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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爾不動聲色的側了側身子:「這跟你也無關,畢竟你說的只要錢,還是說想反悔?」
「當然不是。」
男人擰緊眉頭否認,他想了想答應下來:「那也行,你現在就把錢給我轉過來。」
「現在我身上哪有那麼多。」
舒爾輕笑,點了點那兩人說又說:「再怎麼說,也該讓他們倆到這邊來讓我先看看人吧。」
「你這是想不給錢帶人走?」男人冷笑:「我可沒那麼傻。」
說著,男人往舒爾跟前走,伸手作勢要拉她:「或者你讓你同伴去取錢,你跟他們留在……啊……」
話還沒說完,程昱上前一步手上的煙就已經換了方向,直直往男人的手腕上摁去。
菸頭火星四濺,空氣中飄著股燒焦的皮肉味。
舒爾掩著鼻子往後退,程昱按著她的肩膀拉到身後:「你要是碰到她,今天這胳膊可就不是一根菸頭的事情了。」
身後那群手下剛往前走了幾步,巷口就猛地停下幾輛車。
為首的男人從頭輛車下來,舒爾回頭喊:「舅舅。」
「你沒事吧?」舒援安問她,視線卻投向角落女人的身上。
舒爾百無聊賴的應聲:「我沒事。」
「嗯。」舒援安渾身倦色的往程昱旁邊一站,助理遞上支票,他接過遞給男人:「支票是四百五十萬,錢已經還清,裡面剩下的幾十萬是封口費,你之前從沒見過他們母子倆。」
男人忍著手腕疼,雙手接過來看清支票連聲道:「是是,肯定沒見過。」
說完,他一揮手帶著人快速離開。
舒援安再沒有猶豫走到那兩人跟前去,低聲說:「我帶你回家,嗯?」
女人抬頭,秀麗的下顎弧線划過淚,她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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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援安在場,又要帶人回家,舒爾必定沒辦法再跟程昱去吃飯,只能先退了位置。
坐上車,舒爾靠著椅背閉眼小憩。
今天晚上,等舒老爺子回家必定又是一場惡戰。
程昱看她幾眼,耐住性子也沒追問。
今天舒援安的態度已經那樣明顯,那女人的身份程昱只需要看個眼神就明白。
車子停在別墅區外,舒爾睜開眼說:「那我走了。」
「晚上打電話?」程昱問。
舒爾搖頭:「算了吧,今晚家裡不安寧。」
程昱瞭然點頭,趁她開門前忽然拉住她的手,舒爾回頭,眼神詢問。
「今天的這頓飯補在周六,行不?」
舒爾盯著他,舔舔下唇難得笑了聲:「看你表現。」
「等會兒。」
程昱想起她對季明許的好脾氣,抿了抿唇,手上力道加重,若有似無地晃了兩下:「你不然給我畫畫知識點唄,補考再不及格,這可就沒法畢業了。」
舒爾見他一臉難以忍受的表情卻用撒嬌的語氣說話,心裡莫名惡寒。
甩開他的手下車,關車門時,舒爾彎了下嘴角:「沒關係,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
程昱愣了好半晌,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直到舒爾頭也不回的進了大門,他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
程昱:「……」
回家後,舒爾讓阿姨將二樓客房收拾出來給兩人住。
中午吃飯時,舒援安介紹過,舒爾才知道女人叫江遂心,她這個孩子叫江淮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別的什麼寓意,反正這名字出口,舒援安的面色又變了好幾次。
吃過飯,舒援安親自帶兩人上樓,舒爾也樂得自在。
鑽進臥室處理了會兒工作,而後才又困頓地蜷縮在落地窗跟前的沙發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
被叫醒已經是傍晚。
舒譯在門外敲門,被吵的心煩,舒爾咬牙切齒的丟了抱枕過去,正好門被打開,迎面而來的東西讓舒譯下意識後退一步,抬手接住。
目光落在沙發上的身影,無奈道:「還不趕緊起來,爺爺回來了。」
「又沒什麼事情。」舒爾翻轉身子面朝裡面,低聲嘟囔:「我看了一下午稿子,實在太累了。」
舒譯抓著抱枕丟在她腳邊,蹲在沙發前輕聲細語提醒:「你忘了今天家裡還有人。」
「誰?」舒爾半眯著眼回頭看他。
卻也因為這句話瞬間想起,今早被舒援安帶回來的江遂心母子。
舒爾按著沙發坐起身,眼神稍顯清明:「外公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了。」舒譯拉著她的胳膊,「所以我才來找你。」
舒爾抬手攏著頭髮穿鞋:「找我?」
「嗯啊。」
舒譯將鞋口轉過來對著她的腳,繼而起身:「趕緊下樓吧。」
樓下客廳內。
舒老爺子坐在沙發正中央,神色漠然,看不出什麼情緒,舒援安就在他身側,而他旁邊便是江遂心母子倆。
這件事情被舒老爺子知曉是在十分鐘之前。
他看見江遂心已經被帶回家,那瞬間說不上說生氣還是隱忍,靜靜地在門口站了陣子,才進入客廳。
「爸。」
舒援安緩聲開口喚他,字字堅定:「我要娶遂心為妻。」
「妻?」舒老爺子定定看著他,片刻後移開視線,「你覺得合適嗎?」
舒爾剛下來就聽見這句話,舒譯回頭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