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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直說唄。」程昱溫熱大掌覆上她的腦袋,用力揉了把:「我還能虐待你。」
他收了手,轉身去到客廳餐桌上,倒了杯溫水端過來。
順手遞到她嘴巴:「喝吧。」
舒爾莫名覺得自己的行為就像小孩子似的,卻也沒拒絕,就著他的手抿了口,唇上沾了些水珠,顯得唇瓣水水潤潤,紅艷艷的讓人想要咬一口。
見面前的男人一直盯著自己,舒爾抬起頭訥訥問:「你也想喝水嗎?」
「是挺想的。」程昱緩慢的回應她。
舒爾握住他的手腕將水杯往程昱跟前送去:「那你喝吧。」
兩人的手忽然頓在空中,程昱彎了下唇:「但不想這樣喝。」
「什麼?」舒爾沒聽明白,抬起眼。
正巧這時候,程昱忽然傾身吻上她的嘴,力道不大,與其說是親吻這更像是安撫舒爾長久難以平靜的情緒。程昱握住她的手將杯子放在身側的檯面上,隨後讓她的胳膊落在自己的肩頭上,細細吻過舒爾的唇角,才緩慢探/入。
浴室里的氣氛逐漸曖昧,可兩人之間的感覺卻與這氛圍格格不入。
純的仿佛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
舒爾的手稍稍用力,勾住他的脖頸。
扶著她的手像是帶著火苗,每到一處都灼的人心顫,舒爾覺得癢,呼吸也急促起來,忍不住往後退去,卻又被程昱扣住後腦勺帶回懷中。
兩人的感官都在單純的安撫下變了味道。
熱意湧起,所有的知覺都被對方的觸碰所占據。
程昱察覺到舒爾的變化,直起身子,額角輕輕蹭過舒爾的臉頰,抬起頭不經意撞入舒爾發了紅的眼,那裡面是為他存在的恍惚。
「舒舒?」程昱再度開口。
嗓子無比沙啞,裡頭似乎混了砂礫,卻又讓人著迷。
舒爾喘著氣眨眨眼睛,「嗯?」
看著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裡夾雜著的欲/念,程昱到嘴的話被換下:「可以嗎?」
舒爾雙手收緊,蹭上他脖頸:「嗯。」
像是火山終於找到了出□□發。
程昱手背青筋畢露,用力將舒爾抱起走出浴室。
他的腳步極穩,短短几步的距離,舒爾卻好像看見他們已經走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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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爾的生日在19號。
日子臨近,程昱定了餐廳打算吃個燭光晚餐。
但誰知道這天中午,距離約會的時間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經年》導演打來電話說劇本出現時間線上的問題,需要他現在過去一趟。
本來是想要明天一早再去,可那頭說時間耽擱不了。
程昱沒辦法,只能給舒爾打了個電話。
她正好在家裡,得到這消息的時候還在午休,頭髮亂糟糟的坐在床中間,神情懵懵的,窗簾半拉臥室里一片漆黑。
「舒舒?」程昱小心翼翼的喊。
「啊。」舒爾似是而非的對著電話嗯了聲,鼻子有點堵塞,她吸了兩下說:「那你去吧,我這邊沒事的。」
程昱嘆了口氣:「我今晚儘量趕回來,別哭成嗎?」
沒想到他會以為自己在哭。
舒爾悶聲笑:「我真沒事啊,你不在正好我在家待著,你去吧。」
那邊等得著急,程昱也沒時間跟她過多閒聊。
只能收拾了手稿本匆匆趕去機場。
而這邊掛了電話,舒爾就再沒了睡意,起身走到窗戶前拉開帘子,外頭的陽光照射進來,暖洋洋的,舒爾伸了個懶腰。
倒也不是說不難過。
就是她跟程昱從分開這麼多年到再次和好,似乎懂事了許多。
可以跟程昱強詞奪理,但也是在平時可以開玩笑的時候,就像現在,是工作上的事情讓他不得不離開,舒爾就沒有興趣去跟他爭吵。
並非是不想,是因為她明白程昱為她爭取過,但那邊更要緊,也打來電話向她報備過,所以生氣這事情再發生就顯得很沒意思。
想通這點,舒爾心裡的那一點點不愉快也就隨之消散開去。
隨便洗漱了下,下樓在客廳看了會兒雜誌。
傍晚,舒援安與舒譯從公司回來。
見她還在家裡待著,舒援安詫異問:「你怎麼還在家裡?」
「程昱去劇組了。」舒爾懷裡拿了袋薯片看綜藝,「我不太想一個人待著,就沒出去。」
舒援安脫下西裝遞給阿姨:「那我趕緊讓司機去訂個蛋糕,在家過生日也是一樣的。」
「舅舅算了。」舒爾將薯片放下,打了個呵欠:「我都好些年不過生日了。」
這句話忽然提醒客廳里的人。
舒譯跟舒援安的面色都是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八年前的今天,林躍長被舒媛青殺死。
七年前的今天,程昱跟舒爾去領了證。
失去父親和失敗婚姻。
無論是哪件事清對於舒爾來說,都不是應該開心的事情。
所以這才是舒爾對今天並沒有很大期待的原因。
吃過晚飯。
舒爾說要出去兜兜風。
車子剛駛出別墅區,就收到了黎苑聲的消息。
黎苑聲:【我今天好忙,回來約。】
舒爾知道她剛進劇組,演了個角色據說是她本色出演,笑著將消息划過,手機息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