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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走嗎？」這個問題從他清醒過來後就是他心裡最在意的了。
「不了！」柯洛林搖搖頭，「我現在已經是個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人了。」
柏洋抬起眼眸，眼神發亮，「你沒了能力？」
「是啊！」柯洛林對此適應的還挺好，「能回來只有一個條件——失去原本的能力和力量。所有異體的條件都是一樣的。有些做了選擇，有些沒有。」
「你做了選擇，選了回來？」
「我做了選擇，選了你。」
柯洛林低眉淺笑道，「不選你不行啊，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我都能在風中聽到你的歌聲，有時候只有一秒鐘，有時候時間會長一些，半分鐘……你那麼牽掛我，我怎能不負責任，棄你不顧？」
柏洋用力捶了他胳臂一下，「誰讓你負責？是我對你負責，你跑那麼遠我都沒有放棄你！」
「是是是。」柯洛林不和他計較這些，他高興就好。
「那，其他人呢？」柏洋想到了他認識的別的傢伙們。他們……也選擇了嗎？
「剛剛沒有把情況說清楚。能回來最先決的條件是，在這個世界還有……牽絆。有了想要你回來的人，才能有選擇回不回的機會。大部分被我送上去的異體們都沒這個牽絆，幸運的是，我有。」
「那歐歐他們也應該有機會啊。」柏洋擔心那個小傢伙兒。從他開始迅速踏入成長期後，他們父子間就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地相處過了。
「提他做什麼？」柯洛林不太願意柏洋將心分給別人，即便是他的骨肉。
「他還小呢。」
「不小了。不是我不讓他回來，他自己決定留在上界，他接手了那個世界，已經不再只是小崽子了，而是成了大統領。」
柏洋吸了一口氣，「真的？！他還那么小就要、要當大統領？那原來的大統領呢？你們上去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快和我仔細說說。」
聽他問到這個，柯洛林的神情變得越發地柔和，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拍了拍柏洋的後腦勺，「這一切還得多虧了你的幫忙……你的那首歌幫助他們能力大幅度提升，在回去之後，原本還被當成獵物、食物的他們立場很快就調轉了過來。因為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抵擋上界戰士，加上大統領失去了部分力量和身體，地位也岌岌可危。我們這些下面上去的和上面常年潛伏的革新派裡應外合，發動了最後也是最大的一次全界戰爭。」
柏洋緊了緊肩膀。戰爭哪，只要牽扯到這兩個字那就是不安和動盪。
「……沒你想的那麼悽慘，我們的力量已經和最初預計的大大不同，又比較團結，很快就穩住了戰局。」柯洛林沒有把最關鍵的事情交代出來，關於他最後與大統領一戰的那場全界為之變色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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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八章 所有人的歸宿
柏洋早就了解他的性子了，他越是說的雲淡風輕越是說明情況的緊急嚴重。
只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他再去仔細追問每個細節也沒多大的意義。只要這人平安，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就好。
「你還沒說歐歐怎麼回事呢？大統領是他幹掉的？」
這要是別人柯洛林也不爭什麼，但是是自己的崽子，柯洛林像個爭寵的孩童連聲為自己表功：「他還小哪裡有那本事，大統領是我和……聶豐璇一起幹掉的。至於歐歐接掌大統領的職務，那是我不當，他們退而求其次才讓他當的。」
柏洋看著他驕傲的樣子，在心裡暗暗發笑。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總是與自己的崽子爭寵。也不知道他們這父子倆是獨一份兒，還是他們這一族都這樣。
「對了！聶家主，他又是怎麼一回事？」柏洋心裡有太多的問號了。不過這次要不是得知聶豐璇還活著，他也不會馬上跑回家，估計還得錯過一段時間呢。
「那傢伙，走了狗屎運。」提到聶豐璇柯洛林口氣變得隨意了很多，「他在下面的時候就被丁印給復活了。說來也真是唏噓，我在三個世界費力尋找的大統領遺落的肢體愣是沒有一點兒線索，結果那隻斷手早就落在丁家先祖的手中。他們家最擅長使毒藥和屏障了，把那隻斷手長長久久地保存到了現代，被丁印誤打誤撞移植到聶豐璇的屍體上，竟然幫助他重新活了過來。」
柏洋聽得目瞪口呆，「真是好運哪！」
「是啊！他上去了之後很快就自己拉幫結派組了新的戰力，好在那傢伙腦子比以前清醒多了，對權利的欲望和追崇也變了，最後在我與大統領對戰時還幫了我。」
「浪子回頭啊。」柏洋感慨道。
「屁的回頭。」柯洛林罵道，「他無非是不喜歡上界，無法適應，想搭上我看看能不能回來罷了。還有那個丁印，他們倆後面無時無刻不來來煩我，希望我想到辦法後能大方與他們分享。」
「……那，他們現在回來了，也失去了之前的力量？」丁印為了他的老婆兒女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是相信的，那，聶豐璇又為什麼甘願捨棄他推崇了一輩子的力量，變成個普通人呢？
「是啊。這個世界竟然還有聶豐璇的牽絆，這才是讓我感到好奇的事情。他可是沒有族人也沒有朋友的啊，他也不像我和丁印，還有老婆在牽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