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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意思,幫他哥求情呢。
「不聊他。」,池信笑笑,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奶茶,一看標籤是正常糖,放到柳琛北面前,問:「你學什麼專業?」
「刑事科學技術。」
聽著很高深的樣子,池信虛心求教,「不懂。」
「簡單點兒說就是辦案的時候會有各種物證嘛,我們運用一些現代科學技術進行分析和鑑定。」
這麼說就明白多了。
「專業是我哥幫我選的,他老嘲笑我體能不行。」
「他是不想讓你吃苦。」
池信的話讓柳琛北有種恍然的感覺,他眨眨眼,被一語點醒。
又一杯奶茶端上來,他幫著放到池信面前,禮尚往來。
「這半年長到一米八了嗎?」
聊幾句後池信放鬆了些,逗他。
柳琛北緊皺眉頭,說不上奶茶太甜,還是因為戳到了痛點,「咳!別提了,一厘米都沒有,小時候我哥長得好,招長輩喜歡,家裡人把好吃的全給他了,我爸想要個女兒,結果生了我,一天天看我就來氣,不過我繼父倒是很寵我,要什麼給什麼。」
「打籃球嗎你?」
要是打籃球的話對長身體還是很有幫助的。
「不打,初中時候跟我哥玩過兩回,被虐了,信心受挫。」
看來柳山南對他弟的影響無處不在,三句話不離他。
池信側頭喝著奶茶,但餘光靈敏,她瞥到柳琛北假裝不經意玩手機,但攝像頭是對著她的,怎麼跟柏曉天一樣還玩起偷拍了?
「柳琛北。」
池信這一刻說話時完全沒把他當小孩兒,所以直呼其名。
他手一哆嗦,明顯「做賊心虛。」
「他不想看我,別做無用功。」
手機關掉,柳琛北搔搔後腦勺,特別不好意思,「你怎麼知道他不想看吶……」
池信放下咖啡杯,說:「我和柳山南在一起不到半年,我去過他自己的房子,見過你們的媽媽,甚至到過你們爸爸的墓地,在邊境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是他救了我,可又怎麼樣呢?他輕易就不要我了。」
「也許我哥有苦衷。」,柳琛北還在找補。
池信深吸一口氣,壓制情緒翻湧,她直視著柳琛北,說:「好好讀書,別操心你哥的事。」
柳琛北一改之前散漫的姿態,嚴肅起來,「說來不怕你笑話,我連我爸那種有烈士頭銜的英雄都不崇拜,但我崇拜我哥,從小到大一直是,今年過年我哥沒回家,我媽說過年之後想把我哥那房子重新裝修一下,他結婚要用。」
都分手了還結什麼婚……
「這家奶茶店你常來吧?」
話題忽轉,柳琛北被問愣了,「你怎麼知道?」
「點單的小姑娘一直看你,還知道你常喝的口味。」
柳琛北回頭,和小姑娘眼神對上,兩人都匆忙撤回。
「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得把專業學好,以後超過我哥。」
池信不接話了,「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用力嚼嘴裡的珍珠豆。
「你還挺喜歡喝奶茶,我哥就從來不喝。」
嚼珍珠豆的嘴唇戛然停止,池信皺眉,「從來都不喝嗎?」
柳琛北點頭,「對啊,他不喜歡。」
「他還不喜歡什麼?」
「不喜歡拍照,家裡基本都是我的照片,沒他幾張,小時候一拍照就跑,等長大有主意了,人家直接拒絕,誰的面子也不給。」
不喜歡拍……可那張在「海馬體」拍的照片明明是他主動要求……
第37章 執行緊急任務
此時遠在帕市的柳山南,剛完成下午的高強度訓練,坐在滿是灰土的訓練場上休息,臉色陰沉。
「兄弟,又這麼拼命啊!」
晁尚才完事兒,一屁股坐在柳山南跟前,腳尖交錯的時候攢起一堆灰塵。
柳山南蹭蹭鼻子上的土,「正常發揮。」
「切!把你厲害的。」
晁尚搓了搓手背,疼得「嘶」地一聲。
柳山南轉頭,「都春天了,你的凍瘡還沒好。」
「哥們兒肉糙,沒事。」
「要是讓你媽看見該心疼了。」
晁尚笑了聲,「沒有媽媽。」
柳山南忽然意識到晁尚好像從沒在他面前提過,大家平時忙,即便閒下來坐一起聊天也不會刨根問底。
怕柳山南心裡過意不去,晁尚一臉輕鬆,「咳!有什麼的,從小沒見過,不記得長啥樣,也不想,聽我爸說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大出血人就沒了,我說我爸怎麼從小看我就不順眼呢。」
晁尚邊說邊笑,柳山南卻樂不出來。
「誒!」,晁尚拿胳膊肘懟他,「隊長往那一站真有范兒哈,我什麼時候能像他那樣。」
說起這位隊長可是位傳奇人物,85年進的刑警隊,幹了十年刑警,什麼樣的人和事基本都經歷了,專業領域懂得很多,他曾參加過全國戰術教官進港培訓,那時整個西北五省就兩個人,其中就有他,所以隊員們對這個隊長都很崇拜。
柳山南搭上晁尚肩膀,「走吧,回宿舍歇著,我那有護手霜,給你抹點兒。」
他起身,晁尚被他拉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說:「算了吧,誰不知道那是前女友給你的,自己都捨不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