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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天天忙於工作,每次與陸瀛州見面不是在床上,就是去酒店的路上。
謝遇極其饞陸瀛州的身子,就算對方不喜歡,他看著男人因被玩.弄而染上潮紅的臉也會覺得格外解壓。
出於補償,謝遇用物質捆綁這隻金絲雀,把籠子築起高牆。無論陸瀛州想要什麼,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方設法摘來送給對方。
可無數的資源和金錢並不能換來愛。
怪不得陸瀛州羽翼豐滿後,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現在謝遇想想也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陸瀛州。」謝遇叫道。
「嗯?」男人轉過頭看他。
謝遇:「陸瀛州。」
陸瀛州笑了,「你叫我幹嘛?」
「沒事,就叫叫你。」
陸瀛州莞爾。
謝遇握住他的手,放在膝蓋上把玩。
男人的手掌很寬厚,兩年前拍古裝戲練武的緣故,掌心起了一層薄薄的繭。
謝遇看到他左手無名指根部有一圈淺淺的紅印,和自己一樣,是長年累月戴婚戒留下的痕跡。
看了半晌,謝遇忽俯下身吻了吻那道戒痕。
就算強扭的瓜也可以很甜,對不對?
上天既然給了他從頭來過的機會……謝遇心想,自己這次一定要好好對陸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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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樣是從那天開始的。
陸瀛州發現謝遇對自己越來越好。
他們在湖邊約會,在別墅里的家庭影院看電影,在臥室一做就是三天三夜。
很長一段時間裡,謝遇沒去上班。
陸瀛州總是坐在家裡沙發看書,瀏覽經典影片。空調溫度開得太低,謝遇怕他著涼,甚至親手織了一條愛心毛毯,上面繡著兩人的名字縮寫。
兩人度過了一段同吃同住的美好時光。
接觸得越多,陸瀛州越對這些片子有股莫名的熟悉,好像以前都看過了一樣。
而且他還發現,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扮演影片中的人物角色。
大概看出陸瀛州每天在家裡的無聊,謝遇主動開口:
「你想去哪裡玩嗎?」
陸瀛州說不知道。
他覺得只要和謝遇在一起,去哪裡都可以。
謝遇決定帶他去環球旅行。
陸瀛州記得鹿見是攝影師很喜歡旅行,於是在行李箱裡多放了兩台相機。
兩人飛去了希臘愛琴海,從歐洲一路玩到南美洲。
見得越多,越覺得這個世界有多奇妙。
新聞上說全球變暖同性之間可孕子的事居然是真的。
他們一路走過來,看到居然真有男人挺著大肚子。
這事如今在國外已經習以為常。
陸瀛州和謝遇走走停停,體驗當地民俗。
不過因為不習慣外國稀奇古怪的飲食,兩人大部分時候都會選擇吃中餐。
他們走進一家中餐館。
「你想吃什麼?」陸瀛州問。
這段時間,謝遇嘴巴里總是會自動分泌津液。
他不假思索道:「酸的。」
陸瀛州把菜單遞過來。
謝遇看了一眼,叫來服務生說:「酸辣土豆絲、酸溜白菜、糖醋排骨、西湖醋魚、檸檬雞……」
陸瀛州聽呆了。
這……酸過頭了吧。
但看謝遇吃得很盡興,他也就沒說什麼。
而在後來的行程中,謝遇更是愛上了東南亞菜系。
這代替中餐成為了他們的主要飲食。
但就連本來就已經很酸的冬陰功湯,他每次都要多放一大碗檸檬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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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間,陸瀛州也逐漸發掘出了很多種被遺忘的技能。
比如他發現自己其實會說很多種語言。
英語、法語、西語、義大利語……等等。
謝遇假裝驚嘆,「你真是個天才!」
陸瀛州想起以前李二狗也夸自己聰明,信以為真這是他自學成才。
還有衝浪。
他特別會抓浪,拿塊板子就可以在海浪上遊刃有餘地翻覆一下午。
讓圍觀的外國人驚嘆不已。
可是他以前是個撿垃圾的島民,為什麼會衝浪呢?陸瀛州納悶。
謝遇睜著眼睛說瞎話:「檸山島這幾年發展旅遊業,很多人衝浪的,你可能以前跟著他們學會的。」
再比如他們去南非看長頸鹿,路上遇到小偷搶錢包。
陸瀛州的手腳不聽使喚地追上前,把一車八個武力壯漢打得痛哭流涕。
「我明明是個守法公民,為什麼這麼會打架?」他拿回錢包一臉莫名地問謝遇。
謝遇:「……」
編不下去了。
這傢伙優秀得太離譜。
也就是那時候起,陸瀛州發覺自己並不普通。
除了臉,原來他還有這麼多不同尋常的技能。
那自己以前是誰?
一個隱居海島,低調發育的高人嗎?
陸瀛州翻著網上《校花的貼身保鏢》、《特種兵回歸都市》、《絕世邪王》等書,陷入沉思。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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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謝遇一直讓陸瀛州在外旅行期間戴口罩墨鏡,但總有疏忽的時候。
經常會有一些華人認出他。
不過由於謝遇隨身有秘書、保安阻攔,這些認出鹿見的粉絲或路人只敢遠遠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