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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媛媛哼一聲，「你不倒霉我就有好果子吃？」
……
憋了一肚子的火，楚晏德從家裡出來，直接開車去了尊悅夜總會。
現在是上午，這兒不對外開放，但是他這種長包的老客戶可以從後門進去。
他在裡頭有個相好，豐乳肥臀，對他又很順從，什麼樣的姿勢都肯玩，每每不順心，他就去找她耍一耍。
不巧，她昨晚睡得晚了，這會兒還沒有起床。
楚晏德不想找別的小姐，於是點了瓶酒，獨自在包廂里喝悶酒。
心情不好，半瓶不到就暈了頭。手機拿出來，手指頭在屏幕上滑啊滑啊，好不容易找到金湛的電話。
「餵？」那頭的聲音比較清醒，還帶了些笑意，「是晏德嗎？」
楚晏德愁悶地答，「是我，金哥您有空嗎？能過來聊聊嗎？」
「你在哪裡？」
「我在尊悅。」
金湛像是嘆一口氣，「你啊，這麼大把年紀，還老是往這種地方跑，你姐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楚晏德委屈，「我平時也不會這個時候過來，實在是心裡頭不痛快才這樣。」
「行行，我半小時後到。」
……
杜向南的人動作很快，只兩天就有消息反饋回來，內容和實習生說得差不多。
同時還說，另外也有一撥人在查這件事情，暫時不知道來路，問，要不要探一探？
杜向南尚自震驚中，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你別急著下結論，我認為這中間肯定有內情，你要查得再細緻一些。」
「另外的那撥人需要查嗎？」
「要查，需要多少費用報帳過來，我馬上打給你。」
「好。」那人應下來。
電話掛斷，杜向南還有點回不過神來，饒是他一向沉穩，這會兒也是深皺了眉頭苦起了臉，這事兒可怎麼和言楚行講？
與此同時，祁岳那兒也收到了線報，「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資料都發到您的郵箱裡了。我認為那個小姑娘是被迫簽的字，因為她媽媽那時候在醫院裡，生死未卜。
我去醫院查過，她簽字的後面一天，她媽媽的醫院帳戶上就多了一百萬，然後馬上排期做手術，把人搶救回來。」
第363章 ：處於漩渦中心的宋小暖未有察覺異樣
祁岳的面色很沉，停頓片刻，他淡聲道，「我先看一下資料，有問題再找你。」
「好。」
那人應下。
電話掛斷，祁岳立刻坐去辦公桌後頭，打開電腦收資料。然後，他戴上老花鏡仔仔細細地看。
他找的人有公安背景，查探的是當年的案件文檔，文字部分自己列印，圖文部分是翻拍。其中就有宋小暖的傷情報告，和當時的照片。
祁岳沒有這個心理準備，視線落到照片的那一瞬，心頭猛的抽了一下。
當年的宋小暖才十三歲，氣質還顯稚嫩，面孔烏青發腫，顯得五官很模糊。
受傷的地方有放大的照片，脖子，腰背，大腿……全身都有烏腫或傷痕，左手臂因為砸到桌角，有輕微骨裂。
透過屏幕，少女宋小暖圓睜著眼晴看著他，眼瞳烏黑，沉靜中帶著倔強，還有讓人心疼的絕望。
「混蛋啊！」祁岳怒罵一聲。
他心裡頭堵得慌，推開電腦，走去對面的沙發上躺下，一隻手擱在腦後，一隻手捏著眉心，閉目養神。
心緒還是激動，久久難以平靜。如果不是因為看到這些資料，他真的沒辦法想像會兇巴巴朝著他吼的宋小暖，竟然有這麼痛苦與不堪的過往。那會兒她還沒成年啊，那個畜牲怎麼就下得去手？
他冷冷地磨牙，滿腦子都在思考，怎麼對等地收拾一下楚晏德？
……
四周暗波涌動，處於漩渦中心的宋小暖未有察覺異樣。
這幾天表妹宋玉柔去外省參觀學習，她每天下午都會去關懷醫院看望舅舅，當然有紀安陪著。
宋寅初被看護照顧得很好，她過去就是陪他聊聊天。
當然主要是她說，宋寅初沒什麼氣力，只能點頭、搖頭亦或小聲地發出點聲音。
其實這麼多年沒有交集，宋小暖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只能隨便講點時下發生的新鮮事。
宋寅初就默默地聽，他愈來愈瘦，接近於皮包骨頭。按醫生的話講，他應該撐不過半年。
看親人的生命在面前緩緩地流逝，宋小暖的心情很沉重，回來後便趴在沙發上傷感。
杜向南還沒有把第一手查探結果告訴言楚行，所以他的心情還算平穩。
看宋小暖了無生趣的樣子，就要拖她出去吃飯，「袁北推薦了一家日料店，口碑超好，咱們一起去吃。」
宋小暖搖頭，「不想吃日料。」
言楚行耐心極佳，「那要不去吃火鍋，重慶辣鍋。」
宋小暖歪過頭看他，眼神有些遲疑，「不辣不革命？」
言楚行其實吃不了很辣，不過看宋小暖的樣子，他也拼了，「行，不辣不革命。」
宋小暖頓時高興了，「只能點一個辣鍋。」
言楚行無語地點頭，「嗯嗯。」
第364章 ：其實我是想跟你講宋小暖的事情
這位大姨也是嫁的豪門，對宋小暖不屑一顧。
她和楚晏賢走得近，有一層親戚關係也比較敢說話。聊天時說逮到機會要好好地說一說言楚行，S市這麼多門當戶對的名媛不要，非要和職業小三的女兒混在一起，這不是給大家丟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