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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宜:「屁咧, 我又不是沒開過這車。之前倒車蹭掉了點漆,他說我沒腦子說了三天,還懷疑我駕照是花錢買的。」
梁貝貝大吃一驚:「大哥竟然是這樣的霸總!他不是應該說一句沒關係,然後打開他的車庫,任你挑選你能開順手的車嗎?」
「貝貝你真可愛。」陶溪和笑道, 「我大哥的車沒有符迪哥多。他挺節儉的,也很惜物。」
陶老爺子管教陶洲和很嚴格, 從小就束縛他的公子哥做派。他當初留學的生活費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賺來的, 現在擁有的一切也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打拼而來。
梁貝貝聽後嘆口氣:「季師兄也是個很簡樸的人, 不愛豪車, 從不跟別的男人攀比。所以他們幾個, 只有符迪是個徹頭徹尾的二世祖。」
陶溪和:「符迪哥是最單純的, 那兩個都是老狐狸。」
梁貝貝:「單純?拜託, 他前女友湊在一起參加婚禮的話,能有兩桌了吧。」
陶溪和哈哈大笑。
方幼宜問梁貝貝:「你跟符迪不會還在精神戀愛吧?」
梁貝貝搖搖手指:「通關了。」
「怎麼樣?」
「一言難盡。」
「不怎麼樣?」陶溪和問。
梁貝貝清了清喉嚨,「也不好這麼說。」
陶溪和斂笑道:「他是不是花活兒特多的那種。」
梁貝貝打了個響指:「你怎麼知道?」
方幼宜笑得前仰後合, 「陶溪和你怎麼回事啊, 哪個哥哥你都不放過。」
陶溪和是根據符迪的性格分析而來的。他難得得到一個機會,可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展示自己的能力嘛。
梁貝貝承認自己是性冷淡,說:「他花架子多,只能說明他經驗豐富唄。說實話, 我前任技術比他還好呢,可是擱我身上都是白搭。那天到最後,我差點兒睡過去,是真的想睡,不是累。」
方幼宜笑過之後問:「你一點也不享受嗎?」
「……暫時還沒找到做這件事兒的快樂。」
陶溪和跟她們分享,她有一個過著無性生活的已婚朋友,婚姻質量卻出奇的高,兩個人表達親密關係的方式很特別,外人看他們,會覺得更像是摯友,他們彼此的心靈契合度非常高,少了「性」這種傳遞愛意的方式,他們的感情生活絲毫不受影響。
梁貝貝點點頭道:「我能接受符迪以後受不了我這樣跟我分手,同樣的,他要是不尊重我,我也會果斷跟他分手。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找合拍的人最重要。」
「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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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迪的車夠坐六個人,姑娘們不稀得坐,非要自己再開一輛車,他還挺生氣。他碎碎念著,陶洲和聽得頭疼,讓他閉嘴。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倆考慮嘛,加起來快七十歲的人了……」
陶洲和:「……」
季醫生:「你管好你自己。」
符迪繼續「犯賤」:「你們倆,有多久沒那個什麼了。」
「你有病吧。」季霆跟陶洲和異口同聲。
男人們很默契,他們從不聊床笫之事。
符迪偏要打破,因為他有困惑。他說:「貝貝好像有點兒嫌棄我情史太豐富,我總覺得她不屑跟我那什麼。」
陶洲和:「報應。」
季霆:「你活該。」
「……」符迪輕笑一聲,「哥們兒起碼還是摸得著姑娘的。都跟你們倆似的,一個被甩,一個媳婦兒吵著要離婚。」
「停車。」
季霆跟陶洲和前後腳下了車,攔住了姑娘們的車。
「貝貝你去陪符迪吧。」季霆對梁貝貝說。
梁貝貝識趣地把空間留給這兩對,臨下車時還拍了下方幼宜的肩膀,說了聲「加油」。
陶洲和對陶溪和說他來開車,陶溪和剛出駕駛位,副駕上的方幼宜也下了車。
「我來開吧。」季霆低聲對陶洲和說道,又知會陶溪和:「溪和你去副駕。」
車子重新出發。
方幼宜貼著車門坐,視線落在車窗外。陶洲和低頭看手機。陶溪和從後視鏡里打量他們倆,收回視線,發現季醫生在看她。
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陶溪和跟季霆有一周沒見面了,兩個人工作都很忙。中間打過兩次電話,都是季霆主動,話題是提醒陶溪和少熬夜,注意身體。
那個意外而來又匆匆離開的小生命,成為方幼宜為這段感情畫下的句點。如果陶溪和舉例的那段無性婚姻的夫妻,情感的依託是精神,那她心裡,她跟陶洲和的這一段,幾乎是靠著肉.體關係在維繫,不長久也是必然。
就這樣沉默地行駛了一刻鐘。四個人各有所思。
「奶奶下個月八十大壽,我們要不要商量一下壽宴怎麼籌備。」陶溪和找了個話題。
陶洲和接話道:「我來安排。」
陶溪和:「今年不要你安排,我們大家商量一下形式,我來組織吧。」
「那回頭我給你撥個人,再給你撥筆款。」
「用不著。」陶溪和扭頭看向方幼宜,「幼宜你到時候來玩兒啊,我奶奶可喜歡你了。」
方幼宜聽陶溪和說過,陶洲和沒把他們分手的事兒告訴長輩,老太太現在還拿她當預備孫媳婦兒呢。
陶洲和看了眼方幼宜,她淡淡地笑一笑,沒同意,也沒拒絕。他心裡吃味,把矛頭又指向季霆,「季醫生打算下個月以什麼身份參加老太太的壽宴呢,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