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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經常行蹤不定,池信已經習慣了。
「說真的,你倆能在一起我可太高興了,要不然柳山南得打一輩子光棍。」
信他就出鬼了,池信咬著羊肉串,不說話。
「你們醫療援助什麼時候結束啊?」
「三月吧。」
「那也沒多久。」
提到這個池信心裡就不舒服,雖然現在也見不到柳山南,但還好在同一個城市,一旦回南京,只能幹相思……
羊肉串擼完的紅柳木擺在一旁,池信問田野,「別告訴我你來這也是憑著一腔熱血啊。」
「一腔熱血怎麼了,只要能為人民服務,還分理由正不正當嗎?歌里怎麼唱的來著,「冷暖我不念,江河知道」,誒!你知道不?」
池信笑,「我不是江河。」
「那你也知道,嘿嘿。」
每次田野一講話,池信就有種他在說單口相聲的感覺,果然東北人都是天生的段子手,幽默感與生俱來。
「本來想走之前跟王梵喝點兒,誰知道這小子又跑泰國去了。」
「嗯,她帶家裡人去度假。」
田野邊吃邊搖頭,「生在終點線的孩子就是命好,像我們一個月賺的錢還不夠梵哥給貓買個廁所。」
說到這個池信也有點頭大,前段時間王梵給貓買了個全自動的廁所,花了一萬多,池信當時給她一通教訓,但基本沒用,王梵要是聽話,也不至於經常被她爸教育。
風捲殘雲一樣吃完桌上的東西,田野喝了幾口礦泉水,假裝漫不經心說,「柳山南體能可好了,哎呀也不知道你倆發展到哪步了?」
桌下,池信狠狠踹了他一腳,起身買單。
田野疼得彎腰去揉,呲牙咧嘴也沒敢叫出聲,生怕再遭一耳光可夠丟人現眼了。
吃完飯,田野回住處,準備第二天到特警支隊報導,臨分開時,他交給池信一個信封。
「這個給你吧,我覺得你保管比較合適。」
封面「遺書」兩個字的字跡池信再熟悉不過。
「希望等到百年以後,這封信能由你們的後代開啟它。」
本來田野想說永遠,但不現實。
池信接過去,輕輕摩挲著光滑的紙面,沒說什麼,放進挎包里。
「走啦,有時間再約飯哈!」
田野攔了輛計程車,很快開遠。
池信站在街邊,手指彈琴一樣,一下下敲著挎包的五金扣,深吸著帕市清淨的空氣,將沉重壓進心底。
……
晚上睡覺前,池信收到柳山南發來的一張照片,是一株蘋果樹。
蘋果還沒完全熟透,半紅半綠。
她看完一下來精神了,「你們單位種的嗎?」
「好像是吧,也可能在我們單位建之前就有了。」
「我想嘗嘗。」
「等再見面,給你帶一個。」
池信沉沉嘆口氣,望著對話框上方「柳山南」三個字發呆。
「怎麼不說話了?」
手機震動聲將池信視線拉回微信上,「明天你就能見到田野了。」
「見不到。」
「為什麼?」
「明天有任務,我們要進山,大概兩三天左右。」
「注意安全。」
多說無用,池信只能寄希望於平安。
柳山南很快回過來,「等任務結束,能休息一天,我去找你。」
「好。」
天知道池信有多激動,可落到屏幕上,她只打了一個字。
「要不要視頻?」,柳山南問。
「好啊。」
平時因為特殊情況多,兩人大部分時候視頻都不能說話,看著對方傻笑不停。
本以為這次也一樣,可等視頻接通,池信看到一片白色牆壁,緊接著柳山南突然閃現,上身一絲/不掛……
「我剛洗完澡,晁尚出任務去了,還沒回來。」
池信盯著柳山南的腹肌,眼冒桃心,她摸過那裡,所以知道手感有多好。
「不說話我就把衣服穿上啦?」
「不許穿!」
池信爬起來,在床上坐直,睡衣一角滑落,露出白花花的肩膀,有種「禮尚往來」的意思。
柳山南把手機支在洗手台上,開始刷牙,隨著牙刷動,腹肌也若隱若現,池信想起晚飯時田野說的話,「柳山南體能可好了。」
確實好。
上次在酒店,做了兩次之後她睡到中午,柳山南卻一分鐘都沒睡,本來池信還不知道,後來一次兩人聊天,說什麼順便提到了這件事。
「趙海恢復得怎麼樣?」
「還行,就是正常身體機能恢復的進度。」
「有人去看過他嗎?」
「沒有,連陪護的都沒有。」
最開始中槍時送他來的那個男孩子,在手術結束後存了一筆醫藥費就不見了,金額足夠他撐到出院。
「嗯,早點睡吧,晁尚好像回來了。」
池信也聽到那頭有開門聲。
「好。」
掛斷之前池信衝著屏幕拇指和食指交叉,給柳山南比了個心。
「什麼?」,他皺眉。
「比心啊。」
柳山南眉頭皺得更深了,「比心不是這樣的嗎?」
說著他兩手的手指躬成半圓,對在一起,比了個肉眼可見的心形。
池信看到這個畫面笑出聲,一米八七的特警做出這麼萌的動作還真是反差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