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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能戴上給我看嗎?」陸瀛州把套裝遞過來,有點雀躍:「我感覺會很可愛。」
謝遇:「……」
他為什麼要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不過面對陸瀛州期盼的眼神,謝遇很難說不。
於是他勉勉強強戴上了。
年輕總裁堅持鍛鍊的身材很不錯,六塊腹肌,寬肩蜂腰,挺翹的蜜臀如今平白長出一根黑色的毛絨尾巴,格外性感誘人。
除了當事人,恐怕誰也想像不到這位令上流京圈退避三舍的瘋批謝二,私下竟然是這樣的……
謝遇大概覺得不好意思,薄唇緊抿,裹緊了真絲外袍。
但這種若隱若現的情調,無形中更為致命。
臥槽!
陸瀛州都看呆了,深感自己這個替身福利真好。
貓尾僱主yyds,他還可以再替一萬年。
「可以了嗎?」人生第一次變裝,謝遇有些變扭。
「嗯嗯。」陸瀛州沒忍住上前瘋狂rua他的尾巴,嘴角上揚:「老公好可愛。」
被誇了。
謝遇心情愉悅,忽然覺得戴這玩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面朝下弓在床上,任由陸瀛州撫摸自己的假尾巴。
那種酥酥麻麻,痒痒的觸感甚至給了謝遇一種錯覺……就好像這個尾巴本來就長在他身體裡。
當陸瀛州停下來時,他居然還想讓對方繼續摸,不要停。
……
「嗯?」陸瀛州有點不解,說:「你以前不是用嗎?」
謝遇心想,那是我喜歡看你求而不得被逼哭的樣子。
現在當然不能這麼幹了。
這是重頭的第一次,他可不能嚇到對方。
謝遇隨口扯了個理由:「那是因為我前夫早.謝,你沒有這個毛病吧?」
事實上陸瀛州並不早。
他每次最低兩小時起步。
陸瀛州失憶以後並沒有接觸過這方面。他感覺自己可能有點性冷淡,撓了撓頭說:「我不知道哎……應該沒有吧。」
謝遇有點急不可耐了,趴在床上動了兩下,說:「別管這些了,先開始。」
「哦。」
陸瀛州很聽話。
他一向是個做事很認真的人。
陸瀛州習慣對待工作,負責,做到盡善盡美。
「老公……」他很快進入狀態,伸手撥開僱主身後的黑色長尾巴。
謝遇清冷的面龐逐漸染上緋紅,鼻翼翁動,發出難以抑制的喘息。
不知怎麼,他睫毛忽然被晶瑩的淚珠打濕。
為什麼不再用自己動,那感覺卻如潮水層巒疊嶂而來。
貓耳被甩飛到房間某個角落。
「鹿見……」情動濃處,謝遇下意識呢喃出了這個名字。
往常謝遇也喜歡這樣稱呼陸瀛州。他不叫陸瀛州老公,寶寶或是其他情人之間的愛稱,他就叫陸瀛州鹿見。
因為這個他親自取的名字,是只屬於謝遇給陸瀛州打上的印記。
聽到這個名字的男人眸色驟深,右手下意識按住了謝遇的脖子。
雖然陸瀛州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身,但不知為什麼,還是不爽。
以至於他這一刻忘掉了向來良好的職業道德。
力道很輕,只帶了一圈淺淺的紅痕,陸瀛州便及時收手了。
「呃呃呃!」謝遇脖子被迫後仰。
他像瀕死的天鵝劇烈嗚咽,大滴生理眼淚淌過鼻翼滴落在昏暗燈光下的被褥。
陸瀛州輕吻著那道紅痕。
謝遇無力地癱倒在床上,顫聲質問:「你在幹什麼……」
差點嚇死他。
陸瀛州低頭,面露委屈:「我以為你喜歡。」
謝遇一愣,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躺0的宣言,頓時滿頭黑線。
他當然不能說這些東西是自己以前買來強迫陸瀛州用的,只能默默把這口苦咽了下去。
原來被勒著的感覺這麼痛苦。
謝遇想起幾年前自己也曾這樣對待陸瀛州,心臟忽然揪疼。
他不是人。
謝遇咬了咬牙,繼續仰著脖子說:「嗯,我喜歡。」
曾經他讓陸瀛州受過的罪,是時候該輪到自己償還。
「算了吧。」陸瀛州動作輕柔地揩去謝遇臉上的眼淚,說:「我不捨得讓你哭。」
身為一個替身,陸瀛州心想自己應該帶給僱主快樂。
謝遇沉默片刻,仰起頭暴躁地吻住對方。
他想讓陸瀛州哭,陸瀛州卻不捨得讓他哭。
在離婚一年後,他終於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天差地別。
-
謝遇在床上一向很會。
比起陸瀛州這個被鋸嘴的悶葫蘆,他可以全程不重複地叫出上百句澀氣滿滿的粗俗話。
比如:「你怎麼連魯花花生油都不如?用力點,特級壓榨。」
「別出來了,我想給你生小孩……」
陸瀛州無情道:「你生不了。」
「誰說的?」謝遇一股氣上來,直起身怒道:「你信不信,我這就給你生一個試試看!」
陸瀛州有點無奈,敷衍道:「行行,我等著。」
謝遇:「死木頭。」
陸瀛州:「啥?」
謝遇幽幽嘆了口氣。
這根百年老榆樹,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他懷疑自己這輩子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