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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和表姐吃飯的時候,林新語笑得不行,說:「看到你這樣,我決定過陣子不去海邊度假了。」
梁煙哼笑,說:「海邊雖然曬了一點,但是真的是度假聖地。」
她杵著下巴,回憶起白天和林望在酒店游泳,晚上在沙灘上吃燭光晚餐的蜜月之旅,唇角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雖然曬黑了一點,但是很值得。等林望明年有空,還想再去一次。
不過梁煙屬於天生皮膚白的那種,雖然出去玩一趟曬黑了一點,但在家捂了半個多月就白回來了。
六月中旬的時候,林望忙完了一個項目,抽了兩天時間出來,帶梁煙回江城祭祖。
林望頭天打電話給江林月,說他們明天到了江城,就直接去外婆家。
江林月點頭,說:「那我們直接在那邊等你們。」
六月十八號是林望老祖母的祭日,家裡人全都要去外婆家裡,梁煙是新媳婦兒,正好帶去見見老祖母。
他們上午八點的飛機,到了江城已經十點多,開車到林望外婆家已經快下午一點。
家裡人沒等他們,先去後山上了香,林望到了以後,先進屋跟外公外婆打了招呼,然後拿上香燭,就牽著梁煙去了後山竹林。
到了墓前,梁煙看到一座合葬的墓。林望一邊蹲下點香燭一邊說:「我老祖母和祖父感情很好,在那個戰亂的年代,他們失散過,彼此都花了很多年的時間尋找對方,一度以為對方已經不在人世,後來他們在戰亂中重逢,再也沒有鬆開過彼此的手。我老祖母活到八十三歲,去世不久,我老祖父也跟著去了。」
梁煙蹲在林望旁邊,看著墓碑上兩個人老人的黑白合影,只覺得心裡酸酸澀澀的,很感動。
林望插好香燭,抬頭見梁煙望著墓碑紅了眼眶,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輕聲問:「怎麼了?」
梁煙搖搖頭,說:「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愛情。」
林望道:「當然有。」
梁煙轉過頭看林望,忽然說:「林望,我知道你像誰了。」
「嗯?」
「你像你老祖父。」同樣痴情,同樣認定一個人就再也不會變。
林望拉了拉梁煙的手,他抬手幫梁煙擦擦眼淚,「別哭啊媳婦兒。」
梁煙道:「沒哭,煙燻的。」
林望笑了,溫柔地捏了捏梁煙的臉。
林望帶著梁煙在墓前待了一會兒,給兩位老祖祖磕了頭,等到香燭燃盡了才牽著梁煙離開。
這天下午,林望牽著梁煙在村子裡轉了一圈。
六月份的鄉下已經很漂亮,田裡的水稻綠油油的正在生長,天空很藍,太陽不是很烈,空氣中有微風,有泥土草地的清新味。
田埂上偶爾跑過兩隻追逐的小狗,梁煙和林望坐在荷塘邊,她看著眼前的美景,吹著微風,再低頭看到和林望十指相扣的手,只覺得一顆心幸福到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林望不知從哪裡弄了一張大的荷葉,搭在她的頭上。
梁煙抬眼看他,笑,「幹嘛呢?」
林望看著頂著一張荷葉,臉上帶著甜笑,俏生生的梁煙,也沒忍住笑,說:「給你遮太陽。」
梁煙笑,眼睛彎起來。
林望看著梁煙的笑眼,沒忍住低下頭,吻在她唇上。
兩人在荷塘邊吻了一會兒,梁煙從來沒在鄉下玩過,忍不住脫了鞋子,把腳搭在河邊戲水。
林望笑她像個小孩子。
兩人在外面玩到快天黑,江林月打來電話,叫他們倆回去吃飯,林望才拿起梁煙的腳,用紙巾給她擦乾腳上的水,給她穿上襪子,再穿上鞋。
兩人牽著手伴著落日餘暉回家,梁煙跟林望說:「我們以後常回來玩嘛,我好喜歡鄉下。」
林望笑,說:「你什麼時候想回來就可以回來。」
梁煙嗯一聲,嘴角笑容就沒落下去過。
到家以後,梁煙去廚房幫忙端菜,因為還沒放暑假,今天小孩子少一些,不過大人們照樣坐了一大桌。
吃飯的時候,林望的舅媽忽然問起,「小望,你和小煙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呢?你們倆年紀都不小了,現在結婚了,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林望公事公辦的語氣,回了一句,「我們倆暫時沒這個打算。」
林望舅媽還想再說什麼,江林月了解自己兒子,知道他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私事,何況這還涉及梁煙,再問下去,只怕他要冷臉了。
及時笑道:「好了,他們小兩口的事,他們倆自己有打算,咱們就別摻和了。」
江林月都開了口,旁人也不好再問什麼,這話題就這樣揭過了,大家還是其樂融融地吃了晚餐。
晚上住在林望外婆家裡,林望有個單獨的房間在三樓。
梁煙洗完澡先去床上等林望,林望洗好出來,也跟著躺下,把梁煙撈過來,抱懷裡。
梁煙聞到林望身上乾乾淨淨的沐浴露的味道,忍不住仰頭在他喉結親了一下。
林望喉嚨滾動了下,多多少少有點反應,摟在梁煙腰間的手收緊一點,無奈道:「別勾我,在外面呢。」
梁煙低低的笑,說:「沒勾你,我就是想親你一下。」
林望勾唇笑,低頭在梁煙臉頰親了親。
兩人什麼也沒做,就溫溫暖暖地擁抱著。
過一會兒,林望說:「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舅媽說的話,你別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