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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正遇到,心情還是有些複雜,身體也有些不由自主的僵硬。
言楚行很敏感,手臂挽住她的腰,手掌安撫地拍兩下,示意她不要緊張。
言崇信也有看出她的不適,大咧咧地朝他們揮一揮手,「咱們都到了十幾分鐘了,你們怎麼才來?」
「堵車。」言楚行淡定地答,然後朝祁岳點點頭,「祁董也來了。」
祁岳也是笑,目光落在宋小暖的臉上,「我這個月很忙啊,一共要喝五場喜酒,不過最期待你們這場啊。」
說到這兒,言崇信轉過頭,半開玩笑地說,「聽說你給宋小暖送了嫁妝,搞了我一個猝不及防啊,我是不是應該給你補一份彩禮。」
祁岳哈哈笑,「有彩禮也是給宋小暖的,你願意給就給,我不介意再給她一份。」
言崇信也是笑,「行啊,容我琢磨一下,給多少彩禮合適。」
說笑間,言楚行帶宋小暖坐下。
沒說幾句話,酒宴就開始了。這一對也是別的地方辦完了婚禮儀式,今天純辦酒席的。所以,直接就開吃了。
楚晏賢一直沒怎麼說話,保持淑女的姿態,溫雅地吃著東西。
宋小暖好一點,言楚行不時地有照顧她,兩人也會竊竊私語,場面並不冷清。
祁岳笑吟吟地看,覺得這一對真是挺般配的。
第397章 :咱們倆啊,都虧了你那個小情人
酒過三巡,宴席的氣氛便起來了,不時的有認識的人相互走動。
言崇信和祁岳都是商界大佬,所以過來這邊的人尤其的多,宋小暖一次又一次地被介紹,她保持微笑,保持禮儀,這頓飯吃得真是夠夠的。
終於接近尾聲。
她舒一口氣,悄悄地問言楚行,「咱們可以早退麼?」
言楚行知道她不耐煩,但是今天這種場合,先父母離去不太禮貌。無奈地抿一抿唇,「馬上就好了,再忍忍。」
宋小暖明白他的意思,低下頭沒再說話。
這時候,祁岳這邊來了個不速之客,個子不高,微胖,年紀看著有五十幾歲,他像是喝過酒,面孔有點紅。
他直呼其名,「祁岳。」
滿桌子的人都有一瞬的詫異,以祁岳現今的江湖地位,一般的人過來都會尊稱他一聲祁董,很少有人會直呼其名。
而祁岳似乎不認識他,眯一眯眼,遲疑地問,「您……哪位?」
那人笑起來,手指點著他,「你看看你,差點把我捅上西天,竟然都不記得了。我可是把你記得清清楚楚,一眼就認出你了。」
祁岳略有所悟,「你是林豹?」
「對嘍。」林豹手裡還拿著杯子,擺到桌上,聲音很猛,「倒滿,你一定要陪我喝一杯。」
祁岳點點頭,果然起身倒酒,「當初年少輕狂,這杯酒該喝。」
一飲而盡,林豹使勁地在他肩上拍一記,「咱們倆啊,都虧了你那個小情人,要不是他,我當時就死了,而你啊,就得給我賠命,就不會有現如今的大好局面。」
祁岳明顯怔住,手指微微抖一抖,「怎麼講?」
林豹直起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居然不知道?當年你捅我的那刀可不輕啊,ICU里吊著命,要老鼻子的錢呢。
咱媽都想放棄了,後來是你那個小情人找了個有錢的包工頭過來,付了醫藥費,才把我從鬼門關里救出來。
我媽說,那個包工頭一聽要那麼多錢,當時也想走,你那個小情人跪地上給他磕頭,說嫁給他一輩子給他做牛做馬什麼的,那個包工頭才掏的錢。」
林豹的聲音並不是很響,落在宋小暖的耳朵里卻是嗡嗡作響,她不知道那段過往,如今聽來卻有心如刀絞的感覺。
她揚起頭,眸中淚光涌動,看向祁岳的目光陰沉又冷厲。
就是這個人,害了宋美娜的一生,而他卻渾然不知,左擁右抱,過著他的瀟灑又完美的生活。
祁岳震驚,心底的一塊堅固的頑石轟然地崩裂開。
原來宋美娜是為了救他,才嫁了那個包工頭?!
心神俱亂,他不知所措地看向宋小暖,又被她眸中的寒涼,激得打了一個冷戰。
而林豹還在說著什麼,祁岳聽不大明白,好久才反應過來,林豹說他有看到過一回宋美娜,那時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走路蹣跚。據邊上的人講,包工頭是有老婆的,已經回老家了。
第398章 :老天爺給過他兩次機會
後半夜,宋小暖輾轉難眠,想到宋美娜的悲劇的一生,眼淚汩汩而下。
言楚行從後頭抱住她,聲音很輕,「都過去了。」
「不,在我心裡永遠都過不去。」宋小暖大聲地說,而且她氣憤難平,「明天你把那個箱子給他送回去,你讓他滾,我不要他的東西。」
言楚行嘆氣,「你媽肯定愛死他了。」
宋小暖又是淚崩,「她傻得要命,一輩子就為了這一個男人而活,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言楚行心裡頭也是酸楚,丈母娘確實是個傻女人,也難怪宋小暖要恨祁岳。同為男人,他也覺得他太不像話了。
……
夜風裡微微帶著寒意,祁岳喝多了酒,深更半夜地跑去祁巍那兒,他使勁地按門鈴。
把祁家三口都給吵醒了。
打開門看到是弟弟,祁巍驚了一跳,托住他的手臂把他攙進來,一邊朝老婆女兒揮手,「你們都睡覺去,我陪弟弟說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