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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他問。
「編曲子啊。」
白秀澤盯著他理所當然的臉,微微點頭,「你想學著編寫」歌者」的古曲?哈哈,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歌者」的古曲可不簡簡單單是音律,就算你編出來也不會具備威力。」
「那這裡什麼都沒有我不找點事做,難道對著你發瘋撒潑啊?」柏洋沖他翻了下眼皮。
白秀澤還在揣測他這行為,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悶雷般的響動。他微微變了下臉色,「他們找過來了。」
柏洋大喜,「是柯先生嗎?」
白秀澤陰陽怪氣地對著他哼了兩聲,「死心吧,我早就有萬全準備,在我沒達到目的之前別想有人救下你。」
說完,這傢伙急匆匆離開去應對危機。
柏洋側耳聆聽了一會兒,已經聽不到動靜了。他將注意力重新調回自己正在做的事上,眼下這才是他最該做的。
大傢伙兒在為他拼力氣的時候,他也不能坐著乾等吧。
花費了大半夜的功夫,經過多次的調整,那首由文勁採集了一半又由他補充了另一半的古曲漸漸成型了。
柏洋將每個音符仔仔細細地記在腦中,彈奏了好些遍,又試著在心裡唱了幾遍,並沒有感覺到文勁說的那種特別和聯繫。
天亮之前,他將自己所有的稿子碎掉,趴在辦公桌上簡短地休息了一會兒。
外面天色大亮後他睜開了雙眼。朱翹丹正好帶著那兩位僕人出現在了門外。
僕人手上端著食物,朱翹丹手裡空空如也,這位小姐來這裡大概就只為了沉著臉在一旁瞪著柏洋。
柏洋在他們進屋後,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
他也需要做一些小小的實驗。
眼下這三個已經被文勁做過兩次實驗了,選擇他們是最保險的決定。
他能從朱翹丹眼中看出對方按捺著的殺意,還有那種藏不住的看好戲的興奮。
白秀澤留他在這裡不會是為了做座上賓的,他顯然有自己的謀劃,而且快要實施了,他現在滿足自己的需要不過是讓他能安分守己不鬧事,這種和氣不會持續很久,朱翹丹知道這一點。
柏洋鎮定自若地將臉轉向其他兩位僕人,他們還在擺放餐具布置餐桌。
狀似不經意的,柏洋將自己排練的滾瓜爛熟的那首古曲輕輕地哼了出來。
調子哼出,屋子裡這三個同時停下將目光鎖定在柏洋身上,但也只是短暫好奇了一下,他們就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
好了!下面他就要用點兒自己的特殊能力了。
暗中調動身上三處積攢的力量,柏洋再度開口,將曲子用所謂的」歌者」之力唱出。
唱出來的同時,周圍環境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他體會到了文勁說的那種」特別」的聯繫了。
他的聲音就好像數以千萬條看不見的絲線,從喉嚨里發出的同時就宛若釋放出的勐獸,在空氣中彎彎繞繞轉了幾下,鎖定住他認定好的目標,那些線頭如同蛛絲輕輕地粘粘在了面前這三個實驗對象的身上,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這些正在發生。
空氣與那密密麻麻的絲線在不停共震……前半部分的曲子哼完到了柏洋自己提煉的那後半部高潮時,他的眼睛裡看到的是無數漂浮在空間中的不穩定的能量匯聚成一團,都順著他歌聲化作的絲線往這三位的身體裡」汩汩」流去。
原本這三人肚臍下三寸處在柏洋眼中什麼都沒有,卻在匯集一部分絲線中流淌的那些能量後,突然有什麼東西動了動,眼看著就要炸開一簇火花,柏洋本能意識到不能繼續下去了,最後幾個音節戛然而止。
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原本正陶醉在柏洋歌聲中的三人在音律停下後緩了幾秒才清醒過來,柏洋定睛再看他們,已經看不到他們體內剛剛那一觸即發的」異變」。
朱翹丹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又開始疼了,還有一陣曾讓她倍感熟悉的熱力,只不過她已經失去力量很長一段時間,以為這些都是自己的幻覺,心情一下跌到谷底。
「你剛剛是不是想要操控我們?」朱翹丹將怨恨之氣發泄到柏洋身上。
柏洋雙手環胸用一種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神情回她。
朱翹丹不行,他預感剛剛那是一種好處,他可不想繼續實驗下去,讓這女的占去什麼便宜。
「留一個在這裡打掃一下房間,其他的出去吧。」柏洋要真正完成這個實驗,佐證自己的想法。
朱翹丹看不慣他這副主人的架勢,現在又不能拿他怎麼辦,氣鼓鼓地摔門出去了。
屋子裡只留下了一位僕人,對方勤快地做起了衛生。
柏洋確定周圍沒別人後,長出一口氣,盯住了那僕人的背影。
這一次,他將注意力更加集中,感受自己身上那流淌著的三股氣流,張嘴開了口。
……
一曲終結,僕人摔在了原地倒地不起,口鼻間隱隱有血跡滲出。
柏洋伸手想要查看他的身體,外面傳來了白秀澤驚疑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柏洋回頭看向他,手還停在半空。
「朱翹丹說你試圖操控我的人……你真以為操控了他們就能逃走?別做夢了,也就這些普通人能被你操控……」白秀澤嘴上這麼說,對柏洋卻始終保持著戒備,如果柏洋真的準備開口,他會在他發聲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