑動了一下,想把內容刪除,猶豫了會退出了,把手機設置了密碼。
她望著天花頂發神,姜豫安推她,「發什麼愣呢,手機響了都沒聽見。」
姜茂立刻摸過手機,電話是詹致和打的。她拿著手機出去接,姜豫安小聲道:「有什麼話不能在屋裡說。」
詹致和在電話里零零碎碎地說了很多,他今天出門遇上了一起連環車禍,好在沒大傷亡,他救人的過程中胳膊受傷了,這會剛從醫院裡出來。
姜茂掛了電話回影音室,易妁秋和姜豫安都在看電影,她在易妁秋身側坐下,問道:「刪減版的?」
「完整版的,你周姨發的。」易妁秋輕聲道。
姜茂伸手拿過蛋糕,挖了一勺邊看邊吃。電影是法國同·性片——《阿黛爾的生活》
當電影演到情·色的時候,姜豫安藉口出去倒水,母女倆誰也沒留意,完全被劇情吸引。當這一段漫長地性·愛結束時,姜茂專注地吃蛋糕,易妁秋抽了張紙巾給她,讓她擦淚。
「電影拍得很好,拍出了愛情里的人性獸性和本能。」易妁秋呢喃似地說。
姜茂擦掉不自覺流出的淚。她也不懂為什麼每次看這部電影都會流淚。
後面的劇情她就沒認真看,一直神遊,直至電影結束的時候,她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我感覺自己快被撕裂了,好像怎麼選擇都不對。」
易妁秋也沒問她發生了什麼,只是回了句:「那就跟隨自己的心,不要屈從和犧牲自己,選擇你此刻認為是對的。人生就是這樣,做不到平衡和兩全,誰也不知道自己選的對不對,我們能做的就是尊重自己當下的感受。」
*
姜茂在床上輾轉反側,這三天她沒主動聯繫趙平壤,趙平壤也沒聯繫她。
較勁似的。
姜茂覺得自己那天主動去找他,態度已經很明確了,而且他也已經意會到了,但他偏偏不主動聯繫。
她在床上翻了會,朋友圈刷到飆摩托的葛洲壩,她立刻打電話過去,問人在哪,穿好衣服去找她飆車。
凌晨兩點,易妁秋接到派出所電話,對方讓去一趟,姜茂和葛洲壩因飆車被拘留。葛洲壩被拘是屢教不改,姜茂被拘是無證駕駛。
她們本不該被抓,荒郊野嶺的也沒影響到他人。但葛洲壩發了朋友圈,正趕上嚴打,交警就順藤摸瓜地給一窩端了。
第24章 生我氣了?
天將亮時,易妁秋和姜豫安才把她們從裡頭撈出來。
倆人就近回了易妁秋家,一塊擠在姜茂的房間裡睡。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被易妁秋喊醒吃飯。
姜茂給葛洲壩找了身換洗衣服,拿了新的牙刷,讓她去衛生間洗漱。待她洗完出來,易妁秋招呼她吃飯。
葛洲壩看著桌上豐盛的午飯,難為情地說:「太麻煩阿姨了。」
「沒事,你就喊我秋姨吧。你媽和姜茂她爸是老同學了。」易妁秋說。
姜茂也洗漱好過來,易妁秋說:「剛你同事打了家裡座機,讓你給她回個電話。」
「她怎麼不打我手機?」姜茂問。
「你手機關機了,我剛給充上電,」易妁秋給葛洲壩盛了湯說:「先喝點湯,胃裡舒服。」
「哦好,謝謝秋姨。」葛洲壩禮貌道。
「不用見外。我以前在學校里聽過你說相聲,說挺好的。」易妁秋說。
「你還會說相聲?」姜茂詫異。
「秋姨是不是記錯……哦哦想起來了,高中校運會上表演的節目。」葛洲壩笑道。
「你耳洞是不是發炎了?」易妁秋看她稍有些化膿的耳朵。
「我前幾天打耳洞沒護理好,估計是剛洗澡見水又發炎了。」
「你怎麼又打耳孔?」姜茂看她滿是耳洞的耳朵。
易妁秋拿了消炎水過來,幫她消炎道:「女孩子要疼惜自己,洗澡前就應該包紮一下。」
「沒事,我皮厚。」葛洲壩笑了笑,偏了下頭,方便易妁秋幫她消炎。
姜茂打了個電話坐回來,朝易妁秋問:「罰了多少錢?」
「你還有臉提,想騎摩托就去考個駕照。」易妁秋說她。
「我才沒時間去考。」
「那就不要騎。」
「不騎就不騎,反正我也不是很想騎。」
「你爸半夜鬧肚子,還要開車去撈你。」
「他為什麼會鬧肚子?」姜茂看她。
「我下藥了。」易妁秋回她了句。
……
「耳朵不要大意,不能再見水了。」易妁秋叮囑她。
「好,謝謝秋姨。」
易妁秋笑了笑,把消炎水放回藥箱。
葛洲壩貼著姜茂耳朵,小聲說了句:「你媽媽好溫柔哦。」姜茂催她趕緊吃,等下一塊去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