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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瀛州看了一眼,腦子裡就迅速冒出它的用法,以及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零碎片段。
這更讓陸瀛州吃驚了,自己以前玩這麼大?
所以,他不是處.男。
起碼他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
那以前跟他睡覺的人又是誰?
無數疑問盤旋在陸瀛州腦海,卻沒有答案。
他對自己失去的記憶猛然產生了無限好奇。
種種跡象表明,他失憶前就是個同性戀。
但陸瀛州看片沒有任何感覺,想起謝遇時卻有。
陸瀛州拿起筆在紙上唰唰寫下「顏控」二字。
僱主長這麼好看。
說明他以前大概率是個顏控。
-
另一邊。
謝遇下班後前往麗豪酒店。
星耀娛樂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憑他白手起家,與謝家毫無關係。
所以免不了這些應酬。
會場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謝遇一走進去,立刻就有不少人圍上來找他搭訕、敬酒。
「謝總,好久不見呀。」謝承安笑眯眯地撥開人群,走上前碰了碰他的酒杯。
「你怎麼在這?」謝遇瞬間黑臉。
早知道謝承安會來,他寧願蒙受損失也要推掉這個聚會。
謝承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你好像很不願意見到我。」
廢話。
誰會想見到一個背後捅你刀的仇人?
謝遇沉下臉,極具壓迫力的目光掃向謝承安:「離我遠點。」
謝承安聳了聳肩,後退半步:「可惜了,我本來想告訴你一件關於陸瀛州的事……」
真煩人。謝遇一下沒忍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手背青筋暴漲:「說不說?」
「咳咳咳。」謝承安的臉在瀕臨窒息的痛苦中漲成了豬肝色。
周圍幾位總裁目睹這一幕,紛紛四散逃開了。
誰不知道謝二是個瘋批,這種兄弟的鬩牆閒事還是少管為妙。
「我,我說……你先鬆開我。」謝承安從牙縫中勉強擠出這幾個字。
王秘書也忙不迭勸道:「謝總,您鬆手吧,這要是弄出人命來就糟了。」
啪。
謝遇鬆開他,慢條斯理地扭了扭手腕。
謝承安差點軟倒在地上,喘著氣說:「你真他媽夠狠。」
謝遇冷冷道:「所以閒著沒事別來招惹我。」
他本來就看謝承安不爽。
謝承安瞥了他一眼,詭異地笑道:「你不知道吧,前幾天的熱搜,其實是陸瀛州拜託我爆出去的。」
謝遇想也不想:「不可能。」
他覺得謝承安肯定在騙自己。
陸瀛州最在乎事業,怎麼會傻到主動曝光隱婚?
而失憶後的陸瀛州……現在正囚禁在他家,更沒可能。
謝承安:「你不信就算了。一個月前他聯繫我,叫我一定找媒體在那天曝光。6月15號,對你們來說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謝遇一怔。
6月15號,是他和陸瀛州的結婚紀念日。
原本謝遇並沒有往這方面多想。
他跟陸瀛州都離婚了,還記這種日子有什麼用。
謝遇轉了轉淺棕的眼珠,陰森森地盯著青年:「他為什麼要找你曝光?」
「這我哪知道。」謝承安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痕,決定說兩句好話避免這傢伙再發瘋:「說不定是想跟你複合,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謝遇:「……」
謝承安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淨說胡話。
他們明明都很清楚,母豬上樹都比陸瀛州想跟他複合的可能性大。
「你知道陸瀛州現在人在哪兒嗎?」謝承安又問。
謝遇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難道你知道?」
謝承安搖頭,「我可以幫你找。」
謝遇:「大可不必。」
他篤定謝三不懷好意。
謝承安看樣子頗為驚訝:「你真放下他了?」
謝遇看向他的目光意味深長,「我已經有了新情人。」
謝承安:「!!!」
這個消息如果在上流京圈流傳,絕對驚掉一堆人下巴。
王秘書在心裡偷偷拆台:
什麼新人,也就是記憶新了點而已。
-
宴會持續到晚上十一點。
謝遇喝了不少酒,出門坐到車后座時已是半醉狀態。
王秘書拿出剛買的胃藥和一杯溫水遞過來,勸道:「您下次少喝點吧,傷胃。」
謝遇閉著眼接過服下。
他的胃病是這幾年應酬熬出來,因為壓力太大。
溫水在胃裡翻滾的那一刻,謝遇忽然有點想吃海鮮粥。
轎車緩緩啟動,朝郊區別墅駛去。
凌晨。
司機恭敬道:「謝總,到了。」
謝遇睜開眼,腳步踉蹌地走下車。
王秘書攙扶著他,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大門走去——
別墅內燈全亮著。
夜色被驅散了幾分清冷。
謝遇邁進客廳時,看見一道歪斜的背影靠在沙發上。
對面。
電視機里放著最新季的《海綿寶寶》。
「陸瀛州?」他張開嘴才發現自己喉嚨啞得厲害。
沙發上的人影忽然一骨碌爬起來。
陸瀛州快步沖向他,臉上浮現出開心的神色:「老公!」