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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曲旋律舒緩,最後一段副歌的節奏慢了下來,略顯得有些憂傷。

    江倦抱著吉他坐在舞台中央,聚光燈將他髮絲的邊緣染上光暈,大屏幕上正映著他低垂的眉眼,唇角微挽,顯得格外的溫柔繾綣。

    「窗外的雨聽不見我聲音

    好像雲也只會一個人淋雨

    我望著玻璃聽雨打點滴

    想你會不會也給他彈鋼琴?」

    作者有話說:

    歌詞是我亂寫的,寫的時候想到的旋律有《雨愛》《初戀》《慢慢喜歡你》(但不是填詞,套不進旋律)都很好聽大家可以去聽聽看

    第13章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莫語。」莫語站起來,沖祁煙伸出手,「江倦的弟弟。」

    祁煙禮貌性地與他握手,「我是IW的執行長,祁煙。久仰。」

    「祁總說笑了,應該是我高攀了才對。」莫語臉上仍然掛著盈盈笑意,彎腰給祁煙倒了杯茶,「您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讓你失望了,不好意思。」祁煙從善如流地抿了口茶。

    「您就不怕這水裡有什麼嗎?畢竟......你應該也知道,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莫語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下小半杯,微笑示意茶水沒有問題。

    祁煙一臉淡然,「現在是法/治社會。」

    莫語笑了笑,「祁總這麼淡定,一定知道我的來意吧?」

    「你要多少?」祁煙不太喜歡莫語臉上始終如一的笑容。

    「我不需要錢。」莫語取出一個文件袋,把裡面的照片一一平攤在祁煙面前。正是祁煙的郵箱裡收到的那些。

    祁煙皺起眉,「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祁煙在來之前很輕鬆地查到了給他發郵件的IP位址,繼而找到了郵件的原主莫語。顯然莫語並沒有要隱藏自己的意思。

    「莫」這個姓氏一下點醒了祁煙。

    莫語和莫奕是否會有關聯?自己看的那篇帖子裡所謂的「私生子」會不會就是莫語?

    帶著這樣的疑問,祁煙開始調查江倦的過往。

    江倦作為IW的藝人,他的戶籍資料、教育背景,都在公司的資料庫內儲存著。但除非藝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一般都不會輪到祁煙親自去查看,所以他之前並沒有注意過江倦的家世,不然也不會現在才知道江倦的真實身份。

    祁煙找公安的朋友幫他找了些資料。發現江倦後來遷到了江霖君家的戶口本上。戶口本上還有另外倆人:江少臣和莫語。

    江霖君在四年前就因為胃癌去世了。同年,莫弈改名。

    其中最令祁煙驚訝的是,江霖君是個女性Beta。

    莫語明明是Omega,他的母親應該也是Omega才對。

    資料顯示莫語在十五歲的時候做了腺體誘導手術,這才擁有了Omega的腺體,所以他的第二性別Omega後標明了「後天誘導」。

    腺體誘導分化是利用信息素和激素注入的刺激,影響青少年的分化,在前幾年就被寫進了青少年保護法中,政/府命令禁止以任何外力的形式影響分化。但仍舊有很多私人醫院在鋌而走險。

    手術的後遺症極其嚴重,輕則過敏,重則死亡。

    而且就算擁有了Omega的腺體,基因序列也不會改變,本質還是Beta,只是會有少量信息素的分泌,但生理其他方面都和Beta無異。

    Alpha和Omega在人口中占的比例較少,即使近代科學家一直在努力證明三種性別的身體素質並無巨大差異,Alpha僅僅是在體能方面占有優勢,並沒有在智商上領先,而Beta和Omega通過後天的訓練也可以擁有和Alpha相同的體魄。可幾千年來根深蒂固的思想讓人們還是對「稀有」性別有著無限的嚮往。

    改造成Omega的手術目的一般都與聲色交易有關,很多非/法消費者都會青睞於Omega,但Omega數量極少,所以在誘導分化手術剛剛出現、還未被規範的幾個年頭,青少年失蹤案頻頻發生,大多數失蹤的孩子都被誘導分化成「假性」Omega,被販賣給個人或是聲色場所。

    因為是非/法手術,祁煙並不能查到相關信息。

    祁煙只能從莫語唯一的親戚入手,總算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莫語的舅舅江少臣是個嗜酒如命的賭徒。江家一直經營著礦業,到上一輩就因為經營不善而衰落了。江少臣這個敗家子還欠了堆爛帳。江霖君是學畫畫的,沒什麼名氣,只能靠在畫室工作勉強維生,再加上弟弟高額的債務,家裡一直都很緊張,還是靠莫盛樺和林皖玉的接濟才勉強還上欠款。

    不過江少臣在一年前因為過度飲酒,突發腦溢血去世了,祁煙也不能確定莫語做手術的事情會不會和江少臣有關。

    「這些照片發布出去的後果您應該很清楚吧?只要您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就會把相機和電腦上的備份全都刪除,您不用擔心在任何平台看見它們。」莫語說。

    「我憑什麼相信你呢?」祁煙緩慢地盯住莫語的眼睛。

    莫語毫不迴避祁煙審視的眼神,緩慢地嘆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祁總,您應該沒有住過二十平的廉租房吧?」

    「我的童年就是在廉租房裡度過的,沒有廁所,沒有浴室,只有一張破舊的木床和無數的酒瓶。江霖君住在畫室,我和江少臣睡那張一米寬的單人床。從小我聽得最多的就是討債的人砸門的聲音和江少臣帶回來的女人的叫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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